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武被灵识老头的目光盯得有点发毛，赶紧挺直腰板干咳了一声。他可不想被灵识老头误会什么，虽然这皇家宝库里的东西肯定很诱人。
“小子见过前辈。”林武微微行礼道。
灵识老头这才摆摆手，“不用太客气，叫我灵识老头就行。”说着，他又瞟了林武一眼，“外面很多人都这么叫。”
“咳咳咳！”林武一阵咳嗽。
虽然这是实话，但林武脸皮再厚也不敢这么直接，只得恭敬道，“那晚辈就托大叫您一声‘清老’，先前是小子唐突了。”
“清老？”灵识老头捋着胡子点了点头。
关于灵识老头的真身，林武是很清楚的，乃是第六史诗—清泉流响的灵识，称他一声‘清老’也算合情合理。
见灵识老头满意的样子，林武暗舒了口气。
这老头看起来和古老皆是智慧型灵识，但细察起来却比古老难缠多了。林武甚至都开始后悔不该贸然闯进宝库，因为怎么看自己都好像被拿住了一个大把柄。
悔不当初啊！
所幸灵识老头似是没想太多，朝林武招了招手，示意他跟他进去。
“这老头到底搞什么鬼？”林武心头满是疑惑，却也没有办法，只能跟在灵识老头的身后，慢慢深入到这座宝库的最底层。
又走了好一会儿，第九层的真容才呈现出来。
而这时候，林武才意识到波罗丁帝国到底有多么豪气！
摆放物件的架子全部是用冰晶石打造，针对不同属性的神器还要用更为高级的材料容纳，哪怕是林武都馋得快要流出口水。
因为他亲眼看见容纳一只短匕的方盒居然是一大块极品黑暗石，上面已经浮现了些许法则纹理，这对法则力量的修炼是具有极大裨益的。
可遇不可求！
但在这里，竟然拿来当盒子！简直是暴殄天物！
似乎注意到了林武的眼神，灵识老头停在短匕所在的冰晶立架的前面，指着它对林武说道，“林小子，你好像对它很感兴趣，可你知道这件匕首的来历么？”
匕首？
林武回过神，瞟了眼黑暗石盒子里的银色短匕。
他才不会对这种玩意产生兴趣，他在意的是外面的盒子啊！他已经有了顶阶神器的“冥炎刀”，哪里还会在乎这种寻常物件。
“不知道。”林武还是很谦恭地摇了摇头。
灵识老头也没有意外，对于林武的资料他现在比任何人都清楚，毕竟林武的“无知”在神佑城是出了名的。
费雷诺、爱尔希、希洛伊都能做证！
他淡淡一笑，随口道，“这支最神器六阶的匕首叫做‘迅捷之刃’，对黑暗法则有着超乎寻常的亲和性。”
但林武完全没有听到灵识老头后面的话，他的注意力全在前半句上。
最神器六阶！！
丫的最神器六阶的武器就这么随便摆在货架上吗？林武一眼扫去，像这样的冰晶石立架至少有上百个，难道最神器在这里已经是大白菜了吗？！
“清老，这里都是最神器阶的吗？”林武咽了口唾沫，出声问道。
灵识老头点点头，“只有外面的是。”
外面的是？这意思是里面还有更好的？林武忽然感到头晕目眩，这种被宝贝包围的感觉他只在当初杀死阴影之神的时候有过。
但现在今非昔比，这里的才是真正的宝贝啊！
“我还是小瞧了一个帝国的底蕴啊。”林武收回目光，忍不住感叹道。
灵识老头微微一笑，开口道，“波罗丁帝国迄今已有上万年，这点东西算得了什么，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用这架上的所有东西换你一件东西。”
“你说什么？！”林武猛地一怔。
灵识老头盯着他的眼睛，“我说得很清楚，你没有听错。”
终于说到正点上了，林反心中暗呼这老头狡猾，随即微退了一步，眯着眼睛笑嘻嘻道，“不知清老说的是什么东西？在下可没有这么珍稀的宝贝。”
“哈哈哈哈！”
灵识老头见状顿时哈哈大笑，这更让林武好奇了，灵识老头到底知道些什么。
过了一会灵识老头停住笑声，摇头叹道，“看来连你自己也不知道，但事实是你确实有这样的宝贝，而它就在你的眼睛里！”
眼睛？！
林武瞬间回过神，这老头说的是那头雷龙？
不对，一想到之前在封神大会上的对话，林武又很快明白过来。灵识老头说的是第九史诗·雷剑苦轮，难道自己左眼封印中的雷龙真的是雷剑苦轮？！
林武收起脸上的嬉笑神色，皱眉道，“能不能说清楚些。”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你眼睛里的那东西，就是第九史诗-雷剑·苦轮。”灵识老头淡淡道，“虽然我也不清楚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当时你身上确实有股力量擒住了雷剑，而且我很确定，那股力量对史诗有着很强的克性！”
林武闻声沉吟了一会，心下怀疑道，“那你不也是史诗？”
如果真如灵识老头所说，那当时恐怕连灵识老头也要被擒住，一起封印在左眼里了。他这种推断明显是不成立的。
“这也正是我疑惑的地方。”灵识老头点头道。
说着他嘿嘿一笑，露出一抹奸诈的味道，“嘿嘿，不过没有关系，我叫你来并不在意你身上到底有什么力量，而是对雷剑这家伙。”
林武摸了下头，愕然道，“什么意思？”
灵识老头没有直说，反而是拿起立架上的盒子，把短匕取出扔在了冰晶立架上。随即一转手把黑暗石盒子丢给了林武，才开口道，“这件事要说起来就很长了。”
“可这和它有什么关系？”林武举起黑暗石盒子，不解。
“送你的。”灵识老头淡淡道。
林武眼睛一眯，警惕道，“送我？你又想打什么主意？”
“财大气粗。”
林武一阵无语，但他可不相信灵识老头会这么好心，在封神大会上他就知道这老头焉儿坏焉儿坏的，这里面绝对有诈！
但没等他把黑暗石放下，灵识老头淡淡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如果你不收下，那今天晚上的事……”
靠！就知道这老头是个阴哔！
林武总算知道灵识老头为什么要把他拖到皇家宝库了，原来早就阴了自己一手。看来自己是惹上大麻烦了。
深知自己进退两难的林武不禁“幽怨”地望了灵识老头一眼。
“嗯嗯，刚才说到哪了。”见林武不情不愿地收回动作，灵识老头得意一笑，随即装模作样地清了下嗓子，继续了自己的回忆——
……
“关于十大史诗最早的记忆，我也不太清楚，在我产生灵识的时候距今大概已有十数万年。而那时，除了我以外还有第四史诗也产生了灵识。这时候，九大史诗还是聚集在一起的。”
“后来的那段记忆其实也不算清楚，当时的世界应该发生了大变动，各种毁灭力量盛行，连我们几个都遭受了重创流落四处，特别是第四史诗，差点被毁灭。”
林武望了眼陷入回忆的灵识老头，不禁问道，“什么力量可以毁灭史诗？”
“与史诗完全相反的力量。”
灵识老头仰起头，淡淡道，“我只记得它的名字叫‘圣耀救赎’。”
“对于那一个时期的世界已经不能用残酷来形容，大变之后世界分崩离析，除了第四史诗以外其他史诗都不知所踪，直到今日亦是如此。”
“为了修复遭受重创的第四史诗，我费尽力气找到了雷剑，但这小子从来都是小孩心性，根本没把我们史诗当成一家人，并不愿意协助修复第四史诗。再后，在波罗丁帝国一位王的帮助下，我又找到了第八史诗，但她的力量被剥离成了两半，早已是自顾不暇。”
“一转眼就到了今天。”
说到这，灵识老头脸上的沧桑神色忽然散去，露出一副奸诈的样子看向林武。
“清老，你看我干嘛？”林武回过神，见到灵识老头的目光，不禁连退了两步，一脸戒备地盯着对方。
灵识老头倒没在意，背起手淡淡道，“我看的不是你。”
说着他一指林武的左眼，“是它！”
“雷剑？”林武犹疑道。
“没错。”灵识老头点了下脑袋，继续道，“如果我猜得不错，在你左眼里的应该不是雷剑，而是一条雷龙，被封印住的雷龙。”
林武心头一惊，这老头怎么知道的？
灵识老头露出一抹神秘的笑色，“你肯定在想我是怎么知道的，对吧？”
林武：靠！
“不过没关系，我也不会瞒着你。”灵识老头拿起冰晶立架上的最神器短匕把玩着，出声道，“事实上，十大史诗并不仅仅是一件单纯的武器或装备，我们还有这更令人渴望的强大效能。”
他转过头看向林武，“那就是‘化身祭’。”
“化身祭？”林武一脸茫然。
“人虽然能够修炼成神，但无法改变自身体质的弱小。这就像一块软泥巴可以烧制成坚硬的砖石，但却仍然无法和精钢相比。”灵识老头解释道。
林武皱着眉，“这是无法改变的。”
“错！”灵识老头立刻否定了他的话，他指着林武沉声道，“十大史诗就可以！”
3000字，难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