搞好关系好邻居
光阴似箭,日月蹉跎。转眼之间,具有划时代意义的1979年元旦,瞬间,又过了好几天了。
有一天下午,我家小六妹匆匆忙忙来到我的房间。刚进门,就兴趣盎然地对我说道∶
“爸爸,快回厨房去,妈妈和八狗弟弟刚从老家坐班车到来。妈要我来告诉你,有空就快点回去吧……”
要知道,平日里,小六妹很少到我房里来的。大多时候,白天常跟教工家的小朋友玩耍之外,都是在新北楼妈的房间学习的。晚上,就跟她奶奶一起睡,常由我妈照顾她。
到下半年九月份开学,小六妹就年满七周岁,该上小学念书了的。因此,她也像她姑姑一样,到凤山中心校小学部念书去。
因此,母亲也像我几兄妹一样,对小六妹也同样进行学前教育。有空总是手把手教她学习写写字,念念书。每天都布置有任务给她。所以,小六妹在入学前,也算接触到了一些小学知识了。
毕竟,母亲曾经是广州女子师范生。上个世纪五十年代中后期,她曾在龙城大队当过几年小学老师,有着丰富的小学教学经验。现在学校上物理的叶元富老师,还是她在龙城教小学时的学生呢。
小六妹说完后,马上拉着我的手,急不可待和我一块离开房间,返回到厨房去。
刚踏进厨房门,看见风尘仆仆年小兰已带着小八狗,已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顿时之间,心里有说不出来的高兴。
虽然,前次回家到现在,只不过才短短的十多天时间。但我总是天天都在期盼他们:
“该来了,该来了……”
但一天天过去,却杳无音信。一时之间,总觉得似乎已经很久,很久了。一直过了元旦后好些天,终于总算盼来到了,心里怎么不高兴……
有诗叹曰:
六妹最听奶奶话,写字念书常在家;
经验丰富师范生,细心教育关爱她。
小兰刚一看见我,马上脸带笑容地像个小孩一样,滔滔不绝地告诉我为什么不能在元旦来的原因:
“唉呀,因为生产队要准备放干上、下村门口几张塘水捉鱼。然后,再起塘泥做肥。于是,我就只好干脆等到领了鱼,做些‘冬至籺’一起带来。直到昨天早上,玉兰姐下来一块帮忙才总算做完成。所以等到今天才来的缘故……”
“噢,原来如此。那么,你来了家里那头白猪谁帮喂养呀……”
顿时之间,小兰笑眯眯地对我说道:
“在来之前,一贯关照和指点我的四伯媄,就好心好意对我说道:‘小兰呀,你就放心前去凤山学校吧,我可帮你喂养几天猪的……’于是,我就将来几天所要喂养的饲料,全都一块交给她。麻烦她暂时打理几天了……”
此时,小兰越说话越多,从她的神态上可以明显地看出,似乎内心里,十分感激四伯媄一贯以来,对她的一片好心好意的关心和指教。
顿时之间,也令我情不自禁地联想起,我们几兄妹在前些年回乡务农的时候,她也曾经暗地里在偷偷地对我们关心和照顾,也像现在对待小兰一样关怀备至。
现在,自我离开家乡来到凤山高中任教后,剩下小兰独自在家里,她又是对小兰如此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照顾,实在让我感激不尽……
毕竟,此时的四伯媄,她已经是到了七十古来稀的一个老人了。就是平时做起她家里的家务活,都已经感到有点力不从心的地步。更何况,现在又要加上多帮喂养我们家里这头白猪,那就更是忙碌多了。
另外,我们彼此之间的家庭成分,又是众所周知的如此地截然不同。在那个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年代里,她都能挺住这些外来的压力和种种流言蜚语,而何不惧怕地大义凛然关照和帮忙小兰,更是令我感激万分……
有诗叹曰:
伯媄一生多辛劳,照顾关心人品好;
流言蜚语无所惧,正大光明怕什么。
在当小兰正说到这里的时候,似乎看见我默不做声,于是,她又继续对我说道:
“今天一早,就做好了早饭。迅速地捡拾好行李,喂了最后一餐猪食后,就前去告别了四伯媄她们。马上吃了饭就揹上小八狗,往横岭朝着到文江铺的小路前去,搭上往博白的班车,一路顺风地在旺茂转车来到学校……”
小兰兴致勃勃地说完后,马上从一个家里带来的小竹篮内,小心翼翼地将已经包好的“冬至籺”一个个地拿了出来,摆放在几个大碟里。
然后,便到火灶生起火来,小心地在炒菜锅内,放入适量的花生油慢慢文火地煎所带来的“冬至籺”。
不多时,香喷喷的气味,顿时就可闻到。真是让人垂涎欲滴。
此时,小八狗和我亲热了片刻之后,随后,就不知道跟他的六姐跑到那里去玩了。
于是,我实在忍耐不住那股香喷喷的味儿的诱惑,顺手就拿了一个放到嘴里,像个嘴馋的小孩那样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此时,我才发现,籺内所包的是鱼和“冬至蒜”所做的馅。
小兰见了这副样子,便笑眯眯地嗔怪起我来:
“急什么,多的是,任你吃个够。先洗净手,拿出碗筷,坐下来慢慢地品尝呀!看你那个饿鬼样……”
猛然之间,我突然想起来了,小六妹一定是带着小八狗在内操场上搞泥沙去了。我马上放下筷子,来到内操场上。
顷刻之间,发现六妹和小八狗,正在和周名桂老师家的亚九妹和廿八一道,在跳高沙坑里聚精会神堆泥沙玩呢……
“六妹,快到办公厅叫奶奶回来,你妈已经煎好籺了……”
此时,六妹她们正在沙坑里玩得很开心,我有点不忍心弄散他们。但这么一喊,六妹听了后,迅速地从沙坑里拉着小八狗,两人一块往办公厅走去……
不一会儿,妈背上揹着小八狗,和六妹一块从办公厅回来。
刚一回到厨房,妈便满脸堆笑地将小八狗放在了地上,心里乐滋滋地对小兰说道:
“真想不到,小八狗这么大了,我差点都快要抱不动他了……”
一时之间,小兰见妈回来了,马上对妈说道:
“奶奶呀,八狗都这么大了,就让他自己走回来算了,不要老娇惯他……”
话刚说完,就将煎好的一大碟籺放到桌上。随手又从碗柜中拿出筷子和小碗。于是,大家围坐在小饭桌四周,一起开心地吃了起来。
顿时之间,我猛然发现,妈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开心和快乐过。瞬间,心里便想到,这其中一定是下面两个方面的原因。
一方面,她今天已经成为了小八狗他们的奶奶,且又能够和儿孙晚辈们一块,享受到这人世间上少且有又难得的天伦之乐。像这种感受,有且只有她才有如此深刻体会。因此,怎么不令她今天如此地开心和快乐呢……
另一方面,解放近二十年来,特别是在“文革”十年中,母亲饱受不公平待遇和蒙受不白之冤,实在是难以诉说。
自粉碎“四人帮”,结束十年“文革”运动,迎来了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的召开,宣布取消以“阶级斗争为纲”,并一律为“五类分子”脱帽。从此,她才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公民。
因此,由于政治上的彻底解放,这才是她今天如此开心和快乐的根本原因所在哩……
有诗叹曰:
天伦之乐我母亲,平生遭遇不公平;
三中全会好政策,彻底解放乐开心。
当放了晚学,周健贞校医便从校医室,回到厨房准备做晚饭了。
过了一会儿,我对小兰说道:
“小兰呀,隔离邻舍的周健贞校医,平时跟我们家很好,有好吃的总少不了给六妹和六狗他俩的份儿。特别是,人称‘大头狗’的李松,对小六狗更是亲如小弟弟。是不是端些煎好了的‘冬至籺’过去给他们尝尝……”
话音刚落,小兰就满口答应道:
“好呀,你就端过去给他们吧,你跟他们惯熟一些……”
于是,我马上将小兰煎好的一碟“冬至籺”,亲自端送到隔离的周校医家去。
此时,在0班就读的李珏,在凤山中心校读书的‘大头狗’李松,他们已经回来吃晚饭了。
我便对周校医说道:
“周校医,这是六妹她妈小兰,今天从老家带来的‘冬至籺’,给几个你们品尝,品尝……”
说完后,我便将煎好的“冬至籺”,放在饭桌上。
一时之间,周校医脸带笑容,且客气地说道:
“唉呀,王老师,你就不要送来了,留给你家小孩吃吧……”
我忙说道:
“周校医,家里还多着呢,这是我家小兰的一点心意,你一定要收下啊……”
说完后,周校医就用另外的大碗装好,将空碟还给我,并说道:
“谢谢王老师的一片好意……”
晚饭后,我像往常一样,到下面学校食堂里挑水回来。
此时,小兰独自在厨房里,一边忙洗碗筷;一边在烧水。准备好好地给小六妹和小八狗洗洗澡。
特别是,小六妹好几年小兰没有亲手给她洗过澡了。她也想在这里尽尽做母亲的职责。
于是,就在厨房门前的过道处,先与六妹将头用洗发水,干干净净地洗上一回。然后,又再全身赤裸裸地再给她好好洗一遍。
此时,小六妹让她妈舒舒服服给她洗浴起来,直到洗完为止。
在当我从厨房挑水倒满水缸后,此时,小六妹已洗刷完了,也该轮到小八狗洗了。但此时,小八狗并不在,我想,他一定是吃完饭以后,就跟他奶奶到新大楼的住房里玩去。
随后,我便上去带小八狗下来洗澡。
就这样,一直弄到全家大小全都洗完成了以后,此时,已经是快要上自修的时候了。
就在上晚自修时,我便带上小兰和小八狗一起,来到北大楼的房间里。
突然之间,我发现在同一楼上的好邻居----王志玲老师的房间里,是她的女朋友小劳来了。
要知道,王志玲老师的女朋友小劳,听说,还是在博白食品公司有固定工作的非农业人口一个普通职工。
小劳年轻漂亮,知书达礼,为人开朗。但有时跟生面人交往,还显得有些腼腆。她曾经多次来志玲老师处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之间,正是处在热恋当中,每次到来,都总要住上一两个晚上。
因此,王志玲老师他常常总是腾出自己的房间,让小劳一个人独住。自已主动去跟一些独身的老师合铺,以免得旁人说三道四说闲话。
要知道,那个时候,还是一个并不开放的年代,“无打钟就食饭”也算是违法的。他为了免得招惹是非,影响不好。因此,志玲老师只好采取洁身自好的做法,真是令我很是叹服和尊敬……
因为,今天晚上正是到了老师政治学习时间,学习内容在周程上已经写明,是学习十一届三中全会的会议精神。
因此,我到了房间以后,我便来到志玲老师的房间处。
此时,志玲老师就马上主动地问我:
“王飞老师呀,你的家里人前来看望你来了,今晚又是我们老师政治学习时间,你就让她到我房间里来,跟小劳一起,免得独自一个人在房间里孤单吧……”
“好呀,我叫到这里跟小劳有个伴,也可以彼此之间能说说话……”
我马上同意他的意见。其实,在房间里的小劳也是来过多次,跟我也很是惯熟了,顿时之间,她就反而大大方方地说道:
“王老师,好呀,你就让她过来吧……”
正是:
搞好关系好邻居,和睦相处有道理;
平时彼此多关照,团结和睦暖心里。
欲知后事如何,请君往下细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