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路上慢点,晚上见!"武效军脸上掠过一丝轻松的表情,微笑着说。
邱悦悦扭身走到门口,伸手去开门,突然肛内撑胀的难受,有种喷薄而出的感觉,忙停了下来,回身冲着武效军神情不自然的一笑,"不好意思,我要去趟卫生间!"没等武效军开口,便急匆匆的朝卧室走去。
武效军根本没想到邱悦悦突然要去卫生间方便,情况来的太突然,心里立马慌乱起来,这种事情也不好意思问,不让她解决内急问题已无可能,只好深咳一下大声道,"悦悦,卫生间地面滑,当心摔着!"
"谢天谢地,小祖宗总算离开了!"郑悦彤听到邱悦悦要走,长舒一口气,掀开窗帘刚探出头,武效军忽然来这么一句,吓的她赶忙又将头缩了回去。
邱悦悦一心要解决内急问题,压根没听到武效军说什么,心急火燎地推开卧室门直奔卫生间,连门都没顾得上关,退下裤子坐到马桶上,接着前后两个出口呼呼啦啦,噗噗哧哧往外就是一阵狂喷,顿时整个卫生间内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腥臭味。
这段时间,邱悦悦在同源又是处理母亲的后事,又是对外出售房子,忙的心力憔悴,疲惫不堪,整天饥一顿饱一顿的,离开那种伤心郁闷的污浊环境,突然放松下来,加上南北温差较大,身体根本承受不了,肠胃不适,腹泻等症状一下子表现出来。
邱悦悦坐在马桶上皱着眉头,闭着双眼,捂着鼻子足足拉了三分钟,才感到明显的轻松,睁开眼,拿起手纸蹲在地上擦了擦,这才起身提上裤子,打开排气扇,使劲洗了洗手和脸,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有些发黑的眼圈,忽然从镜子中看到纸篓里有很多带着血迹的残纸片,不由的愣在了那儿。
倏地转过身,在纸篓前蹲了下来,只见里面不但有带血迹的残纸片,还有包扎伤口用的绷带碎片,似乎还有种消毒液的味道,眉头立马皱了起来,凭自己在医院从事护士工作多年,这些明显是处理伤口的用品,想着武效军有些怪异的表现,一切便明白了,他确实受了伤,而且是他自己给自己处理的伤口,他独自忍受这伤痛,强作镇定,满脸笑颜,都是不让自己担心,不让自己受伤脆弱的吸心灵再蒙上一层浓霜,武哥对自己实在太好了,禁不住热泪盈眶。
邱悦悦低头沉思了一会,慢慢站起身,冲外面轻声喊道,"武哥,过来一下!"
武效军眼看着邱悦悦急急忙忙的走进卧室,一颗紧张的心都揪到嗓子眼上了,提心吊胆的站了起来跟在身后,见她没有在卧室内停留,直接进了卫生间,没有进一步向前而是站在窗前,听着里面排便的声音,悄悄掀开窗帘,郑悦彤脸都绿了,瞪着一双幽怨的大眼睛紧盯着自己,一阵心痛,和她挤眉弄眼交换了一下眼神,又将窗帘放下。
本想着邱悦悦很快就能完事,哪知她一进去二十分钟也没出来,也不好意思直接进去看个究竟,武效军急的是抓耳挠腮,刚坐到床头,邱悦悦便喊他,迈动隐痛的伤腿便走了进去。
刚进门,邱悦悦泪流满面的扑了上来,不容分说将他推倒在床上,伸手便去扯他的裤子。
武效军瞬间明白过来,邱悦悦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武效军十分吃惊,看得出来,她在卫生间像是发现了什么,忙蜷起双腿,双手紧捂着自己的腹部,惶急的说,"悦悦,你这是怎么啦,难道疯了不成,千万不要这样!"
邱悦悦泪流满面地说,"武哥,纸篓里面的东西已经告诉我,你夜里的确为我受了伤,不要再瞒着了,无论你怎么拒绝,我一定看看你的伤势!"边说边推武效军的手。
武效军偷偷瞄了一眼窗帘,暗自叫苦,悦悦啊悦悦,郑悦彤就在近前啊,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寒着声音说,"悦悦!真的没啥好看的,放开手吧!"
邱悦悦是铁了心要看他的伤,根本不理会他,继续去扯他的裤子,武效军心里一急,腾地坐起,翻身下床转身就往外面走,邱悦悦哪里容他离开,趁机一把将他的裤子扯了下来,不禁"啊"尖叫一声,瘫坐在地上。
邱悦悦这一声实在大了点,惊的郑悦彤全身一颤,心说,什么情况,怎么会发出如此刺耳的声音,难道是把效军这小子逼急了,用脚踹她了不成,恨不得立马窜出去看个究竟,又一想,你傻啊,出去不就露馅了,无论外面发生什么,都得沉住气。
裤子被邱悦悦扯掉的瞬间,武效军也傻脸了,真是怕什么有什么,最终还是没能逃脱,转身看着坐在地上木讷发呆的邱悦悦,慢慢蹲下身,双手摸着她的泪脸,声音柔柔地说,"悦悦!是哥不好,让你受惊了!"
邱悦悦眼神怔怔地盯着武效军缠绕着绷带的大腿,愧疚满满地说,"都是悦悦不好,都是悦悦没用,让你忍受这么大的痛苦,给你添这么大的麻烦,我知道你是为悦悦好,不想让悦悦担心,但你也不能这么挺着,不去医院自己处理!"
武效军双手抹了抹邱悦悦脸上的泪水,轻轻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坐到床头,看她一副愧疚的样子,捧着她的脸心疼地说,"悦悦!不要担心,不要难过,只要你能平安回来,我受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都已经处理过了,过两天就好了!"
刚刚看到一丝轻松的希望,瞬间又被突如其来的变故破灭,俩人又你哭我劝的腻歪上了,下面憋得实在无法忍受,让郑悦彤再也无法沉得住气,悄悄将窗帘拨开一条缝,只见武效军裤子退至脚踝处,穿着一个三角小裤衩,撅着屁股捧着邱悦悦的脸,邱悦悦泪眼汪汪,神情专注地紧盯着他,那表情和动作相当的亲昵和爱昧,感觉特别的感人,又觉得有些恶心,真想一下子冲过去惊散这对鸳鸯。
郑悦彤稍犹豫了下,鬼知道她们什么时候会离开,只后悔自己没有躲到阳台上去,忽然觉得这是自己离开的最佳时机,与其在这里忍受着痛苦干等,看着她们缠绵诉钟情,倒不如趁机赶快离开,转而一想,不行,自己的房卡没在身上,出去也进不了门,总不能穿着睡衣让服务员过来给自己开门。
郑悦彤正急得抓耳挠腮的时候,邱悦悦突然起身说道,"武哥,你没受伤住在这里倒没有什么,现在受了伤,行动不便,也没人照顾,回去之后,我和冯总商量一下,让你住到家里去,换个药吃个饭的都很方便,我也好侍候侍候你,你好好的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武效军知道郑悦彤已经等不及了,担心再出现什么意外,站直身子松开手,摇摇头说,"听话,不用担心我,快回去吧!记住,千万不要和冯总说这些!"
邱悦悦低头整理了一下衣襟,很是不舍地说,"你本来夜里都没休息好,一大早又被我吵醒,躺下休息吧,但别忘了吃东西!"
武效军将邱悦悦送至门外,看着她消失在电梯中,这才放心地返回卧室内,伸手拉开窗帘,见郑悦彤并不在里面,顿时心中生疑,不对啊,她刚才还在这里,怎么像蒸发了,难道出去了不成,也没有听到门响啊,真是活见鬼了。
这时,郑悦彤在卫生间发出一声轻咳,还伴有急速的呲呲呲排尿声,嘴角不由得露出一阵微笑,使劲咳嗽一声问道,"咳,悦彤姐姐,你在干嘛呢?"
"我在卫生间能干嘛,还不是你个臭混蛋的好事,只顾陪着美女开心,不管我的死活,差点没把我憋死!那只小骚狐狸走了吗?"郑悦彤气乎乎地说道。
"悦彤姐姐,话怎能这样刻薄呀,人家是邱悦悦,清纯淑女一个,一大早的专程来看我,我也不好意思讲人家往外赶不是,完了没有啊,要不要我帮你啊!"武效军走至卫生间门前,嬉皮笑脸地说。
郑悦彤没好气地说,"去去去,帮你个头啊,简直快被你害死了!"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郑悦彤才全身轻松的从卫生间出来,一见武效军劈头盖脸就是一阵抓挠,整的武效军也不好还手,任由她发落。
"悦彤姐姐,我错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我受伤的份上饶了我吧!"武效军双手抱头,嘻笑着求饶道。
郑悦彤揪住武效军的耳朵不依的问道,"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一腿,曾经上过床,要老实交代,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悦彤姐姐,你可冤枉我了,在火车上我已经告诉你了,我们只是合伙帮了冯总一把,悦悦那么要强,我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啊!"武效军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可怜巴巴地说。
郑悦彤虽然心对来年个人的关系里有些怀疑,也不敢肯定,轻轻松开手,淡笑道,"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你是一个爱偷腥的花心大萝卜,她是一只发骚的狐狸精,躺着都能想象到,算啦,今天这事都是那个不懂规矩骚清狐狸闹的,看在你腿受伤的份上,放过你一码,不过,今天必须老老实实的在这待着,哪也不能去!"
武效军一脸苦相道,"悦彤姐姐,别介啊,吃过早饭我还得陪秦经理和思真去游乐场呢!"
郑悦彤把脸一沉,神情严肃地说,"亏你还是个医生,腿缝了六针,也不看看能不能出的去,搞不好感染化脓会把你这条腿废掉!我现在就给秦经理打电话,告诉她今天的活动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