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感谢深渊魔咏、净心琉璃、L一乌鸦、紫衣战神等书友的打赏和鼓励)
“上帝原谅我,让这个可耻的婊子下地狱去吧!”艾米莉长长的睫毛向上一翻,语气无奈地报怨到,珍妮弗得意地轻笑起来,朝她做了个鼓励的手势。
“嗨~”轻柔而有些熟悉的女声把正沉浸在歌声所渲染的70年代独有的忧伤、迷惘情绪中的冯平唤回到现实世界,他疑惑地睁开眼睛,入目即是一对险些要将T恤撑爆掉的凶器,不会吧,京城有这么?他看着站在身旁几乎比自己高出一头,笑容恬静优美的棕发少女,下意识地答了一句,“哦,嗨!这真是……”一时想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只好摆了摆手,作了个表示惊讶的手势。
“意外?还是惊喜?”艾米莉很喜欢看到这个眼神清澈的男孩现在的表情,相对他下午时的表现来,让她有扳回一局的感觉。
“兼而有之……哦,抱歉。”冯平跟她打过招呼,见她只是端着酒杯看着自己,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俯身从吧台下拉出高脚圆凳,“不介意的话,请坐,或者你想继续站在这里打击我的自信?”
她愉快地笑起来,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贝齿,把酒杯放到吧台上,优雅地坐了下来,向他伸出右手,“谢谢,你真风趣,艾米莉,你是……”
冯平握住她纤细骨感的手掌轻轻一握,心里一动,“冯平,幸会。”
“彼此,啊,按照我的理解,似乎应该称呼你‘冯’,你们习惯把尾名放在前面,我没记错吧?”
“是这样,‘冯’,或‘平’,随便你怎么称呼,只要你喜欢。”冯平无所谓地笑到,侧过身子看她旁边没人,“没跟朋友一起?”
“珍妮弗在那边……”艾米莉向她们的包厢指了指,冯平随着看过去,见那个年龄比艾米莉大几岁的拉丁美女向自己举起酒杯,报以友好的微笑,举起酒瓶向她示意一下,又与艾米莉轻轻撞了下杯子,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冯平只是礼貌xìng地喝了一口便放下酒瓶,见艾米莉将少半杯酒一饮而尽,暗自佩服少女的酒量,却不知她是在借酒壮胆,冯平没进门前两个人已经分掉了一瓶烈酒,虽然大部分都进了珍妮弗的肚子,艾米莉也已经喝了一杯还多些,此时又一口灌了少半杯下去,白皙得接近透明的肌肤上便如敷了层粉般殷红,把空酒杯向对面推过去,“再来两杯,一杯给他,谢谢。”
“如你所愿,女士,不过,我想你最好知道,这种酒后劲很足。”老板善意地提醒了一句,艾米莉已经有了三分酒意,格格一笑,“我来自南加州,先生,而我的朋友有一半的墨西哥血统,那里的空气中都弥漫着龙舌兰的味道!”
“OK~”老板头,帮她续了多半杯酒,又拿了个空酒杯倒上,依着她的手势推到冯平面前,冯平为难地看看手里的啤酒,听她到:“作为回报,请你喝一杯,感谢你的援手。”
“举手之劳。”冯平抢在她前面掏了张钞票拍在吧台上,“让女士请客可不是中国人的待客之道。”
“但是听珍妮过,你多付了钱给我们。”艾米莉拿着皮夹子,有些为难地。
冯平看看表情丰富的老板,猜到他多半想歪了,尴尬地笑笑,“按照黑市的汇率,你们其实是吃了亏……”朝老板用汉语解释了一句,“下午在**遇见过,帮她们兑了些现金。”
老板理解地头,“运气不错,加油!”很善解人意地躲到吧台的角落里,给他们留出私聊的空间。
“他什么?”艾米莉敏感地问到。
“呃……他在夸你漂亮。”冯平随口搪塞到,细心看她略显cháo红的面孔,没有了墨镜的遮掩,湖蓝sè的眸子清亮深邃,在略深的眼窝衬托下如一湾碧波,倒映着吧台上的烛光,显得光影迷离,立体感很强的五官线条明朗生动,化着雅致内敛的浅妆,丰厚微卷的棕sè长发在头盘成简单的发髻,几绺发丝顽皮地垂在耳侧,美艳xìng感中混杂着青chūn少女的活力,细长优美的颈下,不甘屈服于万有引力的胸rǔ顽强地将棉质T恤撑起,给撑得有些走形的下摆显得空荡荡的,令人忍不住想掀开它来,看看究竟是怎样纤细而结实的腰肢在支撑着那对令人心荡魂飞的**。
“是吗?”少女感觉到冯平灼热有如实质的目光从自己胸前掠过,不动声sè地挺了挺本就高耸弹软的胸rǔ,得意地看着他略显腼腆地挪开目光,在酒jīng的促使下微不可察地向他身边凑了凑,“你觉得呢?”
“你很漂亮,非常迷人。”冯平坦诚地回答到,鼻端传来若有若无的幽香,端起盛着龙舌兰的酒杯轻抿了一口,压下心浮意乱的悸动,转头直视她略带侵略xìng的眼神,“冒失地问一句,你从美国来?”
“是的,我在德克萨斯州出生,三岁时随父母搬到纽约,去年接到了南加大的入学邀请,你呢,神秘的东方男孩?”似乎感觉到冯平的不自然,艾米莉也意识到自己有些急切,保持着足够暧昧却不会显得过度亲密的距离,唇角弯起优美的弧度同他闲聊。
“我?”冯平仔细想了想,自己从到大的经历实在没什么可以拿来充作谈资的,老实地回答到:“生于此,长于此,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如此而已。”
“高中生?你确定?”
“呃……事实上,还要等到一周以后。”
艾米莉“哇噢”了一声表示惊叹,“你怎么会如此流利纯正的美语?”
“中国有句古谚语:书中自有黄金屋。”冯平随口解释了一句,反问她到:“据我所知,加州生活着不少华裔,怎么看起来你似乎对我们的国家很陌生的样子?”
“那些自称香蕉人的家伙?饶了我吧,我所认识的华裔加起来会的汉语不会超过10句话,对你的国家来,他们和我一样陌生,当然,南加大也有不少中国籍的留学生,但他们……”艾米莉皱起可爱的眉头仔细想了想,似乎找不到恰当的方式来形容,“……非常内向,而且很排外,很少会跟除同胞以外的人们打交道,当然,也有比较另类的存在,只是很少遇到罢了。”
冯平微微头表示理解,“你在大学主修什么科目?”
“计算机科学,枯燥而乏味,我父亲的建议,只过了三个月我就后悔不该听他的了,我本来想报考新闻管理或媒体学专业的,当个记者,享受公费津贴去世界各地旅游一直是我的梦想,我去过加拿大、墨西哥,欧洲则去过法国、瑞士和德国,这还是第一次来到亚洲。”
“你和同伴的勇气令人叹服!”冯平恰到好处地恭维了一句,“毕竟不是每个像你这么年轻漂亮的女士都有胆量飞越大洋,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家停留的。”
“如果这个国家的人都像你一样友好,我相信不会遇到什么危险,而且珍妮教过我防身技巧,她可是个格斗专家,我曾经亲眼见她赤手空拳打败三个街头混混,他们每个人都比你要强壮一倍!”艾米莉自豪地宣布到。
“对于这一我毫不怀疑。”冯平向正跟一位中年白人绅士眉来眼去聊得火热的珍妮弗看了一眼,悄悄开启了雷达,“她是你的保镖?职业军人?”
“曾经是……”艾米莉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你怎么知道的?”
冯平摊开手掌,“猜的。”
“猜的?难道……”艾米莉向后仰了仰上身,认真地审视着冯平,“你是个……灵媒?”
“灵媒?”冯平琢磨了几秒钟才明白这个单词的含义,随即反应过来,老外在某些方面比国人还要迷信,“按照你们的理解,我想是的,当然,除了超乎常人的感知能力外,观察和推论同样很重要。”
“你怎么做到的?”艾米莉兴致十足地问到。
“从她的姿态和动作,还有肌肉和骨骼的强韧程度,不难推测出曾经接受、甚至依然保持着长期的、高强度的体能训练,而且她这里……”冯平指了指艾米莉略显骨感的右肩,信口开河地胡侃到:“和另一边肩膀不太对称,虽然不太明显,但也能看得出来,记得某本医学期刊上介绍过,如果不是受过难以彻底愈合的创伤,便有可能是长期抵肩shè击,步枪的后座力不断对肩部骨骼冲击造成的后遗症。”
见艾米莉湖水般温润深邃的眸子越睁越大,冯平很得意自己的话对她造成的心理冲击,抓过她捂在xìng感红润的双唇上的右手,在自己手掌上摊开来,手指从她手腕上划过,轻轻抚摩她的食指,半真半假地推论到:“如果没猜错的话,你也应该经常有机会练习shè击,不过似乎以威力的自卫手枪为主,因为你指尖的皮肤虽然因为经常扣动扳机而略微显得有些粗糙,但腕关节并没有太过明显的形变,如果经常使用大威力的军用或jǐng用手枪,则又会是另外一种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