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燕的清脆而带沉闷的声音犹如晴天霹雳一声惊雷,把武效军震的激灵灵浑身打了冷颤,于是乎双眼像停滞似的怔怔地看着面前这个毫无表情的女子。
武效军下意识地抬起头,双眼惊魂未定呆愣愣地看着冷若冰霜怒不可竭的白玲燕。
以前他曾经见过白玲燕对着别人发飙,倒不以为然,今天突然对着自己,而且是如此的盛气凌人,是始料不及的,平时他更多的是看到白玲燕温柔可人的一面,从来没有见过她会如此的冷峻和愤怒,一时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两人四目紧紧注目对视着沉默半晌,好像仇人似的,谁也不认识谁似的,谁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屋内的空气凝滞的仿如冻结,就连呼吸的声音都不大能听清。
这是两人参加工作之后,第一次打破原有的甜蜜和温馨,出现这种沉闷静谧的场面。
正是白玲燕的一声厉声棒喝,彻底压下武效军内心升腾起的愤怒火焰,把他折服,对白玲燕连珠炮似的预言攻击瞬间戛然而止,紧抱双臂,慢慢地低下头蹲到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白玲燕见武效军不再发怒,可怜兮兮的蹲在地上像个做了坏事的罪犯,心里倍觉怜悯,忽又觉得自己对武效军是残忍了点,是霸道了点,倍觉很对不起他似的。于是她轻身从床上站起,静静地走到武效军面前,俯下身去双手轻抚着武效军的面颊,轻柔地说,"效军,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别这样好吗?你别再说那些刺激我心情的话好吗?我好怕好怕啊!"说着双眼闪烁着晶莹的泪花,轻轻摇了摇武效军的头。
武效军此刻不知说些什么,纵有千言万语,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像一具僵尸任由白玲燕晃来晃去,毫无反应。
"效军,别这样,你说话呀!不会是老毛病又犯了吧,别吓我啊,我好害怕啊!"白玲燕看着武效军呆滞的神态,想起去年自己爸爸与武效军家人见面时,过度气急,全身僵硬,晕厥过去的样子,心里担心着急的要命,禁不住不停地说着,使劲地摇动着他的身体。
武效军在白玲燕的一阵折腾下,感到全身酸困发麻,哪儿都不自在,遂动了一下身,松开双臂,慢慢从地上站起,缓步走到桌前,双手按着桌沿,默不作声地微着抬头看着漆黑的窗外。
白玲燕忐忑不安地走到武效军身后,禁不住内心的委屈,双手搂住武效军的腰,将脸贴到他宽大厚实的后背上,很快武效军背上传来被泪水浸湿的感觉。
"效军,咱们再困难的事都经历过了,再难迈的坎都过来了,还有什么能难倒咱们的。咱们一切刚刚开始,没有钱,咱可以凭自己的本事去挣,没房子咱可以租,等将来有钱了再去买。我要是在意和你计较这些,就不会和你好,就不会和你走在一起,咱俩就不可能走到今天。无论别人怎么看,怎么想,我都不会在意,我没有别的追求,只想开开心心的过自己的小生活,只想身边有一个疼我爱我的人,只求你能一心一意的对我好,呵护我,保护我,让我开心,让我欢笑,让我没有烦恼。咱不闹了好吗,不胡思乱想了好吗?"
听着这些温柔的绵绵细语,听着白玲燕敞开心扉的真挚表白,既然白玲燕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说明她依然还是以前的她,并没有被现在的环境所左右,并没有被眼前的花花的世界所污染,多日忐忑的心一下子透亮清爽下来。
武效军轻轻扭回头看着泪流满面,柔情似水,惹人怜爱的白玲燕,刹时觉得自己反应有些过度,轻轻转过身,推开白玲燕的双手,将她揽在怀里,温柔的安抚着有些颤抖的女人,深深吻去她脸上的泪水,缓缓将她的樱唇堵上。
白玲燕感受到来自武效军身上传来的淡淡温热,内心的忧虑开始溶解,直至化为乌有,轻轻迎合着他的爱抚,迎合着来自暴风骤雨之后他给与的热烈。她微闭着双目,稚嫩的香舌像伸出洞口小蛇,左右摇晃着碰触武效军的肥厚,相互缠绕在一起。
良久,白玲燕一把挣脱武效军的双手,轻抹一下被武效军亲湿的红唇,含情脉脉地看着武效军问道,"效军,你还胡思乱想不?你还小肚鸡肠的怀疑我吗?"
经过一阵亲吻,武效军的心情彻底舒缓过来,很难为情地一笑,"我老婆绝对是一个立场坚定,对爱情忠贞不渝,不为任何外界干扰所动心,所左右的天下第一才女,这下我彻底放心了。看来这次吵闹是对的,非常值得的,只是有点晚了,要是早一天,我就可以提前看透你的内心,了解你的真正所想,消除我耿耿于怀的顾虑了。"
白玲燕听着听着忽然觉得武效军是借口有意探自己的底,他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看来自两人参加工作之后,除了上班吃饭之外,沟通还是少了,心灵之间的隔阂逐渐增多了,难怪今晚他不顾自己的感受说出一大堆中伤自己内心的刺激话来。
白玲燕忽又觉得他是有预谋的,这场吵闹是必然要来的,有种上当的感觉。禁不住擂起无骨的粉拳在武效军胸前啪啪啪捶击起来,口中呢喃地说,"你真坏,你真坏,你真坏,故意戏弄人家,害得人家为你担心,为你害怕,向你说好话,把心中的秘密和底线一个不留的全抖搂给你。不理你了,不和你玩了,明天我就去找后勤经理老婆,嫁给她儿子给她做儿媳妇去。"
武效军释然地一笑,打趣似的说,"去吧,去吧,早去我早心静,早解脱,就能成为胜利大逃亡的快乐单身汉了!"
"想得美,快乐单身汉,想去和漂亮小狐狸精眉来眼去,打情骂俏,没门,看我不把你的传家宝给你切成八段,让你断子绝孙!"
"自私,残忍,恶妇,毒妇,阴妇,无良妇,没有一点奉献精神,没有一点同情心,没有..."
"没有你个头啊,别给人家乱扣帽子啦。说点正经的,五一节你准不准备回家啊?"
"早就考虑着回去呢,也不知道家里二老现在什么样,这不还有二十多天吗,急也没有用啊!"
"时间不早了,明天我们还有台手术,科主任特意交代要早到医院准备,我得先回去了。"
"今天就别回去了,少走几步路省点力气,在这早点休息睡个好觉,明天上手术有精神。"
"得了吧,身边卧着一匹大涩狼,我心里可不踏实,能不能睡得着都难说,还是回去睡着心里踏实。"
"你这可冤枉我了,我哪一点是涩狼了,谁说我是涩狼了,嘿嘿嘿,只不过想吃小绵羊罢了。"
"没正行!"
"看我有没有正形。"武效军嘿笑着将白玲燕搂在怀里,一只手不老实的伸进她的胸口内。
"别,别,别"白玲燕轻轻挣了几下,没有挣脱武效军揽在自己腰上的手,身子一软顺势躺在武效军的怀里。
舌香,唇液,抚摸,蠕动交织在一起,那种酥酥麻麻触电般的感觉激起两人全身敏感的神经。
很快,武效军的腰间支起一顶鼓鼓的帐篷,酸酸胀胀的感觉让他难以自制,忽地将白玲燕拦腰抱起放到床上,飞也似的解除白玲燕全身的衣衫。
白玲燕像好久没有经过雨露的滋润,没有挣扎,没有拒绝,嘴角挂着丝丝满足的笑意,竭力配合着武效军每一个轻柔爱抚的动作。
此时,两人是最为专注和心静的,一切烦恼皆抛在脑后,一切的争吵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和谐交融的音符,心灵相通的快意。
两人经过一番轻柔细微的前奏,屋内传出阵阵嘤嗡之声...
历过一波又一波切腹酣畅大战之后,难掩内心的愉悦,两人仍然余韵未消,精神振奋,毫无睡意,情悄悄忆起往事,意绵绵规划着未来,聊了很多很多,由于实在太兴奋,不知不觉间已是凌晨三点,武效军说,"明天还要上班呢,再不睡天可要亮了,没时间了。"
"睡不着,你今天咋恁棒啊,从来没感受到你精力这么旺盛,把人家侍候的像吃了兴奋剂一样舒坦。"
"你倒舒坦了,我体内的精华快被你榨干了。"
"快榨干了,说明还没有榨干吗,再来一次,让它一滴不剩。"
"你真够绝情的,既然你想要,全部给你。"说着武效军一翻身将白玲燕压在身下,再次陷入紧张的战斗之中。
经过半个多小时在白玲燕身上如老牛耕地般的深耕细琢,武效军累的呼呼大喘,像散了架的破车瘫软在床上,很快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第二天,武效军醒来之时,已是日出三竿艳阳高照,一看时间,吓了一跳,竟然七点半了,这下肯定要迟到,边穿衣服边用手推身边紧闭双目,略带甜蜜笑意沉睡的白玲燕,"醒醒,醒醒,快醒醒,迟到了。"
"干嘛啊,困死了,真烦人。"白玲燕迷迷糊糊说着,翻了一下身,又面对着墙壁轻轻吹气了。
武效军急了,不能再让她睡了,否则她也要迟到,要是撞到母夜叉科室主任王莉芬那把枪口上,真够她受的,不被批个狗血喷头,罚十天的工资才怪,到时候她还不得把自己埋怨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