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萍萍的主持下,整个会开到将近十一点才结束。
宁萍萍和武效军早上一见面,就吵得不可开交,会上两人谁都没有正眼看对方一眼,特别是武效军,动不动就和宁萍萍顶着,把宁萍萍气的脸绿一块紫一块,不得不甘拜下风。
张惠云和孙雅洁看得出来,宁萍萍很多想法确实有不妥之处,难怪武效军向她呛声,到头来还得按照武效军的意见去办,只是武效军做得有点过头,让宁萍萍很是难堪,对两人关系的杀伤力着实不小。
散会后,其他人陆续离开,最后仅剩宁萍萍,武效军,张惠云和孙雅洁四个人,宁萍萍精致的脸庞上依然布满寒霜,"武主任,工作上允许意见相佐和辩论,要清楚自己只是办事处副主任,摆正自己的位置,不要太过分!"
武效军回呛道,"我哪里位置没摆正,哪里有过分了,既然你这样想,爱咋地咋地,我无所谓!"
张惠云和孙雅洁心说这俩人今天怎么啦,你一言我一语,像小两口吵架似的,没完没了了,得想法缓和缓和两人之间的紧张气氛,张惠云冲武效军挤了挤眼,以老大姐的口吻说道,"男子汉怎能和女人一般见识,有啥大不了的,一上午还没有吵够啊,什么都不要再说,赶快向宁主任认个错,赔个礼,道个歉!"
武效军看出张惠云的意思,但装聋作哑视而不见,执拗的说,"我又没做错什么,干嘛给她道歉!"
张惠云见武效军没有反应,大声道,"嗨,怎么连大姐的话都不好使了!你这种态度,错误就很严重,自以为是,不讲场合,方式,方法,当着大家的面和宁主任争吵,就是不尊重领导,必须深刻反省,坦诚错误,赔礼道歉!"说着悄悄又冲孙雅洁使个眼色。
孙雅洁觉得宁萍萍有意欺负武效军,心里很替武效军感到委屈,毕竟两人的关系非常微妙,不好说些什么,听张惠云的口气,又看她的眼神,忽然明白她的意思,转脸看着武效军开口道,"武主任,张主任说的很有道理,不是我替宁主任说话,你作为副职很不称职,向宁主任道歉是必须的!"
武效军没料到一直站自己这边说话的孙雅洁,突然和宁萍萍,张惠云成了统一战线,表情极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带着一丝丧气说道,"今天出门没看天气,不小心掉进母老虎群了!"
孙雅洁闻言一愣,感情上一张口自己也成母老虎了,这小子还真会比喻,不由得脸上露出惊艳的神情,回头看了一眼张惠云怪怪的眼神,两人几乎同时用手一指武效军,说道,"没大没小,挠他!"
话音没落,张惠云上去抽掉武效军的椅子,将他摔了个屁股蹲,双腿一伸坐在地上,还没来得及反应,孙雅洁双手从背后摁住他的肩膀,张惠云趁机弯腰将他的手拧在一起,蹲在地上死死按在他的腿上,让他动弹不得。
宁萍萍见两个女人向武效军动手,竟然这么的泼辣,忍不住噗嗤一笑,起身转过来加入围攻的行列,"臭家伙,找打啊,竟敢说我们女同胞是母老虎,让你尝尝老虎发威是什么滋味!"说着,一把揪住武效军的一只耳朵,用力一拧。
面前三个女人会出手对付自己,好像要吃定自己似的,张惠云和孙雅洁手上绵软柔滑的触感,让武效军有种说不出来的舒服,一时觉得被三个女人围着很享受,忍不住想入非非,既然你们想玩,就陪你们玩一玩,我可没存心要吃你们的豆腐,这是你们主动送上门来的。
这小子心里想着,任凭张惠云摁着自己的手,感受从她手上传来的温热,并没有把手抽开,而是故意装出一副龇牙咧嘴疼的样子,口中还不停的求饶道,"疼疼疼——轻点,轻点,姑奶奶,放手,放手啊!"
张惠云看着武效军一副窘相,心里很是得意,嘲笑道,"现在知道疼了,别说喊姑奶奶,喊妈都晚啦,小孙,帮下宁主任的忙,揪他那只耳朵!"
"好嘞!"孙雅洁也觉得武效军带有滑稽的样子很好笑,答应一声,抬手揪住他的另只耳朵拧了起来。
两只耳朵被柔软的纤手拧着,对武效军来说如同挠痒一般,根本感觉不到疼痛的地方,但这小子并不老实,故意将头来回摇摆,装作难以忍受的样子。
本是春夏交替的季节,孙雅洁身上穿的衣服比较单薄,站在武效军的背后,武效军只感一团软绵绵的肉贴到自己背上,柔软中带着几分弹性,不禁让他心下有几分波动,头来回一摇摆,刚好蹭在她的小腹上,孙雅洁感觉力道还很重,顿时脸上有点发热,下意识地将身子稍往后撤了一下,手劲跟着上来,猛地把武效军的耳朵拉得老长。
"啊!疼死啦!"武效军真是疼了,声音显得很是沉闷,孙雅洁吓了一跳,手一软慌忙松开,身子又靠了过来碰到武效军的后脑勺上,颇有些尴尬,心说,稀里糊涂的让这小子吃了顿自己的豆腐,可这种感觉却有点刺激和微妙,故意猛地一扭身,将腰在他的后背上蹭了一下,站在一旁。
张惠云心里也是一颤,按着武效军的手不由自主的抬了起来,武效军趁机把头一甩,挣脱宁萍萍揪自己耳朵的手,蜷起双腿,一只手掌搭在张惠云的肩膀上,跃身想站起来,由于力道大了点,把张惠云仰面推倒在地,按在张惠云大腿深处的手掌落在外缘地上,将张惠云拦腰压在身下。
武效军脸一红,惶急之下双手触地,双腿一蹬,抬身往后一缩,大半个身子钻入办公桌底下,胸部反而把张惠云饱满丰硕的双峰压的更紧了,可惜空间太小,根本直起腰,想起都起不来,不由得一阵着急。
张惠云仰面躺在地上,瞬间被武效军压的有种要窒息的感觉,尤其是当着宁萍萍和孙雅洁的面,他小子的手差点碰到下边的敏感部位,顿时羞愧的满面通红,使劲的摆动身子,想从他身下退出来,无奈他小子的身子重的有千斤,双手紧贴着自己的大腿杵在地上像铁箍,根本动弹不得,很快冒出一脸冷汗。
宁萍萍和孙雅洁看着两人在地上压在一起,想起起不来,想停又羞愧,忍不住捂嘴偷着乐,孙雅洁心说,都是张惠云为讨好宁萍萍,使的鬼点子整治武效军,害的自己被这小子吃了一顿豆腐,现在心里还通通直跳,没成想,还轮到她了,得让她也尝尝被吃豆腐的滋味,嬉笑道,"张主任,武主任,你们两个干嘛呢,是不是这种姿势感觉很舒服,舍不得起来啊!"
张惠云本来已经无地自容,孙雅洁这么一说,开口骂道,"你这死丫头,和小宁成心在一旁看热闹不是,还不赶快过来帮忙,把姐扶起来!我的妈呀,难受死了!"
"你们两个还站着干什么,赶快把桌子抬走,我的手酸的都支不住了!"武效军声音低沉的催道。
宁萍萍扭头瞄了孙雅洁一眼,露出一个匪夷的眼神,说道,"别着急,别着急,我俩正想办法呢,效军你也是的,往哪钻不好,非钻到桌子底下,桌子上面这么多东西,也不好抬啊!张姐,你也是,使劲一翻身不就起来了,干嘛不动啊!"
张惠云一听心里这个气啊,也顾不了那么多,羞喝道,"小宁,你也是死丫头,与小孙合起来欺负我,我要是能翻动身用得着躺在地上活受罪吗!"
宁萍萍呵呵笑道,"张姐,说的是,说的是,算我笨,没想到你被效军这小子卡住了,他壮的像头牛似的,趴在你的身上,你想动也动不了啊!稍安勿躁,再坚持一会儿,我和小孙这就抬桌子,把你俩撕开!"
张惠云听着宁萍萍故意在拖延时间,心里虽气,不敢再说狠话了,喘着气轻声道,"小宁,小孙,求求你俩了,快点让我和效军起来吧!"
宁萍萍和孙雅洁看差不多了,会心的一笑,孙雅洁绕到桌子后面轻轻往外拉,宁萍萍在这边推,很快将桌子移开,宁萍萍拽着武效军的衣领将他拉了起来。
张惠云担心宁萍萍和孙雅洁在使坏,再武效军双手离地,身子抬起的同时,急忙一蜷腿,咕噜一侧身,从地上爬了起来,羞涩难当的上前搂住宁萍萍的腰,往武效军身上推,只把两人逼到墙角,"你们两个一个比一个坏,害的老姐当众出丑,今天非让面对面你们好好忏悔忏悔不可!"说着,双手搂着武效军的脖子,把宁萍萍死死地挤在中间。
这种姿势,不但宁萍萍感到很难为情,武效军也感到非常的尴尬,面红耳赤的说,"张姐,别别别,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不该满嘴放炮,胡说八道,说你们三个是母老虎!"
"现在说这些,晚啦!"张惠云不依的说着,将双手又扣了扣,宁萍萍想动更动不得,只好使劲把头往一旁偏,尽量不和武效军的脸碰在一起。
"老实一点,别乱动!"张惠云轻喝一声,胳膊往里一收,把宁萍萍的头扶正。
孙雅洁一看张惠云竟然把武效军和宁萍萍给整能在了一起,很有点戏剧性,两人不但身子紧贴着,脸和嘴也几乎贴在了一起,好像闹洞房似的,明摆着要让武效军吃宁萍萍的豆腐,感觉还缺点什么,抬眼见手边有样东西,不由得抿嘴偷着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