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云飞睁开眼的时候已是rì头初升,唐烟此刻正如一只猫儿般蜷缩在他怀内,睡梦中的容颜安详而宁谧。
凝视着唐烟绝美的玉容,白云飞心中满是柔情蜜意,昨夜这少女的一番哭诉,让他了解到这天之娇女不为人知的苦楚。也许相爱都是由相知开始,经过这样的一夜,唐烟真正在他的心中占据了一个重要位置。
白云飞开始觉得这时代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这些情深义重的红颜知己在自己那个时代并不容易寻得。同时他更清楚的认识到自己肩上的责任越来越重,这北宋时代的最后几年时局将愈是动荡,怎样给这些美女们一个幸福安宁的生活将是对他最大的考验。这个强权的时代完全没有祸不及妻儿这回事,如果自己失败,这些美女们的下场如何凄惨可想而知。
白云飞心中不期望地想起了这个时代与自己关系密切的女子。
昭华是不能放弃的,放弃她等于变相承认了自己的失败,迷情宗心法也将再无突破,还会带来一个不可预测变故的破绽。而且听了众人的言论之后,似乎在自己与昭华身上隐隐有个谜团等待自己去解开。幽幽是不可辜负的,这丫头已将整个身心全部交付予自己,若自己一死,别人怎样不得而知,但这丫头定不会独活。唐烟是不能相欺的,当她把心房对自己敞开的时候,也是对自己的一种认定。若自己有丝毫欺瞒利用,这个刚丛心结中走出的女子必将对世情感到彻底的绝望,就算她人活着,也必定心如死灰。李宛儿是不可预知的,她与自己的发展关键还是看李师叔的想法,也许自己能对世间所有女子使用各种手段征服,但对于她,自己却是不能使用任何手段的,这是因为李师叔已是自己在这时代唯一敬重的长辈。萧玉雪与楚明月是需要利用的,这两个绝代佳人背后的势力都非同寻常,利用得当,自己才能在这乱世活得如鱼得水。
正当白云飞望着唐烟娇媚的容颜想得出神,忽然唐烟俏脸上蒸起的薄薄红晕,将他的心神吸引过去。白云飞忍俊不禁,是不是每个女子在样的时刻都会装睡,他故意将目光凝聚在唐烟面上,想看看这丫头接下来会怎么做。
唐烟仿佛感觉到白云飞灼灼地目光,玉容上的红晕越来越浓,甚至逐渐往晶莹的耳,雪白的玉颈蔓延开去,形成绯sè的一片。
看着唐烟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脸sè的变化,白云飞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唐烟玉扇般的睫毛忽闪,美眸睁了开来,如水的眸中透shè出紧张、害羞、惊惶等等讯息。等到她看清楚白云飞脸上的坏笑,又吓得闭上了眼睛。
“宝贝儿,是否还要继续装睡呢?”白云飞在唐烟耳边轻声呢喃。
唐烟终于发现自己的表现太过示弱,猛地睁开美眸,毫无避忌的与白云飞对视。这样过了片刻,她才明白自己始终没有这俊逸男子这般脸厚,悄悄将目光偏了开去。
“哈哈!”白云飞笑得越发得意。
唐烟大羞,嘴儿不服气的一撇,伸出纤纤玉指在白云飞腰上使劲地一拧。
“哎哟!”白云飞惨叫一声,身子避让间仿佛又牵扯到肩头的伤处,蓦地闷哼出声。
唐烟大惊,忙关切地道:“你没事吧?是不是碰着伤处了?”着爬起身子就要去察看白云飞肩头的箭伤。
白云飞按住唐烟yù动的娇躯,脸上露出欣慰的微笑,道:“知道吗?这样的你可比昨天以前的你美丽了一百倍,人若是永远活在痛苦的记忆当中,就注定一辈子与幸福无缘。相公要你永远活得开开心心,那些不开心的事就交给相公处理。”
唐烟明白自己又被这家伙耍了,她嗔道:“就你最坏了!这样骗人家。”她嘴上这样着,心中却有着如同饮蜜的甜蜜与感动。
白云飞大呼冤枉,道:“若相公真的坏,凭烟儿的美貌,难道相公昨夜还会放过这大好机会吗?要知道相公可是迷情宗的人呢,此事传出去,相公还怎么见人?”
唐烟羞得红霞满面,啐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种事怎么会传出去,除非你脸皮厚到四处宣扬。”完,她顿了顿又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人心思细密,肯定是起了放长线钓大鱼的坏心思。”
白云飞也不否认,他将唐烟一把搂过,腻声道:“就知道我家烟儿最是冰雪聪明,不知烟儿能否让我这狗嘴尝尝那条大鱼唇上的胭脂?”
唐烟心里哪怕有两三分愿意,也抵挡不住白云飞如此露骨的调戏。她垂下螓首,沉默不语,也不究竟能不能。
按白云飞的理解,沉默当然就是默许,他伸出手去勾起唐烟那洁白如玉的下颔,使之不得不正面对着自己。
唐烟俏面若红霞流舞,长发披散的模样儿慵懒动人以极,眼看着白云飞渐渐逼近的嘴唇,她星眸半开半闭,樱唇微启。
两唇相触,唐烟一时只觉得天地仿佛旋转起来,那种无法言的感觉是如此令人心颤。白云飞的进攻狂野而霸道,犹如海浪cháo汐般席卷而来,将自己完全吞没。他的舌尖野蛮的探入自己嘴当中,轻扫过那如编的贝齿,肆意舔舐掠夺每一寸空间,最后与自己的丁香舌纠缠不休。偏偏自己是那么的心甘情愿,几乎是不可自拔的陷溺其中。
白云飞施展出jīng湛的吻技,直把这纯洁如白纸的少女吻得黛眉轻皱,喉间发出细若箫管的难耐呻吟,令人再也无法想起那曾经冷若冰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佳人。
唇分,唐烟依旧是星眸迷离,俏面通红,似乎还沉浸在那如梦如幻的感觉中。
白云飞故意伸出一根指头放在唐烟鼻下,试探她是否陶醉得晕了过去。
唐烟回过神来,娇羞无限地将白云飞手指挡开,啐道:“你这坏人,这样作践人家!”她对白云飞的举动恨得银牙痒痒,偏偏拿他没法。
白云飞正yù话,门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到门口处停了下来,接着是幽幽甜美的声音随着叩门声响起,“相公,烟妹,你们起床了吗?”
“起来了,幽幽姐稍等下,马上替你开门!”唐烟怕被幽幽看到自己此刻的模样,忙抢在白云飞前面大声回答。
“你这丫头真不知规矩,竟然抢在相公前话。”话虽然这么,白云飞还是随着唐烟匆匆收拾起床。
等到把端着漱洗用具的幽幽迎进屋子已是片刻之后,幽幽自然心知肚明刚才起床之是委托之词,她也不破。
幽幽把脸盆放在桌上之后,看了唐烟一眼,以她的目光自然看得出唐烟仍旧是完璧之身,她却故意道:“还没恭喜烟妹呢!”
唐烟当然明白幽幽恭喜的是什么,她羞得跑过去挽住幽幽的玉臂,不依道:“幽幽姐,你也来取笑人家。”
幽幽娇笑道:“我哪敢取笑相公的烟儿好宝贝,难道不怕相公迁怒于我吗?”
唐烟不敢答话,不知道幽幽是无心之语,还是把自己与白云飞**的话都听了过去。若是后者的话,她简直不敢想象有多羞人,她放开幽幽的手臂,跑过去自行梳洗起来。
幽幽背对着唐烟,递给白云飞一个满有深意的笑容,仿佛是在白云飞竟然一夜也没拿下唐烟。
白云飞还了幽幽一个微笑,用嘴型道:“你家主子的用意岂是你这丫头能明白。”
等到唐烟梳洗已毕,白云飞也紧接而上,然后三人索xìng叫店伙计把早餐送到屋里进食。吃完早膳,闲来无事的三人又在屋中下起了五子棋,此时再非当rì船上可比,白云飞随手指引来对弈的两女相互不依,到最后演变为二女联手对战白云飞。
三人也不着意于输赢,随口言笑,当真是其乐融融。
如此约莫到了午时,白云飞苦苦等待的楚明月终于翩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