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现白光,脑中恍惚,如入云雾之中,这是身中真阳发动的征兆。
丹经上所说的真阳发动,都是活子时,所谓子时,就是夜里十一点至凌晨一点之间,但是身中真阳发动的活子时,是不拘时间的。
凡人修道,在夜半子时用功,以自身与天地融合,并能产生真阳初动,也就是子时之内的事情,但是若夜晚用功不到,真阳出现时间便会混乱,那时不论行、止、坐、卧,均有可能出现真阳自举之时。
真阳初动,便要下手采取,否则真阳变成后天邪精,就没有用了,而且容易有漏身之患。
所谓漏身,也即梦遗。修道之人不近女色,因此淫念不起,但是睡梦之中,却不受控制,一旦出现梦遗,则丹基便毁,因此,梦遗便是修道的第一大患。
因此,古人云:"运罢河车君再睡,来朝依旧接天根",意思就是每晚用功,将那真阳勾引出来,用功采取。真阳被采取之后,夜晚便不会发动,也就不会梦遗了。
所以,只要还没有修到"炼气化神"阶段,便需要天天炼那真阳,以防走失,不然便要重新来过,把之前所有苦功,全部荒废。
此时真阳发动,王军也不管身处闹市,直接席地而坐,两手相扣,如同太极,瞬间进入入定状态,以真性勾引元精,顿时真阳无念自举,王军便运阳火阴符,将发动的元精采取补脑,最后化为*,保存于丹田之内。
王军本来身穿道服,就已经引得路人回头指指点点了,现在这么怪异的举动,顿时引得大群人围观。
"这小道士弄什么玄虚,搞得这么惊世骇俗的,想出风头嘛!",一个手带金表,嘴中刁烟的二流子在一旁指着王军说道。
"这么年轻就出家做道士,也不知他父母怎么想!"。
"我要是他母亲啊,早就气死了,还好我儿子是正常人!"。
"这个人好帅啊!",一旁几个女生抿嘴轻笑道。
一群人围在王军周围,指指点点,相互议论,城里人爱看热闹,过了一会,又围上更多的人,若从高空来看,黑压压的尽是人头,十分壮观。
人太多,影响了交通,汽车喇叭声,人的叫骂声混在一起,人听得心情烦燥,可围观的人群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仍是围在一起。
这么嘈杂的环境,王军并不为所动,进入了入定状态,一切感观均失灵,只有关照于内的意识存在。
终于,车河运罢,发动的真阳已被炼化为气,保存于丹田之中,王军觉得整个人十分清爽,似有无穷力气,站起身来,抖了抖衣服,这才发现,自己身边围满了人,还不时对自己指指点点,知道自己于闹市打坐,惊动了人群,有些不好意思,正想扒开人群要走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扯住自己的衣服。
那老人扯住王军,跪了下去,哭道:"求道长救救我儿子吧,呜!"。
这种情况,王军哪里能走,赶紧扶起老人说道:"老伯,您快起来,究竟有什么事情!"。
老人朝旁边看了一眼,对王军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道长跟我来!",说着拉起王军,分开人群,迅速的离开。人群就是这个样子,只做旁观,并无做为,眼睁睁看着两人离开,也没有几个跟着去看,渐渐散去,连赶来的交警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老人带着王军穿街过巷,走了许久,终于来到一幢民房前,这幢民房有七层,一旁还有几幢一样的房子,应该是个小区。
"这里的五楼,就是我家,请道长到我家奉茶,我也好慢慢把事情说给您听!",老人对王军倒是挺恭敬,不过王军却受不了,赶紧回答道:"老伯,您无须客气!"。
老人还是恭敬的领王军上到五楼,一进门,王军便感觉到,有一股雷电精气,聚集在老人家里的一个房间,虽然这股雷电精气十分弱小,但王军还是感觉到了,朝那个房间望去。
老人观察到王军这个动作,心中一震,知道请来了个有本事的道士,于是更加恭敬,急忙亲自领王军坐下,端茶倒水,搞得王军莫明其妙。
终于,两人坐定,老人慢慢道出了其中详情。
原来,老人名叫张云祥,老伴走了十多年,只有一个儿子,名叫张全。张云祥老人现在退休家中,张全在一家国企上班,还没有讨老婆,不过正谈了一个朋友。
十天前,张全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中约他星期天到城里的"陀山公园"山顶一聚,落款画一只白色波斯猫。
张全的女朋友,平时最喜欢波斯猫,因此,张全以为是女朋友约他,故做神妙,也不怀疑。这封信是张云祥老人开信箱收到了,见是匿名信,有些疑惑,便问儿子张全,张全照实说了,张云祥以为儿子与他女朋友年轻,所以要浪漫要神秘的,也就释了怀。
可是到了星期天,张全一早出门,到了深夜还没有回来,这么多年来,张全每晚不管做什么都会回来住的,张云祥不禁有些担心,拨通了儿子的手机,那头接手机的,竟是一个陌生人,那人告诉张云祥,他儿子张全现在在医院里,叫他快点过来。
这个消息,无疑是晴天霹雳,张云祥赶紧打了个车,赶到医院。万幸的是,儿子张全并没有受多大伤害,只是脑部被人敲了一下,晕了过去,被公园游玩的人送到医院,张全又没带身份证,手机里又没存任何的联系人,因此联系不到,直到张云祥打电话过去,才知道情况,这时也刚才苏醒过来。
儿子没有大碍,张云祥将他接回了家,问起今天发生的事情时,儿子的回答,令张云祥大吃一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