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馨和邵英英是最为要好的朋友,对罗筱见过几面,自然认得她的长相和摸样。
罗筱和武效军两人挽着手臂并肩在大街上走路,远远的被王馨看在眼里,她感到特别好奇,不知两人是什么关系,一回到宿舍就兴高采烈地问她,"你姐什么时候来的?你怎么在宿舍里待着不去陪她,反让她和武效军一起出去逛街,他们是什么关系?走起路来那么亲热。"
邵英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罗筱从没有说最近打算到这儿来,怎么突然和武效军在一起,是不是早就告诉他了,要不然他们怎会在一起。
惊问道,"王馨,你是不是看错了,我姐没有来啊?"
王馨得意地说,"你姐我还能不认识,他和武效军手挽着手在大街上我不会看错的。"
自从上次罗筱劝说母亲让自己放弃对武效军的感情以来,觉得罗筱有些卑鄙,先是找出一大堆理由让自己放弃,接着又搬来自己的母亲,让自己进退两难。
作为自己的姐姐,她竟能做出和自己公开抢男朋友有悖伦理道德的事,实在不应该,为此她郁闷了很长时间。
碍于姐妹之情,她只得把自己的委屈和烦恼暗自吞咽。
此事对她心理上的打击很大,每次看到武效军便对罗筱心存不满和记恨,心里始终堵着一个结,总想找个机会和借口发泄一下。
说话之间,罗筱提着行李走进宿舍。
邵英英知道王馨所说肯定属实,没有直接说破,简单寒暄几句,和罗筱说,"姐,时间还来得及,可以赶上最后一班车,我正准备回家呢,这下倒好有伴了。"
罗筱高兴地说,"好啊,我是专程过来看你和妈的,就不要在此耽搁了,现在就走吧。"
邵英英一边收拾行李一边低头沉思想着心事,突然说,"姐,你来一次也不容易,总要见一下武效军吧。我几次回去,娘都提及他。晚上车也不安全,我看给他打声招呼,让他随我们一块回去,即使有些啥事,多个人也好有个照应。"
罗筱对邵英英的话也没有多想,听她这么一说,正合和自己的心意,便点头说好。
走到路上,罗筱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觉得英子有些怪怪的,怎么突然说出让武效军过来,看似理由充分,但却有不符合她的性格和常理的地方。
她暗自安慰自己,不能怀疑自己的妹子。
英子的突然爆发,明显是冲着自己和效军而来,突然明白了英子的用意,顿时心乱如麻,不知所措。
她非常气愤,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一心想离开这儿,一赌气走人,被妈和武效军好言相劝才勉强留了下来。
罗筱和武效军离开家,漫步在后山曲曲折折的小路上,不停地诉说自己心中的委屈和牢骚,"效军,我这次到这里来,主要因为前段时间在宿舍里发生了一件令人特别闹心和添堵的窝囊事,想换个环境才来到家人身边,感受亲情和家的温暖,缓解一下心中的郁闷和压抑。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结果,实在让我寒心和无奈。"
武效军不解地问道,"你们宿舍能发生什么令你心情如此沉重的事?你可没有说过啊!"
罗筱叹口气说,"是这么回事..."
接着把情况讲述一遍,"效军,当时我感到特别无奈无助和迷茫,整天提心吊胆的,甚至晚上都不敢走出宿舍半步,简直就要崩溃了。"
武效军说,"我觉得你太过于担心了,即使她再厉害也不至于名目仗胆的公开在学校里找你的麻烦。即使她有那个胆,也未必真的能够做出来,这事她付出的代价也够大了,教训还是要吸取的。你就不要太放在心上了。当然,你的担心也是对的,防人之心不可无吗。家人是自己的避风港,你有困难和麻烦回来看看你妈和英子理所当然,但不该偏执,应多多分享和包容家的喜怒哀乐。刚才,你赌气想逃离,只能使误会加深,心里更加痛苦。你是大姐,过会儿回去给英子道个歉,说句软话,哈哈一笑啥都没有了。"
罗筱哭丧着脸说,"你说的好听,我又没做错什么,干嘛向她道歉。她没有资格说我爸,看不起我爸侮辱我爸我就不高兴,不答应。关你什么事,拿你撒气,她那个表情恨不得一口把你给吃了,我就看不惯那副德行,忘恩负义之人。"
武效军温言细语道"行了,行了,别再埋怨她了。一来她的性格就那样,话少语气重,有时让人感觉不舒服,但人很善良没有恶意。二来以前我们两人的关系比较融洽,突然之间出现不愉快,见面别别扭扭的,她对我有成见,发泄一下也很正常,你就别和她计较了。"
罗筱怒道,"你这个人真让我捉摸不透,她对你这样还替她说好话,还贼心不死,念念不忘。"
武效军正色道,"说话跑偏了,你们女生就是小心眼,我是客观分析实事求是。不是我说你,你有烦恼闹情绪只有你自己知道,别人不知道咋回事儿,不误会才怪。所以,你们之间本来心里就存在着硬结,再加上缺乏交流和沟通,彼此没有相互融入,没有真正达到了解、理解和和解的程度。你作为大姐主动一点也没什么,何必闹的不可开交,对谁都没有好处,净让你妈在中间为难和伤心。"
武效军一席话点重了罗筱的要害,她知道是自己一时冲动做出了伤害妹子的事,本身就有愧于她,她冲自己发顿火也在情理之中,未免心里发虚,脸上发烫,红着脸说,"嗯,你挺会做思想工作的,听你这么一说,我被你说服了,也觉得自己有些冲动。英子对我耿耿于怀我是知道的,是我对不起她,回去我向她道个歉。"
"嗯,这才像个大姐的样子。"
两人来到一个三岔路口,向下沿着半山腰前行直通谷底的清澈小溪,在阳光的照耀下,像一条银白色的玉带,蜿蜒漂浮在群山之间。
向上一条小道沿着陡峭的崖壁直冲山顶,虽然是初冬,各类乔木在枯萎发黄的杂草映衬下,显得格外的醒目和精神。
两人迟疑了一会儿,罗筱看着眼前秀丽的景色,忘记了忧愁和烦恼,心情豁然开朗起来,兴高采烈地说,"效军,难得来一次,咱们到山顶看看吧,也许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好啊,你穿着半高跟鞋不利于上山,可要当心一点。"
"走慢一点嘛,有你护驾心里踏实,没关系。"
两人说定,费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来到山顶。俯视四周,美景如画,叹为观止。
迎着太阳放眼望去,群山环绕,连绵起伏,不少废弃的窑洞星罗棋布地镶嵌在黄土绝壁,甚为壮观美丽。山下的小溪依山环绕自然形成一朵百合花瓣之状,清澈、恬静地依偎着黄褐色的山崖,踏着河滩上那些石子,无忧无虑地流淌着,特别令人神往。
北侧山下村庄错落有致散布在层层梯田之中,静谧优雅,构成一幅美不胜收的冬日乡村图。
不远处的绿河就像一匹美丽的蓝缎,终年不息,缓缓流淌着。
罗筱激动地说,"没想道在这里还有如此的景色,要是稍微打造、包装和宣传,定会吸引不少游客前来观光。"
武效军道,"上次和梅香一起来,她也有这种看法,说不定早已有人盯上这里,正设计如何开发和利用呢!好了,上山也累了,一会下山还要有一阵惊心动魄,找个地方坐下歇会吧。"
两人迎着太阳在一片厚厚的枯草之中坐了下来,软绵绵的如同沙发,被冬日的阳光一照全身暖洋洋的。
罗筱感慨道,"远离尘事喧嚣和污浊,置身静逸安详的空灵宝地,什么烦心事都没有了,心静自然,无忧无虑,逍遥自在,舒舒畅畅好心情享受安逸的生活,简直就像置身世外惬意。这一辈子,真的能有那么一天也不枉白活一生。"
武效军笑道,"发什么感慨啊,感觉这里好只是一时一刻,但不是长久。人生在世,会遇到很多很多的任何事,都要去面对和破解,是逃不脱的。"
"谁都明白现实和理想之间相差遥远,我是内心忧虑抑制不住去想。我破坏了你和英子之间的友谊和感情,想想特别后悔和害怕,感觉就像是一个负罪之人让我不安,你不会怪我吧!"
"感情之事是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你说的没错,我和英子之间性格上差异太大,根本不可能。怎会怪你呢,你也不要过于自责和内疚。"
罗筱聊了聊额前的秀发,抬眼看着武效军抿嘴笑着问道,"昨天我妈都和你说些什么?"
"没说什么,就是问问咱俩的事。"
"你是怎么说的?"
"我能咋说,我会好好关心你,照顾你,绝不做对不起伤害你的事。"
"说的不赖,但愿你不是口是心非,能够说到做到。为了你,我可是付出得罪英子,姐妹失和的代价了,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说着将脸贴在武效军的肩上。
武效军不由自主地拦住她的手臂,沉默良久,慢慢松开,懒洋洋地仰面躺在草地上,"真想在这美美地睡上一觉。"
罗筱坐直了身子,笑眯眯地看着他说,"现在还不到中午吃饭的时候,要是昨晚没睡好觉,睡一会也不妨。"
说着倒下身子躺在他的身边,将手轻轻搭到他的胸前然后使劲掐了一把。
疼的武效军呲牙咧嘴,强忍着从牙缝里挤出丝丝笑意,"你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人,手劲真够重的,把我掐的全身发麻,看我如何收拾你。"
说着猛然一翻身,左右紧紧揽住她的腰身,抬起右手托住罗筱的下颌,四目相对,含情脉脉,柔情似水,爱意浓浓。
两人都没有说话痴缠了好一会儿,很有默契地流下快乐的哈喇子,那是被对方相互吸引的信号。
当武效军缓缓吻了过来之时,罗筱顿时被幸福的感觉所包围住,妖娆妩媚的俊脸甜蜜微笑著慢慢闭上了双眼。
在这高高无人的山头,柔情让两人紧密拥抱,激情占据了两人的心灵,狂情使他们忘记了自我。
一阵狂风暴雨般的唇舌之吻让她感觉有些不适,发出低吟的抗议声,喃喃地说,"别这样,别这样,快松开,我喘不过气来啦。"
武效军大口穿着粗气,发出低沉的声音,"我不,我不,再坚持会儿。"
说着用力一滚,将罗筱推到自己的身上。
罗筱抬起头,甩了一下头发,露出羞涩泛红的俏脸撕着他的嘴含春嗔喋道,"你坏死了,总想占我的便宜。老实交代,以前你和梅香是不是经常这样?"
武效军双手紧紧揽着她的腰,笑嘻嘻挑逗说,"和你接吻的感觉真好。"
说着突然一用力将她压在身下,她一挣扎两人在草地上来回不停地翻滚,很快开辟出一片平整的小天地,累的两人气喘吁吁才静止下来。
他不由自主地将一只手轻轻撩开她的上衣,触及肌肤,轻柔地向胸前蠕动。
在碰到凸起的酥软之体瞬间,她像被电击一样猛地将他推开,沉着脸说,"不行,不行,咱们不能在这儿干那事。时候不早了,赶快下山吧。"
说着站了起来,向下紧拉几下衣服,
武效军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愣了一会儿,遗憾地问,"你怎么啦,为何这样紧张?"
罗筱拨弄几下头发,眼里含着泪低声说,"没什么,突然想起你和梅香在一起不干好事的情景,心里有点不舒服。我的头发是不是特别乱,身上也有很多杂草,帮我整理一下吧。"
武效军心里一震,惭愧地低下头,默不作声地围着她转了两圈,一点一点的弹掉身上的杂物。
然后站在她的身后,张开十指,就像一把梳子,轻柔地给她梳理着蓬松散乱的细发,剔除镶嵌其间顽固的枯草,扎上唯美的蝴蝶结。
又转过身来,手扶她的双肩,紧盯着看了好的一阵,看的她很不自在,"你怎么啦,不说话傻看,我心里直发毛。"
"你真的太美,太漂亮了,真乃是天然尤物,在我所见到的女生之中,没有谁能和你相比,这辈子能和你在一起,就是让我上刀山下火海跳油锅都在所不惜。"
"贫嘴。走,背我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