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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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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爸爸轻轻的头,首届周氏家庭会议圆满结束,开始了会后聚餐,叔叔给爷爷跟爸爸倒上酒,你来我往中,着南方驻地的奇闻异事,讲述着看到的繁华,爸爸始终没有吱声,听着爷爷的唠叨,听着叔的描述,时不时的暼一眼周亮。(手打)

刚开始周亮还有心惊肉跳的,瞥的多了,也就不加理会了,反正是自己老爸,咋地也不能把自己卖喽,猜中就猜中呗,正好趁着自己年纪,做好心理建设。

当下不管其他,努力着跟着奶奶夹进碗里的鸡腿作战,吃的满嘴流油,一边努力地啃着,一边腹诽都怪这个时代,想当年自己对于口腹之慾早已经看淡了,没想到回来才过了一个月零的苦日子,自己就馋成这样,思绪一转,想到甲方乙方的那位趴在窑洞上的大老板,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颤的旁边的妈妈转过头看向自己,对着妈妈笑了笑,继续低头对付大鸡腿,不管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啃完鸡腿,解馋了,也饱了,喝着妈妈递过来的顺气的米汤,笑眯眯的看着一大家子团聚的场面,爷爷跟爸爸明显的是喝高了,叔到没看出什么,看来当兵把酒量锻炼出来了,正当周亮转头看姐姐可爱的吃相的时候,一个酒杯空降到自己眼前,回过头,看着爸爸正在看着自己,叔看了看爷爷,见爷爷了头,伸手把杯子倒满,杯子很,是老式的杯子,一杯一两酒,可自己一个四岁屁孩,一两60度得烧酒也能让自己趴下,扫了一眼,奶奶、姑也停下话,看着自己,姐姐依旧在跟着鸡腿作战,没有感觉到桌上异样的气氛,妈妈倒是看着爸爸,终是没话。

周亮闻了闻杯子里浓烈的酒味,站起来,举起酒杯,跟着同样举杯的爷爷、爸爸跟叔,

“祝愿家里的生活一天比一天好。”

运了气,周亮完这句话,一口气把杯子里的酒灌进了肚子,一条火辣辣的热线从咽喉一直联通到胃里,很快,酒气上来,一张脸变得通红,坐在那都东摇西晃的,迷糊中,看见爸爸张着嘴,感觉着是在笑,却怎么也听不着,眼前越来越模糊,最后感觉到一个熟悉温暖的怀抱后,放下所有的心思,去跟周公见面了。

睁眼,阳光已经透过窗户,洒满了房间,周亮揉揉眼睛,躺在那,感觉着嘴里仿佛依然存在着酒味,满足的叹了口气,昨晚跟着大人们喝了这杯酒,周亮明白,家里人已经算是认定了自己不算是孩子了,自自然然的,以后自己在一些事情上也会有话的机会,算是给自己的解套了。

想着那一幕,眼看着醉酒的爸爸张开嘴笑,周亮也是满心的安慰,毕竟自己只是披着一张孩子的人皮,虽然一些行动依然逃脱不了孩子的生理习惯,不过内在,却是一个有了目标,经历过沧海桑田的灵魂,能理解爸爸,作为长子,传统家庭的长子,照顾老人是天经地义的,父母在、不远游。而家庭、婚姻、孩子,使着爸爸不得不按部就班的为着几张嘴奔波劳碌,周亮知道,当父亲老去,会告诉自己,当年有多羡慕叔叔去参军,跟着部队走南闯北,羡慕姑姑无牵无挂,满世界东奔西走,而自己却是守在这个一亩三分地,守着大家心里的老家。不过父亲也告诉自己,羡慕归羡慕,自己却是有自己的责任,自己要守着老人,给老人养老送终,却不打算拘着自己的孩子,有空回来看看就好。

老一辈人的想法,只有经历过才能真正懂得,爸爸身上的枷锁很多,但是并不沉重,只是带苦涩的甜蜜,虽然有不少机会走出去创番事业,但是为了家人,却毅然的放弃了。

用着爸爸的话,就是:“虽然可惜,我不后悔,你们才是我们的希望。”

躺在床上体会了一会幸福的感觉,周亮还是爬了起来,快到9月了,距离大家兜里富裕的时候没剩下多少天了,一切都要迅速的健全起来才是正事,现在两家里都没多少闲钱,只能采取比较原始的办法,建立起迅捷的销售渠道,只有让资本迅速的流通才是正理,洗漱过,周亮在东屋炕上找到了叔,爷爷、爸爸跟叔一起躺在炕上,满屋浓重的酒味。

周亮傻眼了,自己了天算个窝里横的主,对外却是没招了,咧咧嘴,转身去找奶奶,

逛了一圈,没发现奶奶,姐姐也没了影,周亮只好先到马婶家去假传圣旨,来到马婶家,却见着自己的奶奶盘坐在炕上,马婶领着一群大婶围着姐姐在看姐姐手里的发卡,看得出来,都觉得挺好看的。

看到周亮进屋了,马婶跟奶奶把周亮叫了过去,问着爷爷他们都醒酒了没,周亮随口着是都醒了,奶奶坐不住了,起身回了家。

周亮看奶奶出了门,借着爷爷跟叔的名义,简短的跟着马婶了,要收一批碎布头、长布条,这事马婶呢有渠道,这方面熟悉的人多,这事只能是劳烦马婶云云,至于收完要做什么发卡,头花,是要先醒醒酒,等到下午先做出一些样子来,先让马婶看看。

还有个事让马婶留留心,看看附近谁家闲的人多,先统计一下能帮着做手工的人数,至于怎么个章程,等下午马叔回来再一起商量。

完,留下姐姐继续在那被人围观,一溜烟的向家里跑去,爷爷他们还没醒呢,要是奶奶再回来,啥都露馅了。

回到家,看着奶奶在倒水给叔洗脸,叔在一旁瞪着通红的眼珠刷了牙,走到窗户边往里面看了看,看到里面还在睡,就趁着去厨房给叔和自己端吃的奶奶离开的时候,把叔拉到了西屋,翻出一摞稿纸,给了叔一支笔,简短的跟叔重复了一便刚才跟马婶过的话。不管叔震惊的表情,把笔塞进叔叔手里,瞪着叔着

“我背,你写。快啊”

对着外面端饭出来的奶奶喊了句等会都起来了再吃后,周亮开始这辈子第一次简陋的商业规划。内容如下:

第一.针对着两家没多少的先期投入资金来,代卖的形式肯定是不用考虑的,那么城市里的摊贩是散货的主要对象,现金交易,拿货付钱,至少现阶段不会出现竞争对手,是最大的利好条件。至于镇子上,暂时没什么购买力,一切等到粮食买完,大家手里都有了闲钱再。

第二.发卡、头花只是暂时的商品。等到流行起来,人们的购买力就会渐渐的趋于稳定,这时候应该就会有别的专门来做这些,竞争起来大家的利润就会减少,所以,除了不断地创新以外,想靠着这个赚大钱,那是不可能的,至于以后做什么,就一句话,什么流行做什么。

第三.最近的主要发展方向是青山乡的上级城市,桦川县,全县城市内大概30万人,女人大概15万,有购买力以及购买需求的大概是5-8万,前景跟钱景是广大的。

第四.由于是短期的发展需求,再加上没有场地,采用计件的方式算账,由于现在人工相对低廉,款项方面压力不大。

第五.花样呢,让亮教给马婶跟亮的姑淑仪,一次放出几种,细水长流。

最后呢,这个事情不关我的事情,所有事情都是叔你想出来的。

周亮撇嘴从稿纸上把叔最后写的一行话撕了下来,看来叔是真被自己吓着了,连这句话都原原本本的写了上去,为了以防万一,周亮趴在叔的耳朵边声的叮嘱起来

“这是太爷爷让我告诉你的,你只能给爷爷跟爸爸听,其他人都不行,更不能传出去,对外只能是你们商量出来的想法,让爷爷跟爸爸给你打掩护,还有太爷爷了,攒下来,现在还不是要风光的时候。记住了啊。”

完,周亮施施然的走出屋子,把叔抛弃在身后,出了门直奔厨房,唠叨了半天,早就饿了。吃完饭,周亮照常的端着学课本,坐在胡同口的大石头上,继续干着骚扰蚂蚁的差事。

屋子里,叔拉着醒过来的爷爷跟爸爸边吃饭边传看边讨论着,本来想把周亮叫进来,听到叔重复了周亮最后的话,爷爷拍板,一切对外宣传中都不许带上周亮的名字

等到下午马叔回来,领着马婶过来,几个人又闷在屋子里研究了好久,至于最后达成了什么意见,周亮没打听,也没兴趣打听,该的都了,该做的也都做了,自己已经完美的伪装成了传声筒,对外天算个聪明的屁孩。自己还是收敛,万一参与进去,一不心扇烀了下翅膀,把还没出生的未来媳妇扇烀没了自己就后悔去吧。

下午,教完马婶跟姑自己所记得的所有的手工花样,不理会还在磕磕绊绊的两人,周亮跑到厨房边陪着姐姐站起了岗,厨房里面,奶奶正在拿刀跺着叔奉命上街买回来的肥肥的猪肉板油,准备靠出荤油后包酸菜油梭子饺子,想着冒着油花的香喷喷的油梭子,周亮就挪不动地方了。

等到荤油出的差不多了,奶奶捞出一盆油梭子,拿碗盛出一些拿给姐姐,打发姐姐领着周亮到一边去吃,又招呼姑拿出了面板,跟马婶一起活馅,包起了饺子。

等到妈妈下班回来,招呼了一声后,一边冲着擀皮的爸爸抱怨着喝酒对身体不好,一边着今天替爸爸请了假,一边洗好手也跟着包了起来。

人多,虽然包饺子的都是熟练的老手,也忙活了好一会才包完,厨房里饺子下锅了,这边,马爷爷、马叔跟爸爸叔他们已经坐在地桌上开始喝了起来。

等饺子出锅,大家挤挤巴巴的围坐在一起,大人们轮流发言,庆祝着联合办的地下生产车间正式成立。憧憬着对未来的美好想象……

周亮本来吃油梭子已经半饱了,有外人在又不能什么,三下五除二的填饱了肚子,就退出了挤挤巴巴的桌子的范围,来到门边,坐在板凳上,看着西方太阳的余晖染红了云彩,轻轻的笑着

序幕终于拉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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