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效军走后,雷玉静静下心来把刚才他说过的话,他的眼神,表情等仔细梳理一番。
武效军只是冯总姐家的一个家庭教师,时间过去这么多年,至今还这么惦记着,何况今年春节期间两人还见过面,说明他们之间十分为妙,依然保持着联系,已经超出一般的正常关系。
提起秦总和她的儿子,武效军的反应十分特别和不安,尤其是说到秦总的老公,他的表情极不自然,结合平时秦总收到武效军来信的异常反应,秦总的儿子与他格外相像,加上他们同学数年,一切都能说明他们之间有着超乎寻常的秘密。
不能说百分之百准确,起码也有个八九不离十,这个武效军就是秦总始终打不开的心结。
雷玉静想着会心地一笑,适当照着镜子整理一下衣妆,一脸开心地招呼属下去参加招待晚宴。
武效军从悬宫大厦出来,心里既兴奋又难过。
兴奋的是总算得到秦梅香和冯薇薇的确切消息,她们的事业历经坎坷之后出现了彩虹。
难过的是冯薇薇好不容易突破思想的禁锢,组建一个家庭,转眼间又破碎了,进入不幸婚姻的低谷。
这么多年来,秦梅香把自己的精力放在抚养孩子上,扑到事业和工作上,始终没有结婚,没有谈朋友。
雷玉静为何特别说梅香的孩子思真与自己非常神似,很鄙视她那不负责任的老公,难道她是故意暗指自己。
目前,可以肯定的是秦梅香在元真想方设法的隐瞒思真生病住院,在象州和公司里那个小毕演戏秀恩爱,多次去信不回,都是刻意在回避自己。
秦梅香在自己面前一系列异常的举动,说明她心灵深处一直在纠结和痛苦地挣扎着,真正的原因就是在思真身上,要是思真与自己有直接关系,要真是自己的儿子问题可就大了。将来在白玲燕,秦梅香和思真三人之间的关系处理上可要煞费苦心了。看来自己真得把思真的事放在心上,找合适的机会与秦梅香认真沟通一下。
武效军越是往深处想,越觉得秦梅香和思真和自己的关系特别近,越感到问题的严重性,越感到心焦和迷茫。
武效军在五城九州广场附近买了一包烟,坐在马路边独自苦闷地猛抽了起来,很快面前扔了一地烟头,被环卫大妈训斥一顿才站起来。
一时觉得自己心乱如麻,怎么也打精神也提不起神,总感觉忘了些什么,怔怔地看着面前车水马龙般的来往车辆,花花绿绿,俊男靓女,来回穿梭的行人,猛地抡起拳头一敲头,暗叫一声,"冯薇薇出了这么大的事,无论如何得和她大姐说一声,上次见面她还不清楚是咋回事呢?"
想到此,武效军迈步来到公用电话旁,拿起电话就往冯薇薇大姐家拨了过去。
很幸运,电话接通。
武效军心平气和地问道,"喂,是佟经理家吗?"
"呵呵呵,是武老师吧,我是你大姐冯玉笛,咋突然想起大姐我来了啊?"
冯玉笛听出武效军的声音,颇感意外,带着激动的声音问道。
武效军兴奋地说,"大姐,是这样啊,这几天不是全省夏季科技产品展销会在五城九州大厦举办吗,薇薇姐公司也来代表团参展了,我刚刚见了她公司的总经理助理雷玉静。薇薇姐提前和你说了吗?"
"薇薇从来没和说起这事啊!她已经几个月没和我打电话了,我几次也没和她联系上。你知道雷玉静她们什么时候回去吗?要不,我现在过去和她见见面,尽一下地主之谊,毕竟人家事薇薇手下的人。"
"她们晚上有活动,活动结束后九点就赶往机场了,现在已经来不及了。这样吧,我到你那去一趟,咱俩见个面,把我所了解薇薇姐公司的情况和你说说。"
"那好吧,我在家等你,路上慢点!"
武效军放下电话,立马往公交车站赶,六点半左右来到佟经理家。
武效军在平西没有什么亲戚和朋友,即使准岳父白玲燕的父亲白懿佳身在平西,因去年他们千方百计阻挡他和白玲燕的关系,所造成的心理隔阂依然紧张没有消除,武效军也没有再到他那里去过。
除此之外,就是和佟经理一家因那段家庭教师经理而建立起来的特殊感情。
所以,武效军对佟经理家一点也不陌生,每次去心里都很踏实,不感到有任何的别扭和拘束。
冯玉笛也从来没把武效军当外人,也没太多的讲究,一切都很随意。
武效军轻喘着气走进房内,和冯玉笛寒暄几句,便被她热情地让坐到沙发上。
冯玉笛笑呵呵地说,"效军兄弟,看把你热的,先歇会儿,我到厨房把饭菜端上来。"
"大姐,不忙,佟大哥和浩翔还没回来呢!"
"你佟大哥在下面县城将近四个月都没回来了,浩翔这段时间课业毕业会考很紧张,一直住在学校,就剩我一个人呆在家里。"
冯玉笛突然脸上露出一丝孤独的表情,声音颤颤地说着,扭身晃动着丰腴的身子向厨房走去。
武效军心说,原来她还没出去做事,是一个宅在家里的中年主妇,不由得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她的背影。
冯玉笛今天穿着珍珠雪纺休闲短袖连衣裙,具有一定的通透性,里面乳白色纯棉小**清晰可见,臀瓣格外分明,双腿没穿丝袜,光滑白皙,踢啦着一双软底塑料凉鞋,很具成熟风韵,让人忍俊不禁。
尼玛的,这身体保养的真够好,将近四十的人,依然风光无限,勾人魂魄,暗伸一下舌头。
冯玉笛从厨房里出来,紧皱着眉头,双手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大盘子,小心翼翼地走到茶几前,弯腰附身边放盘子边满脸含笑地说,"你说的太突然,大姐没来得及准备,只做了一条你最爱吃的青河大鲤鱼。"
武效军赶忙站起身,低头看着冯玉笛往茶几上放盘子,她那对洁白硕大饱满低垂的奶峰和两颗晶莹剔透的红豆,一下子从敞开领口下的软罩中挣脱出来,完完整整地暴露在视线中,心中瞬间激荡了一下。
里面暗香浮动,波涛汹涌,风光旖旎,颠倒众生。
武效军赶忙把视线移开,笑呵呵地恭维道,"大姐,你做的鱼可真香,我都快流口水想把它干掉啦!"
冯玉笛缓缓站直身子,她的手像是被烫了一下,抬至嘴边轻轻吹了吹,连甩了几下,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你看我,就是心急,刚出热锅的鱼盛进盘子里就往外端,把两个手指头给烫了一下。"
武效军心疼地税,"大姐,烫的很不,要不要我帮你揉揉。"
冯玉笛轻笑道,"没事儿,稍等,我把馒头和玉米羹端出来,咱俩就开始吃饭。"
武效军赶忙伸手拦住了她,"大姐,你歇着,缓缓劲,还是我来吧!"
说着到厨房把馒头和羹端出来,拿两双筷子递给冯玉笛一双,自己毫不客气地拿起馒头夹着鱼块低头就吃。
冯玉笛并没有动筷子,而是轻轻搓着手指,笑吟吟地看着武效军吃东西。
武效军吃着吃着,猛然发现冯玉笛不动筷子,惭愧地仰脸看着冯玉笛笑问道,"大姐,你怎么不吃啊,这鱼做的味道可好啦,来,尝一块!"
没等冯玉笛开口,武效军夹起一块鱼肉送到她的口边,调皮地说,"大姐,请张嘴!"
冯玉笛脸上略略泛红,微微张开口唇,缓缓将鱼块吞到口中,不好意思地咯咯笑道,"效军兄弟,你吃吧,还是我自己来!"接着拿起筷子陪武效军吃饭。
武效军边吃边把见到雷玉静的前后与冯玉笛讲述一遍。
冯玉笛听着听着,放下手中的筷子,眼泪扑簌簌流了下来,抽泣着说,"上次咱俩在这里见面之后,我立即就打电话问薇薇发生了什么事,她一直和我说是公司的正常变动,没什么。可我心里一直不踏实,几次征求她的意见要到她那儿去看看,她总是以工作忙常出差推脱。没想到竟是这么回事,你要不说我还一直蒙在鼓里。不知我和薇薇这辈子作了什么孽,竟然这么的不幸。"
武效军看冯玉笛哭得像泪人一样,十分伤心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差点没鼻子一酸,跟她一块哭了。
强忍着拿块抽纸帮她轻轻擦拭掉脸上的泪水,轻言道,"大姐,不要伤心,薇薇姐现在不是挺好吗,有那么大产业和辉煌的事业,我们应为她高兴,为她感到骄傲和自豪,迈总不在已成事实,也不用再去想,将来薇薇姐遇到合适的再嫁就是了。"
冯玉笛止住悲声,一脸抑郁地说,"效军兄弟,你还年轻,刚进入社会,不知一个女人没有男人在身边呵护,那种煎熬痛苦的滋味。你也知道,我和你大哥这些年离多聚少,遇到难事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什么事都得自己扛,我没少独自一人偷偷地伤心流泪。说句不怕你笑话的话,自从你大哥到县里之后,他好像对我没有任何兴趣,偶尔回来之后,总是工作忙啊,累啊什么的,说不上几句话他就睡着了,甚至连那事都一次没做过。我也是女人啊,也有需要人疼,需要人呵护,需要人温暖的时候。只可惜,以前美好的青春不会再有了!"
武效军忍不住低声问道,"大姐,你和佟大哥之间是不是产生了什么误会,有些话没有说开,才出现冷战局面?毕竟都是老夫老妻了,还有浩翔这个人人喜爱的好孩子,你应主动心平气和地与佟大哥谈谈。"
冯玉笛使劲摇摇头,突然一头扎进武效军的怀里,失声哭泣道,"我已经努力尝试过了,没希望了,他的心早已被小狐狸精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