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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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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声笑语洋溢在饭桌上,一个传一个,转眼间家里人都对着周亮笑开了,尤其是姑笑的最夸张,抱着肚子软到在炕上,周亮无奈看着取笑自己的家人,无话可了都,既不能也不能打,还不能蹲到角落去画圈圈,只有扮着一张无辜的笑脸,陪同姐姐装着迷糊的样子看着这一圈大人。(手打)

看着姐俩一脸迷糊的样子,姑姑终于是笑抽筋了,抱着肚子在炕上躺着喊疼,奶奶只好是帮着揉着肚子顺着筋,顺便唠叨姑太不注重仪态了,没个大姑娘样。看***样子,对于姑如此的放肆,还是有想法的,这里面只有周亮能理解姑了,周亮最近的功课大部分都是姑经手的,“学习”的速度,着实让在读着高二的姑感到了压力,举一反三的劲头也让姑有吃不消,周亮知道,姑是个好强的,这从她越来越深的黑眼圈里就能看出来。而且自己在姑面前不像家里其他人那样隐瞒的很深,口风也没那么紧,经常出些超纲的话来,更是给了姑不的压力

“经此一役,最大的收获是姑的心态得到了放松,减轻了家人对自己学习速度的疑虑,也缓解了姑对自己的怀疑。恩,一举三得。”

一边努力吞咽着二米饭,周亮一边马后炮的在做着自我总结。

吃完饭,还没等收拾碗筷,爸爸就拉着爷爷去了东屋,不一会,爷爷出来叫着还没收拾完厨房的奶奶跟妈妈一起进去了,周亮看到觉得挺奇怪,以前模糊的记忆里没记着发生什么大事啊,这是因为什么呢

靠近门边,零星的听着屋里的谈话,周亮才想起,原来是叔叔退伍回来了,那面临的问题就是回家跟分配的事情。

周亮想了想,分配的事情应该是不需要奶奶跟妈妈的参与,而且现在还不是几十年后当兵分配工作还是挺轻松的,尤其是叔还是侦察兵,分配更不是问题。那么唯一的大事应该是回家住的问题,想了想,也很容易想清楚,毕竟叔不了,姑的年纪也大了,俩人同时跟着爷爷奶奶睡在一铺炕上也不是个事情,再也不能因为这个就让叔出去住,那摆在面前的问题就只剩下一种解决方案,盖新的房子。

想着盖新房,周亮的心里就有郁闷,这个时代盖房子可是件大事情,不是自己能够插手的,再这时候镇子上也没有下水管线,再加上爸爸爷爷他们朴素的审美观,周易已经知道新房子的大概样子了。

周亮转身回了西屋,一边看着来找姐姐玩的伙伴们一起把嘎拉哈抛上抛下的,一边回忆着记忆里的那栋房子,相比之下,位置虽然更靠近镇中心,房子更大更热闹一,但是大院子没有了,大大的菜园子也没有了,熟悉的邻居也没有了,虽然记忆里跟新屋子的邻居们处得也不错,但是相对着,还是现在的地方住着更舒心。

还是服长辈们在原地翻建吧,既能节省材料钱,不至于记忆里盖新房子拉下不少的饥荒,也能住的更舒心些,而且经过家长们不遗余力的宣传,周围邻居都知道了自己聪明,就算再冒尖,也没人会什么。要是搬了新家,自己免不了还得被家人吹嘘一阵,还要被人围观,想想还是算了吧。

正想着,东屋的门开了,爷爷,爸爸,妈妈一起出去了,大概是去看镇里农机站分的那片宅基地去了。

默默的打定主意,周亮开始琢磨着对策,要想服家长们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最关键的是没办法跟着大人们摆事实、讲道理,自己总不能跟家长们,这里好,不禁面积大,土地占的多,将来地产还会升值。这明显不是孩子能出来的话,再即使了,家里连个电视、收音机啥的都没有,要解释起来还不要被当成怪物看呐……

没办法,只有再劳动下太爷爷了,唉,封建迷信啊……妄自己还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呢……看来这辈子是摆脱不了封建的名声了。

想着开始计划,准备要做梦了,首先呢,就是要睡觉,看着姐姐在跟伙伴们玩得热火朝天的,还是自己动手来吧,周亮脱了鞋,爬到炕上,站起来,瞅着高高的一摞被,翻起了愁,自己拽的话,难免被一摞被砸倒,淹没。受不受伤还是其次,要是被这些丫头们看着,第二天保管附近的人家都知道了……算了,还是和衣趴着装睡吧,,周易关上立柜的门,趴在炕梢,等着天黑,等着爸爸妈妈跟爷爷回来,闭上眼睛准备先休息一下。

迷糊中,感觉着身体起起伏伏也没太在意,再睁开眼睛,吓了一跳,黑乎乎的,半天才反应过来,看着窗户透过的微弱的光,周亮估计了下,大概半夜一左右。朦胧中,看着旁边的姐姐睡得正香,周亮的内心的挣扎了一下,翻过身,对准爸爸妈妈的方向,轻轻的“啊”了一声,等了半天,没什么反应,只好提起气,稍微大声的再喊了下。

等了会,只听见老钟发出的滴答声,还是没见着妈妈来安抚自己,囧囧的周亮只好伸出手推了推睡在身边的妈妈。

妈妈醒了,还没等周亮话,就感觉腾云驾雾一般,再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已经从被窝里被抱了出来,妈妈打开灯,下了地,把周亮抱到外屋地尿桶边,就把身子转了过去,周亮把脸气的通红,用颤抖的手拉下线裤,解决完生理问题后,低头让妈妈抱回屋里。

“我都四岁了,自己能下地。”

回到炕上,轻声的跟妈妈着,看着妈妈的笑脸,周亮忍不住拿被把自己蒙起来。心里涩然,自己好歹也是重生过多次的人了,加起来的岁数估计比地球都古老,怎么在家里人面前还这么自自然然的把自己当孩子呢。

好一会,周亮才想起来,重要的话还没跟妈妈呢,只好钻出被窝,轻轻地推了推妈妈,声的跟妈妈,

“太爷爷让我告诉你们,这块地风水好,离不得。”

感觉着妈妈伸过来拍着自己的手停住了,周亮有掩饰了一句

“妈妈,什么叫风水啊,风跟水么。”

“没什么,这个啊,孩子不用知道,长大了就明白了,好好睡觉,妈妈拍你。”

周亮把自己埋进被窝,享受着妈妈轻轻的拍打,心事放下了,很快就朦朦胧胧的了,恍惚间,听着妈妈跟爸爸嘁嘁喳喳的着话

再次醒来,天已经大亮,炕上就剩下周亮自己了,爬了起来,周亮直接下了地,准备喊奶奶收拾起那些厚重的被褥。

爷爷今天没有去打渔,看到周亮从屋子里出来,就拉着周亮去洗脸,周亮呼噜了几把脸,抬头,爷爷边用毛巾给擦着脸,嘴里边问周亮

“你太爷爷都咋的,都什么了,你细着跟爷爷,一会爷爷给你买冰棍吃。”

周亮早做好了心理准备,重复了一遍跟妈妈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昨天跟妈妈的问题,

“爷爷,什么是风水啊。”

“风水啊,这个你以后就知道了。”

听着如出一辙的答案,周亮腹诽,不愧是对待孩子跟下级的经典语录,万金油的犀利话语,一句话就能把人堵的找不着北。

“你去找你奶奶,饭在锅里腾着呢,喊你奶奶给你拿出来。”

周亮扒拉着饭,看着爷爷跟奶奶凑在一起着话,时不时的还瞅自己这边一眼。自己只好转过目光,看向篱笆墙外的大道上,寻找着姐姐的身影,大道上人很少,很空旷,大多数人不是上班,就是有地去地里了,周亮的眼睛扫过来扫过去,没看到姐姐的身影,估计不知道跑到谁家玩去了。

吃过饭,无视奶奶那欲言又止的神情,跟爷爷审视的眼光,跟平常一样,捧着书走到胡同口,坐在大石头上,开始了新一天的装模作样,一边看着,一边在地上拿跟棍划拉着,至于划拉的是什么,很遗憾,周亮自己都不知道。

正在兴高采烈的瞎划拉着,眼角里出现一个身影,背后的包裹外形很熟悉,吉他,会是叔么,照理听到他退伍的通知,到现在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有这么快么,虽然叔也喜欢弹吉他,总是抱着来制造噪音,算了,无视,继续瞎划拉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还是继续给地上在搬家的蚂蚁制造障碍吧。

余光中的人影慢慢的走近了,周亮再此抬起头来,记忆里熟悉的面孔出现在自己眼前,忍着扑过去的冲动,周亮在打量着年轻的叔,叔也在打量着周亮,当看到周亮手里的课本时候,蹲下来轻轻地问道

“亮亮,看这个,能看的懂吗。”

周亮嘴里涩涩的,明白自己不能认识这个熟悉的叔,叔叔当兵走的时候自己才一岁,三年了,叔没有回过家,现在的自己情理上不会认识的,想着后来叔对自己的关怀,看着日后总是维护家族的身影,轻声的着

“你是谁呀,怎么知道我叫亮亮。”

眼前的满身灰尘的青年人,裂开了嘴,笑着着

“家伙,我是你叔叔啊,以前还抱过你呢。”

听着叔叔完,周亮已经忍不住扑了上去,在叔叔的怀抱里,周亮也咧开了嘴,叔叔回来了。

看着叔叔抱着自己向家里走去,想着一家人终于是聚齐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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