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效军心想,自己只是一个身处底层的小医生,就是区委书记也轮不到自己见和巴结的份,什么常务副市长,离得二十丈远,八竿子打不着,和自己有个毛关系,不以为然地笑道。
"没你说的这么严重,我只是一个小医生,规规矩矩做好医生的本分,什么前途不前途的,在这么个医院能够混到副高级职称就已经到顶了。至于她在医院时间长短,有没有啥背景,与我的关系不大,处好同事就行了。"
吕飘飘感觉不到武效军说的是真心话,还是在敷衍自己,但对他所说的话有些不爱听,一本正经地说。
"俗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 。你现在事业上只是刚刚开始,以后的路很长很长,遇到的困难和麻烦肯定会越来越多。广交朋友,广结善缘,当遇到困难时,也许个人的力量无法迈过难关,但是当我把朋友们都聚在一起,也许就能让问题迎刃而解。"
武效军歪着头呵笑着看着吕飘飘道,"你这丫头蛮有心计的嘛!可不能对别人说的头头是道,而自己不去实践哦!"
吕飘飘莞尔笑道,"彼此共勉吧!"
武效军回到平西办公室已经是凌晨两点。
他将房内的灯打开,到卫生间简单冲了个凉水澡,拎起大外间的开水壶掂了掂,发现里面还有半壶水,便坐在办公椅上倒了半碗。
由于天气炎热,在火车上滴水未进,口渴的厉害,加上是隔天的凉开水,不发烫,端起碗咕咚咚一口气喝完,顿时感到全身上下舒服了许多。
"深更的半夜的一回来,就像老牛饮水一样,喝得这么急也不怕被噎着!"
忽听背后说话的声音怪怪的,嗓子哑哑的,武效军心里猛然一惊,下意识地环顾了一下房内四周,静悄悄的,什么也没有。
他打开窗户和防盗门向外看了看,也没有任何动静。
他将房门从里面锁好,走进自己的房间,开灯整理一下床铺,刚要躺下睡觉,突感脑后飘来一股柔和的香风,感觉有些凉凉的,本能地开口喝问道,"什么人?"
随猛地一转身,对面王雨虹和宁萍萍的房间门依然关闭着,外面房间静悄悄的,没半点人影。
不由得狐疑道,难道这房内真的有鬼不成,不由得警惕起来,倒退半步躺在床上,头半枕着床头护栏,两眼盯着外间,支起耳朵听着有无异常响动。
过了十来分钟,武效军看房内什么动静也没有,暗自嘲笑自己神经有点过敏,或许是思念母亲产生的幻觉,干耗着也不是事,还是熄灯睡觉吧。
武效军起身到门旁关掉灯,回到床上躺了下来。
闭目想着自己这次稀里糊涂的被吕飘飘骗去,虽然最大的由头最终是虚惊一场,至少证明了一点,吕飘飘人走茶未凉,心里还在惦记着自己,对自己的指点和帮助不是能用时间和金钱来衡量的,起码一个大大的"情"字饱含在其中,不枉相识相知一场,心里还是很激动的。
看来自己又欠下飘飘一笔人情帐。
对于接下来的工作,武效军还是有自己的想法。
汇报材料整体思路已定,已不是问题,但不能及早出手。
吕飘飘介绍的其他关键部分需要在适当的时候向院领导提建议。
总之,要保持低调,蓄势待发,把自己的思维和想法暂时放在心里。
想着想着,突然来了尿意,起身直奔卫生间,呼呼啦啦放了一通腰水,又一头扎到床上,却感觉碰到什么上面。
伸手轻轻一摸,触到柔柔的,软软的像是人体肌肤的上面,确切地像是女人胸前那两座鼓起的东西,随之略带急促的呼吸气息直冲自己的脸上,是女人特有的气息。
情况来的特别突然,武效军顿时愣住了,难道这里今夜确实是在闹鬼,而且还是一个女鬼闹的。
武效军顿时屏住呼吸,心说管她是什么鬼,还能把自己吃了不成。
稍定了一下神,忽又觉得有点不对劲儿,气息有些熟悉,根本不是什么鬼啊,神啊什么的,分明就是实实在在的女人。
能会是谁呢,白玲燕?最熟悉不过,她没有这里的钥匙,根本进不来,肯定不是!
吕飘飘?下午三点半自己从他家里出来,当时她很开心,没有必要偷偷跟着自己到这里来。
王雨虹?体形偏瘦,胸前是丘陵,肯定不是。
宁萍萍?
武效军心里咯噔一下,这种气息就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而且手触及的肌肤就是她胸前那凸出的部分,因为她那儿特别明显,属大罩杯型。
显然,前面异样的声音和自己脑后的香风都是她搞的恶作剧,房内一点声响都没有,她是突然从哪儿冒出来的,又怎么到自己的房间内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可她怎么会在这儿呢?
为了等自己,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去了哪儿,何况连自己也不知今晚能回来,她更不知道今晚自己会回来,纯属是自作多情。
毕竟她也是二十好几,正值激情迸发,体内需求极度旺盛的年龄,是单纯的与自己开个玩笑呢,还是想趁机和自己那个那个呢?
平时她虽然大大咧咧,关键时候还是一个十分传统,从不逾越底线的清纯淑女,真要她贸然主动和一个小伙子亲热,未必能做的出来。
此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和别人在此约会,两人不投机那人走了,自己在此生闷气,自己突然出现了,碰到解闷之人,便抛开一切,毫无顾忌地躺到自己床上来。
凭身体的猛然接触和手感,她身上着衣并不多,充其量也就是三处有裹丝而已。
武效军想起吕飘飘的提醒,脑神经立即绷的紧紧的,全身顿时像被蜂蜇一样向外撤身,扑通一下整个身子掉到地上。
"嘻嘻嘻——干嘛呢,梦游呢,还是练习人体平移呢?"
宁萍萍忍不住笑个不停,开心地取笑道。
武效军忙从地上爬起来,想着她可能赤果的身子,没有丝毫勇气去开灯看个究竟,一动不动地站在床旁沉声道,"我还以为今夜这里在闹鬼呢,原来是你搞的恶作剧,把我搞的心里毛呆呆的,你怎么会突然在这里?"
宁萍萍小声道,"你能在这里,我怎么不能,有什么不妥吗?"
武效军压低声音道,"不妥倒没有!,今天是周六夜晚,你既不在家里也不在医院你们宿舍,反而在这里,让我有些理解不了。"
宁萍萍小生嬉笑道,"嘻嘻嘻,人家心里发闷想你了呗!"
武效军听着只感到头皮有些发麻,心说,她今个是怎么啦,脑子有病不是,一个黄花大姑娘家,深更半夜的躺到小伙子的床铺上,就不怕失去贞操给吞吃了,也太没有节操和底线了。
不过,自己可没有心情和她消磨时间,严肃地说,"胡说八道,快回你们房间睡觉去。"
宁萍萍并没有被武效军的话感到羞愧,"这么快就赶我走啊,你也太不厚道了!我实在睡不着,陪我聊聊天呗!"
武效军有些生气地说,"困死我了,没工夫陪你闲磕牙!你要是不走,我就开灯了!"
宁萍萍不以为然地说,"开灯有啥可怕的,本姑娘的身子又不怕看,你要是想把我当人体模特来欣赏,就请便呗。哦,差点忘问你了,我就是有点好奇,你刚才摸我胸部的手感怎么样,与你那位准老婆有啥区别?和我说说呗!"
武效军闻言很是无语和哭笑不得,心说她今夜到底是怎么啦,说话总是怪怪的,一点都不着调,即使想条戏自己一番,也得看看是什么时候,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心情会迎合她,于是道,"你你你——还是一个姑娘家说的话吗,咋一点也不觉得害臊啊!行了,你要是真不走的话,我到外面躺到办公桌上去睡。"
宁萍萍反而娇笑道,"嘻嘻嘻,有我在,想到外面睡个安稳觉,你觉得可能嘛!"
武效军冷冷地道,"你想怎样?心里有毛病是吧。"
宁萍萍咯咯笑道,"你不但心里有毛病,而且全身哪儿都毛病。"
武效军看也和她整不出个高低来,干脆道,"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你想在这儿睡就睡吧,不和你磨牙了,我要睡了。"
说着,转身来到外间,气呼呼地一下子躺到办公桌上。
谁知,刚躺下,宁萍萍便从里面走了出来,一把揪住武效军的耳朵,嘀咕着说,"你还是下来回到床上去睡吧!"
武效军耳朵一疼,有点急了,顺势翻了一下身,挣脱她的手,从桌子上跳了下来,上前一只手拧住她的一只胳膊摁在背后,另只手抡起巴掌,在她撅起的屁股蛋子上左右开弓狠狠地拍了几巴掌。
宁萍萍哪受的了这个,顿时感到双臀生疼,忍不住"啊"尖叫一声。
夜深人静的时候,武效军可不想让楼上的人听到女人的惊叫声,更不愿让别人知道房内发生了什么,赶忙将她的嘴紧紧捂住,厉声门喝道,"别出声!让别人听到对你我都不好!"
宁萍萍十分难受地摇着头,口中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武效军看差不多了,不能对她做得太过火,才将手松开,憨声道,"不要闹了,回你房间睡觉去!要是再不听话,你身上不知什么地方会比这儿还要疼多少倍。"
宁萍萍轻舒一口气,忍着疼哑声道,"你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家伙,简直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大混蛋,今夜你打我这几巴掌,会让你加倍奉还给我的。"
说完径直回到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