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效军见吕飘飘全身裹着床单,既感到好笑又很难为情,负罪心理却使他怎么也笑不出来,毕竟是自己喝高给闹的,否则她也不会有这种奇怪的装束,也不会身心疲惫地为自己折腾大半夜,不能心静地躺在属于她自己的床上休息。
武效军本以为吕飘飘因自己一时逞强喝那么多会愤怒发火,看此时的她表情坦然轻松,态度不温不火,没有对自己颐指气使的怨气,更觉惭愧和对不起她,十分愧疚地说,"飘飘,都是我没出息,喝了那么多的酒,让你为我担心,为我受累,实在对不起啊!"
吕飘飘平静地说,"武哥,没关系,遇到这种情况谁都会搭把手去做,夏天气温高,衣服干得快,不影响明天出门,你早点休息吧!"
说着扭脸拿着洗好的衣服进了房间,顺手把门拌上,将衣服撑开挂在窗前,稍整理一下床铺便躺下了。
看着吕飘飘走进房间,武效军一颗悬着的心总算平静了下来,用手在胸前摸了摸,感觉有些湿湿的,黏黏糊糊的,还带着一股臭味,暗自苦笑了一下,是该好好洗个澡了。
武效军走进卫生间,就觉一股洗浴液味和清凉味扑鼻而来,这是吕飘飘身上散发的味道,以前从没有感觉和体味过的味道,是那样的蚀骨销魂,沁入心脾,回味无穷。
他缓缓地脱下身上仅存的一块三角内布,站直身子,微闭着双目,想象着刚才吕飘飘阴沉着脸,表情凝重地一件件脱下身上的脏衣,用烦躁惊恐的眼神看着残留有自己污秽的玉腹凝脂,一丝不苟地用一双沾满浴液的玉手涂抹着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弯腰翘臀擦拭着玉腿上晶莹的水珠和那块令人神往的三角地带。
伴随着双臂的不停地来回伸缩和身体的扭动,胸前两坨饱满酥软的面团随之节奏而规律的颠颤,挺翘的珍珠傲然而立,两块雪白细嫩的丰臀不停地来回摆动,着实散发着具有强大杀伤力的致命诱祸,妩媚妖娆,幸感奔放,撩人心脾,心里立刻涌动丝丝涟漪,激起阵阵荡漾,男人本能的自然反应猛然强烈,那个沉睡的家伙挺身而起,威武雄壮。
武效军用手将它晃动了几下,暗道,"你个不老实的坏家伙,给我缩回去!"
小家伙好像寂寞已久,向他发出强烈的抗议,刻意和他对着干,越这样想越不听话,就是不低头。
"行啊,你不服不是,看我用凉水收拾你,看你听不听话。"
武效军打开水龙头对着小家伙好一阵猛冲,慢慢地适应了,不再感到水有多凉,痛痛快快地洗了个凉水澡,一身舒爽轻松,赤果着回到床上钻进被窝倒头便睡。
在这个夜深人静的午夜时分,吕飘飘扯开裹着身子的床单,躺在床上想着自己过去在医院四年多的时间,期间虽然遇到不少磕磕碰碰,困难和挫折,也曾遭受一些人的流言蜚语和冷嘲热讽,更多的则是欢喜和快乐,成长和进步。很快就要离开这个曾让自己充满喜怒哀乐的地方,突然感到心潮澎湃和无限的失落,丝丝的不舍和淡淡的忧伤,久久不能平静,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不知怎么的,最让自己留恋和难以忘怀的是隔壁那个男士,自从和他相遇相识的那一刻起,内心有种无名的惦念和牵挂,多年来一直无法释怀。
在医院的这段时光,心里一直充满着无法言表的矛盾和复杂,很多时候自己所做的一些事,总和他连在一起。对他的事总会鬼使神差的主动去关心,对他的忧愁总能不顾一切的跳出来为他分担,别人对他说三道四时总想出来为他辩解,即使受到别人的指责和单位的处分也无怨无悔,内心没有一丝怨言,别人说自己和他在谈恋爱是情侣,明知他已有心爱的女朋友却不愿去直面澄清别人的猜测,那种滋味和感觉怪怪的,甜甜的,说不上是欣赏还是爱慕,是愧疚还是感激。
马上就要离开了,一切的一切都要结束了,反倒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特别的迷茫。
此刻的吕飘飘多么希望隔壁的他能突然破门而入,多么渴望他能粗鲁地抱着自己一阵亲吻,多么期望这是一个充满诗情画意,令自己永远无法忘记的美妙夜晚——但,这是自己的一种奢求,一种幻想,隔壁的他绝对不会轻浮地放弃自己的底线,主动不负责任的对待自己,这也正是自己一直倾慕和敬佩他的所在。
或许——
吕飘飘突然冒出来的一个想法让她本来激荡的心里突然一怔,脸上顿时感觉火热滚烫,要是拿个镜子照一照,肯定红的比戏中的关公还要重。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和挣扎,她一咬牙,拿起床单裹好身子,对着镜子满面羞涩地梳理一番不太长的秀发,长呼一口气,抚平剧烈震荡的胸口,心一横开门走了出来。
吕飘飘轻轻将武效军的房间门推开,打开日光灯开关,缓步走到武效军的床前,看他微闭着双目,恬静地仰面躺在床上睡着,节奏地呼着不太浓重的酒气,悄悄坐在床边,像一位伟大的母亲守护一个熟睡的婴儿一样,仔细端详着自己疼爱的宝贝。
吕飘飘眼里含着泪花默念着,效军啊!能认识你既是我的荣幸,也是我的悲哀,是你一直在折磨着我的心灵,让我神魂颠倒,多么想这样默默守候在你的身边,盼着你能和我手牵手常相守,同呼吸共患难。
虽然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我就是无法战胜自己,克制自己,你能明白我的心吗?你能理解我对你的情和意吗?
我很快就要走了,就要离开了,很难再看到你的笑容和发怒时的样子,很难再听到你爽朗的声音,多么希望你能陪我度过一个难忘的夜晚,给我留下美好的回忆,你咋不睁开眼睛看我一眼呢,效军!
吕飘飘越说激动,忍不住推了武效军一把,用低沉的声音呼道,"武哥,你醒醒!武哥,醒醒啊!"
武效军被吕飘飘连推带唤,下意识地猛然坐了起来,见吕飘飘泪流满面地坐在自己身旁,不禁打了个寒颤,惊愕地问道,"飘飘,为何流泪?到底出什么事了?是我酒后失德,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吗?"
吕飘飘看武效军醒来,积聚多时的情感一下子爆发出来,一纵身双手紧紧搂住武效军光洁的腰,眼泪止不住顺着双颊直往下流,哽咽着说,"武哥,你不要多想,没有,我就是心里特别的难受,好想让你抱抱我,让你陪我聊聊天说说话!"
吕飘飘如此的举动,来的特别突然和意外,让武效军措手不及,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抬起的双手瞬间僵持停顿在空中,久久动弹不得。
自己现在身无半点薄丝,要是让她这么紧贴着自己,难免各自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做出遗憾的事来,自己不能向她承诺什么,付出什么,一旦那样,只能让她独自承受不可预知的后果,自己绝对不能做出伤害她心灵的蠢事来。
武效军一咬牙,用双手狠狠推了推吕飘飘,然而她环腰紧扣的双手就是不松,"飘飘,别这样,别这样,松开我好吗!"
"你不要再费劲了,我是不会松开的,这种感觉非常的好,我就是要近距离享受你身上散发的温热,聆听你节律的心跳和呼吸,就是要你把这个夜晚交给我。"
"这,这,这,飘飘,咱俩一直是好朋友,你在我心中就像是亲妹妹一样,你这样斜跨着身子挺难受的,有什么委屈和想法能坐下来和我说吗!"
吕飘飘轻轻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武效军一副严肃的表情,柔柔地说,"效军,我马上就要走了,不能再和你一起分担忧愁了,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痛苦和难受吗?你能理解一个女孩子的心吗?"
武效军看着吕飘飘忧郁疲惫的眼神,心一下子软了下来,忍不住眼角含着泪花,双手轻轻放到她的背上,痴呆地看着房门,半天一句话没有说出来。
"效军,怎么啦,你倒是说句话呀!"
好半天,武效军轻哼一句,"你要走,肯定有走的理由,谁也拦不住,我能说些什么!"
吕飘飘看着武效军冰冷的面孔,欠了一下身,迅速将双手往上移了移,缓缓闭上双目,轻轻把嘴唇凑到他的嘴边,喃喃地说,"效军,你是我今生遇到的第二个无法让我忘记的好男人,今夜的时间只属于你我,这里的空间只属于你我二人,请你不要拒绝,不要让我失望,尽情地将我拥有。"
说着不顾一切的将武效军推倒,掀开盖在他身上的床单,整个身子钻了进去,在狭窄的病床上将自己的柔弱之躯紧紧与武效军贴在了一起,不由分说的就将樱唇凑了上去。
此刻的武效军大脑一片混沌,心里一片茫然,毫无心情体味来自吕飘飘身上散发的芳香和温热,使劲摇着头,躲开来自她樱唇的攻击,不停地说,"飘飘,难道你疯了不成,别这样好不好,咱俩不能在一起,我不能做对不起你,伤害你的事,你赶快下去吧!"
吕飘飘突然扯去身上的床单,神色专注地轻喘着说,"效军,我是认真的,就是要把自己的一切交给你,成为你的女人,其他的我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