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妍琪现在的反应只能说明,她中的不是下咒,那只剩下最后一种也是最难的一种控鬼术了。
此刻我不禁疑惑,控鬼术是邪术中最难的,同时也是消耗最大的,孙妍琪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女生,怎么会得罪到这么一个厉害的邪术师,而且就算她真的得罪了一个邪术师也不至于用一只鬼物来专门对付她,随便一个法术都能要了这个普通女孩的命。
我看了一眼孙妍琪,难道对方折磨孙妍琪,是为了折磨别人。
有时候打击一个人不一定是伤害那个人本身,而是伤害他最在乎的东西更管用,也就是说,对方真正有仇怨的不是孙妍琪,那会是谁呢?
我管不了那么多,急忙在她身边寻找起来。控鬼术顾名思义,只有找出害人的那只鬼来,才能彻底的解决。
我现在开了慧眼,在她的寝室内查看起来,如果鬼物想害她,就必须在她的附近。那样的话肯定逃不过我的眼睛。
很快我就将目光锁定在了她床脚放着的毛绒玩具上,隐约的我感到一股黑气从那个毛绒玩具上散出。
我一把抓起它,对王雪婷说道:“这个东西是孙妍琪的吗?她从哪得来的?”
“这个好像是个新的,我没见过,对了,好像她今早收到过一个快递。怎么它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问题就出在它身上。”我拿着毛绒玩具,拉开它背面的拉锁,将手伸进去找了起来,果然我摸到了一个硬梆梆的东西,于是我一把将它拽了出来。
这是一个手掌大小的黑色木雕娃娃,雕刻的栩栩如生,娃娃俩只手捂着耳朵,眼睛紧闭,嘴部咧开,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高兴的笑,翻转过来它的背部用红色朱砂写着繁复的咒文。
王雪婷在一旁探头看了过来:“哦?这里面怎么还有一个木雕娃娃,别说雕的还活灵活现的。”
我回到:“当然活灵活现的,能做出这种东西的人手艺很高超,这东西叫傀儡娃娃,是三大邪术中最难的控鬼术的一种。
槐树是树中之鬼,阴气极重,极易招鬼。傀儡娃娃就是用槐木雕刻,和不过百天死婴密封埋在一起,婴孩的魂魄会附到槐树娃娃上,过个三年挖出来,槐木经过阴魂的滋养会渐渐变黑,用朱砂在槐木后面写上控鬼符文,就能认主。鬼娃无知,喜食尸油,他的嘴本来不是笑的,一旦抹上尸油就会上扬,主人就能命令傀儡娃娃为他做事。不过,被附在傀儡娃娃上的婴孩的鬼魂永远无法投胎,所以也被称为邪术十分恶毒。”
本来王雪婷想接过去看看这个小娃娃,听我说完后吓得立马收回了手,她在远处仔细打量半天,严肃的说:“这邪术真是恶毒,婴儿懂什么,才来到这个世界不到百天,就要被永远锁在这个黑漆漆的木头娃娃里,受人操纵,哼,别让老娘遇到他,否则一定挠的连他妈都不认识。混蛋。”王雪婷气愤的说道。
“你还是庆幸别遇到他吧,面对一个会控鬼术的邪术师,连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咳,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先把这个东西处理了。”
“对了,李二阳,你什么时候会捉鬼了,我怎么不知道。”
“我也是上学后学会的,哎,总之一言难尽。你往一旁躲开些,我要动手了。”
我从背包中掏出桃木剑,气劲加持,对着傀儡娃娃的印堂准备刺进去,这时傀儡娃娃大笑的脸,瞬间变成了恐惧和害怕的表情,尖锐凄厉的嚎叫声从傀儡娃娃中传出,令人听后不禁生出恻隐之心。
我知道这是鬼婴骗人的手段,毫不理会,用力对着傀儡娃娃的印堂直刺而下。就在我剑尖快要碰到傀儡娃娃时,它惊恐的脸上中竟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不好,难道我遗漏了什么地方,不可能啊。
在我疑虑的时候,桃木剑的去势已经收不住,桃木剑势如破竹贯穿了它的整个脑袋。
咔嚓!
傀儡娃娃被我一剑劈开,然后瞬间变成黑色粉末从手里流走,可是在这黑色粉末中突然有一缕红光窜出,直冲我的面门。
其实在刚刚看到傀儡娃娃邪笑后,我就已经隐隐感觉到了不好,这道红芒更加证明了我的猜测。只是此刻我在想躲已经来不及了,那道红芒透过我的皮肤和气劲,冲入了我的脑海,这红芒竟然是少有的直接攻击神魂的手段。
“啊!”整个寝室里突然响起了我的惨叫,我捂着头蹲下,眼睛里,鼻子里,耳朵里,甚至嘴巴里全都有鲜血流出,额头,胳膊上的青筋全部鼓了起来。
牙齿在嘴里咬的咯吱作响,此刻我的脑袋就像是被大锤狠狠的砸了无数下,这种疼痛甚至还超过了在身上砍上几十刀的程度。
神魂攻击极其狠毒,因为神魂的伤基本上是治不了的,上次陆小雅对付张新时,强行请仙神魂遭到反噬,还是杜平潮和她去了不知道什么隐秘地点治好的。
“李二阳!你怎么了?不要吓我?”
王雪婷看到我的状况吓坏了,短暂的惊讶后,急忙蹲下来担忧的问道。
只是此时我虽然有心,但却无力应承她,脑海里也有一个念头在不住的回荡。
那就是这一切全都是阴谋,从孙妍琪开始就是阴谋,这么强大的神魂攻击根本不可能是用来对付她一个女孩子的,他们的目的就是要对付为孙妍琪解咒的我而准备的。
究竟是谁要对付我?
他们利用我给孙妍琪解咒,使我降低了警惕心,然后在解咒当中隐藏了杀招,他们能安排的如此缜密,显然一直在跟踪观察我,对我的一举一动都有了解,而且下了很大的功夫。否则不可能利用这么巧妙的方式成功的伤到我。
但如果真的是要对付我,干嘛这么麻烦?直接雇个杀手或者什么的不是更简单吗?
虽然对方的行为怪异,但我不得不承认,这种办法绝对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而且事后我还没法追踪到对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