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母亲想我了呢?”
吴启明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哎哟,右眼皮还乱跳哩!”
“别胡思乱想了,想你的人多了。”
苏铁问:“怎么样,上次那个妞摘掂了没有?”
吴启明打了个哈欠,说:“摘什么搞,我这样的生活水平还想摘什么?没有条件呀!”
苏铁说:“不是你没条件,而是你愿不愿意。我有个朋友,平时下了班无所事事,就去文化广场看人家跳交谊舞。先是看看,后来就眺跳,跳来跳去就认识了一个下岗女工,老是老一点,但彼此都需要精神安慰。根据他说也没干什么出轨的事,就是想见面了就去广场跳舞。女人这个东西,没有也不行,有了太粘了也不行。”
“是啊,每个贪官曝光了都少不了有个情fu,大多数人还是被情fu害的哩。”
吴启明说。“你也别拿这个做挡箭牌。其实,玩感情,找情人也是一门社会科学。真要玩得转,学到家也不容易。”
苏铁说。这时,总台打来电话,告诉二人该到餐厅吃饭了。他们下到大厅,看见农丰收和团委的女部长杨阳并肩从大门外走进来,对他们相视而笑。吴启明悄悄向农丰收打听烧香了没有,杨阳抢先回答说,农丰收刚抽了个上上签,心情好得不得了。吴启明说:“看来我们农主任是准备要培养杨部长写诗歌了。”
农丰收笑说:“你真是有眼无珠,其实人家杨部长早已是作协会员了。”
杨阳说:“你们两个说什么话呀?我怎么都听不懂啊!”
三个男人诡谲地相视而笑。晚餐不箅丰盛,却有啤酒和本地产的西山酒。不贪杯的早早就离了座,剩下一些喜欢喝酒的自动并拢成两伙,坐到一张桌上。不喝酒的杨阳紧靠在农丰收旁边,托着下巴看一帮大男人喝酒。农丰收一心想看韦卫东酒醉出丑,不时在一旁煽风点火。但大家的兴趣似乎并不都在酒上,许多人都从不同渠道得知了即将进行厅官处官考试的消息,尽管这次学习班的学员都没有份,但都不约而同地议论起来。近两年,组织部门每年都拿出一些厅级处级职位,向全社会公开招考,许多青年干部都跃跃欲试,往往报名踊跃。“难怪,我们李副部长刚从中央党校回来,就人间蒸发了,可能是关在哪里出考试题哩。”
宣传部文艺处副处长石乐业将酒杯举向韦卫东,说:“来,啄木鸟,再过两年我们也来一次鲤鱼跳龙门,考一回厅官!”
“这杯酒我喝,不过龙门我不会跟你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