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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铁饭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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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奶奶留在家里看顾着睡在一起的姐弟加上玛丽,爷爷,妈妈,马婶把带着2500件,足足装了8条麻袋货的众人送上了火车。(手打)

短短3天,在马婶又召集了几十名妇女在按件计酬、多劳多得刺激的努力工作下,库存已经涨到了4000,叔紧急的上街采购了一批麻袋,现在都堆放在马婶家的屋子里。

火车鸣着汽笛,带着两家人的梦想跟期望,向着县城的方向缓缓的驶去。

一整天,周亮看着回到家的爷爷都心思不属,晚上妈妈跟马婶下了班回到家里的时候,叔他们还没有回来,除了3个孩子,晚饭大家吃的都有些心不在焉,这时候的乡镇只有区区几个重要的单位里有电话,其他的地方通讯还基本靠吼,大家都不知道县城里大伙的消息。

吃过饭,马婶也没回家,大家悄没声的聚在一起,熬着时间,等着晚上的火车进站,下午没回来,就只剩下晚上这班火车了,大家都在等着叔他们回来,有担心,有盼望,有胡思乱想,总之,各个都在忐忑的等着答案。

当当当,钟声敲响,7了,按时间算火车到站大概十多分钟了,按火车站到家的时间应该是快到了,肃然外面天已经擦黑了,大家还是都涌了出去,望向火车站的方向,远远的,4个模糊的人影慢慢的向着这边走过来,天黑,看不清楚,大家都没动,慢慢的,走近了,已经能分辨出是叔他们,爷爷摆摆手,拦住想迎上去了大伙,大家在原地默默的等待着结果。

到了跟前,借着微弱的光,看到的是一张张笑脸,爷爷伸手,等待的大伙终于放下心来,爷爷挥挥手,领着大家进了屋,

姑已经迫不及待的拉着奶奶去厨房找吃的,大家伙依旧围坐在圆桌旁,听着叔汇报着这次进城的经过。

叔这次进城,几个人拎着麻袋刚出火车站,就见到以前的熟人,现在已经称之为商业伙伴的摊主陈锋和周志成,这几天两人在火车站旁边的集贸大市场里出摊,有不少同行都在打听着发卡的事情,还有不少的回头客,这不,两人打听着从青山乡开过来的火车时间,直接到火车站来等着了。

看到叔一群拎着麻袋出来,俩人迎了上去,接过了麻袋,边走,边跟着唠起了嗑,叔向俩人介绍了下马叔,来到两人的三轮车边,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让俩人验了货,清了货款,好以后一周会到市场里走一趟,要是有些什么进货换货的,到时候再详谈,跟忙着要去出摊的两人好,这几天自己天天早上都会赶这班车进县城,最近要是有什么是还要劳烦老哥俩到火车站堵自己,现在也没啥好的联系方法,自己最近又脱不开身,希望理解。

陈锋跟周志成俩人听完,纷纷头。之后俩人分别驮着已经清数目的货物离开了,临走前叔又交代俩人到县城里其他几个代理人这几天就会确定下来,对于二级乡镇上的事情,要是想好了,最好是尽早的比较好,虽自己这边不会向着下面散货,但是别的代理人就不好了。

回过身,叔把清的货款教给了马叔保管,四个人拎着麻袋雇了两辆人力三轮车奔向县城另一个方向的中心大市场,到了市场里,姑熟门熟路的挑选了两个发卡戴在了自己头上后,蹲下跟着叔一起往铁丝网上别着花,另一边,马叔和爸爸在看着麻袋,并跟着市场管理的办着手续,其实在周亮看来,最好的销路其实是夜市跟淘货市场,可惜现在别是淘货市场,就连夜市在他的记忆里,也要好几年后才由政府主办开张,可是等不起,现在也就只好劳累叔他们,挨个大市场的挑选代理人,顺便打打广告。

来到中心大市场,立起花团锦簇的牌子,很快的人流就聚拢了过来,马叔这回充当了姑的助手跟保安,叔跟着爸爸满市场的转悠着找着合适的代理人。

还是老办法,问问价格,比较实在的作为首选目标,在打听打听,出摊时间太短也不行,要有一定信誉的,最好是三十到四十岁之间,尽管叔对于最后这条不是太理解,周亮也不跟好这时代一般三四十岁的人出来摆摊,那需要有很大的压力才会如此,这样的人,一般都有创业的心思,却没有门路,如果讲清楚,他们的二级代理商的前景,很容易一拍即合,踏上叔的破船,只是含糊了过去,好在叔被打击惯了,没太在意。好半天,选定了两个摊主,都姓李,一个叫李伟,一个叫李民,都是在这出摊几年的,信誉都还不错。

确定好目标后,叔跟爸爸,开始重复上次做过的事情,几番谈话后,又领着两个人,回到了姑这,中心大市场不像火车站附近的集贸大市场,那里人来人往的很多都是上下火车的旅客,买朵花回家当礼物的比较多,散货也快,这里主要是针对附近的居民,消费水平相比远不如集贸大市场,不过就算是这样,姑依然忙的没工夫招呼叔他们,简单的了几句,俩人分别拿了一百件货,跟上次差不多,在接下来的过程中,又来拿了几次货,到了下午一,相比着比上次晚了,1000件货已经销售一空,收拾完场地,跟着李伟李民,找了一家的路边摊,叔跟姑开始了对俩人的洗脑,相对而言,耍嘴皮子,其他三个人加起来都不如姑利索。

等到吃完饭,谈起订货的时候,也许是姑太能了,也许是俩人对于二级批发商的定位理解了,出乎意料的俩人都要了1000件,马叔跟爸爸对望了一眼,心里稀罕。

吃过饭,四个人慢慢的向着计划中最后一处市场溜达,反正车已经错过了,下趟车还早,先去看看,熟悉熟悉场地,计划中只定下了3个市场,6个二级批发商,一是现在没那么多资金压货,二是也没那么人手,毕竟这是劳动密集型的产业,再市场也没那么大,现在跑外县还不太现实,最主要的是,原材料的来源方面还没形成规模,短时间也没办法做大,至于周亮交代的,找那些打好孔的玻璃珠,几人在两处市场里找了找,没发现,现在也没那个时间,也没那个精力。

本着财不露白的原因,几个人也没从钱袋里掏出钱来,也就什么都没买,看好明天要来的场地,几个人就直奔火车站了,在火车站等了两个时,念着回家就能吃饭了,几个人都没舍得在外面吃,空着肚子坐上了回家的火车。

听着叔介绍着一天的行程,饭菜陆陆续续的端了上来,周亮一边打着瞌睡,一边琢磨着要不要再吃,对于叔兴奋地介绍,周亮不感兴趣,现在是卖方市场,虽技术含量几近于零。但自己做出的还是算新产品,没有竞争,要是卖的不好,到是能引起自己的关注。

至于现在,肚子更重要,其他的,知道不错也就是了。

蹭了一碗鱼汤喝的周亮,倒在妈妈的怀抱里睡着了,睡之前,还在想着,谁的重生的人会很自立,很不习惯家人照顾孩般的亲近,自己就很自然的,很高兴的享受着家人的怀抱,尤其是妈妈的怀抱,真是睡觉的好地方。

爸爸铺好被,妈妈把睡着的周亮塞进被窝,很快的又哄睡了姐姐,就转身跟着爸爸回到了东屋,大家正热火朝天的算着帐,查着钱。

成本价连路费车费,吃饭费用都摊算在里面,合计是两毛五,批发价是4毛,今天零售出去了400个,剩下的2100个都算是批发

合计着成本625,收入是1040,算上三天前的收入,重新核算成本总共是875,收入是1480,短短十天,就挣了605块,看着这相当于一个熟练工人一年的工资,屋子里就剩下了大家粗重的喘气声。沉默了不知道多久,最后在爷爷财不露白的叮嘱中,分散开睡觉去了,至于睡的怎么样……

第二天一大早,除了3个的,精神头都不怎么好的大伙潦草的吃了早饭,分队在黑眼圈的叔的带领下继续上路,依旧带着1000件的分队,只是少了爸爸的身影,毕竟不能总请假,爸爸还要上班,周亮也不能告诉爸爸妈妈,他们的单位在10年后,也就是96年就会承包给个人,他们会加入下岗大军,周亮也不想插手,毕竟企业一步步的走向最终的结局,不会是一个两个的因素,况且农机站再也是事业单位,爸妈还在里面上班,这中间牵扯了太多的利益纠葛,与其费心思拯救这么个单位,还不如再建个新的,况且现在的情况,还不如直接辞职忙活这摊生意算了,虽然周亮这么想,但是这年头的铁饭碗却不是放弃就放弃的,叔经商,起来还是等分配,真要到了分配那天,虽然一直悄没声的转变着叔的想法,但是周亮却不敢保证叔会不会放下生意,去端那注定要被打破的铁饭碗。

老一辈的稳定情结啊……

连奶奶都知道,金饭碗、银饭碗,不如自己的铁饭碗。周亮无限的鄙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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