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这还用说,当然是为师赢了,不过还是让那孽徒给跑了。置于和你一起的那个小子啊,人家可比你强多了。”
“那就好。”知道了杜平潮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好了,该说的都说了。你既然醒了,也就不用麻烦我了。赶紧自己把衣服脱了进去吧。”不等我反应,师傅突然一指屋外院子中央空地上的一个三足巨鼎说道。
“师父,这是什么?”我看着有些巨大的三足鼎,怎么看都有些像所谓的青铜鼎,而且这么大个,恐怕算得上道观的宝物吧。
“哪来这么多废话,如果不想浪费了药效,就赶紧进去。”师傅没好气的看了我一眼,眼角隐隐抽搐,好像是在心疼,又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见师傅如此,我明智的不再开口,估计这里面是好东西,我可不能糟蹋了。于是我赶紧拖着身体来到大鼎旁。
大鼎差不多到我胸口位置,因此我能够清晰的看到里面还散发着热气,浓郁的药材味道扑面而来,这味道就和我身上传来的味道一样,难道我昏迷的这段时间,也是泡在这个大鼎里吗?
此时我在看向大鼎里面飘着的一层黑乎乎的东西,让我瞬间有了种反胃的冲动。
我摸了一下青铜鼎,是凉的,显然这些还散发着温热的药汤是在别的地方熬好又倒进去的,只是这是要干嘛?洗药浴吗?
我看了眼旁边的师傅,犹豫着要不要就这么爬进去。
“还在看什么?赶紧把衣服脱了进去,不知道老子的时间宝贵吗?”嘿,他还自称老子,这哪有半点得道高人的风范。
“啊,脱衣服?”我有些尴尬的看着老道,不过想想这道观里也没有旁人。两个大男人也就无所谓的了。
我快速的把身上的衣服脱掉,毫不保留,然后噗通一声跳入大鼎中。
药浴的温度刚刚合适,不冷不热,只是味道难闻了一些,我坐在鼎中,下巴刚刚好露出水面。
“坐好,我要加火了。”老道在旁边说到。
“加火?”还没等我明白过来,就看到师傅从旁边抱来成捆的松树枝,然后堆在鼎下面。
“等等,师父,您老人确实不是想要惩罚我吗?我看着怎么像炮烙啊。”我急忙的喊了起来。
“哼,炮烙那是把你绑在鼎外面。别废话了。不用这种方法,药效都该浪费了?”师傅黑着脸说道,不过我明显感觉到他的言不由衷,更像是在报复,对,就是报复。
松树枝里面含有很大的油性,所以烧起来格外的剧烈,听见下面噼里啪啦的声音,我总是有种被煮了的感觉,而且从四周升腾起来的热气跟烟才是最要命的。
这让我不得不把眼睛闭上,尽量把身子往下缩了缩,才勉强抵御住四周的热气。
慢慢的,我感觉到鼎里开始冒出一个个的小起泡,经过我身体的时候痒痒的,水温似乎在慢慢升高,我的身体也有种酥酥的感觉,还有那么一丝针扎的疼痛。
“想什么呢,还不赶紧入定。”这时,我耳边突然想起老道的声音。
我浑身一个激灵,急忙收敛心神,开始打坐入定,这次要比以往费事了许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伤太重的缘故,不过好在习惯成自然,入定已经成为我的本能了。
陷入定境当中后,我对外界的疼痛感知也降到了最低,或者说迟钝起来,只要不是拿刀砍我,或者直接被煮熟了,都不会一下子醒过来。
我在入定的时候,老道又端起他的茶壶上一旁喝茶去了。
我在定境之中,开始内视起来。说到内视有的人觉得这东西玄之又玄,其实不然,和我们生活息息相关的东西也有和这内视有关的。
而且内视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玄幻,它讲的是人能够看到体内气的运行走向。
如今中医所讲的周身经络图和七百二十个穴位,得到了世界的认可。当然在我国更是有超然的地位。
西医中有很多人起初不信,想用科学的方法研究穴位和经络,他们通过解刨和经络图对照,依然找不到任何经络和穴位的痕迹。虽然它看不见摸不着,但经络和穴位不得不说是真实存在的,无论你是按摩和针灸,都可以证明穴位和经络的存在。
所以曾经一段时间,人们对怎样找到经络和穴位十分好奇。用了各种方法都不见效果。
但准确无误的经络穴位图又是怎么来的呢?这便是内视的结果。它是古时修士通过内视将气的走势记录下来,绘制成图,便成了我们现在用的周身经络穴位图了。
我沉浸在内视当中,观察着气劲的运转。只是慢慢的,我就感觉到不对劲了,我的意识居然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让我被迫从入定中醒了过来。
下一秒,我醒了过来。
“啊!”
我刚醒过来就忍受不住的惨叫起来,主要是身体里传来的疼痛实在太突然,太剧烈了,那种感觉就好比有无数把小刀在我身体里割着。
“叫什么叫?这点小痛都受不了,以后还怎么作无量山的传人?”我惨叫刚刚响起,耳边就传来了师傅严厉的声音。
“开玩笑,这叫小痛?”此时我恨不得直接跳出去跟师傅理论上三百回合,并且让他进来试试,只不过我马上就悲哀的发现身体根本就动弹不了,准确的说应该是不受控制了。
但是我能感觉到,一丝丝的药力像是小蛇一般拼命的往我身体里钻。
“平心静气,抱守元一,收敛念头,心随意动。”就在我不知道怎么办好的时候,师傅的声音再度传了过来。
只不过这种时候还平心静气?你真当我是孙悟空啊,坐在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都不怕。
心里虽然大骂着,我还是本能的按照师傅说的去做,以我对师傅的了解,他顶多就是恶作剧收拾我一番,绝对不会在正事上开玩笑的,尤其不会拿我的生命开玩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