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老大啊,您怎么会附到尸葵身上去了呀?您掉到深渊里是咋上来的呀?"我连珠炮似得问道。
"嘿嘿嘿,之前我在地宫外的时候,就已经闻到了这里面有冥王的气息,所以就留了个心眼,在你控制尸葵的时候,就提前附到了尸葵上,顺便进去看个究竟。"这兽王哈哈笑道。
"哦,那您身上咋变成这样了呀?您咋爬上了的?"我看看他一身的黑不溜秋粘糊糊的粘液问道。
"这还不是怪你,你这笨蛋反应这么慢,居然会被一只狗给撞下深渊去,下面******堆满了沥青,真他妈——老子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给爬上来了"这兽王甩了甩一脑袋的黑色沥青道。
现在差不多清楚了,面前的这个确实是控制了尸葵的兽王,也正是他,在最后的关头降服并吃掉了那女妖...
想到这里,我低头看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冥王,有些落寞的问道,"她死了吗?"
此时的冥王的背上,是一条狰狞的伤口,而她原来翅膀的位置,已经空空如也——她的翅膀已经完全ei缩掉了,现在的冥王,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而已。
"哦,这种存在,不是那么容易死干净的"这兽王看看地上的那女人道。
"您是说,她还没死?"我闻言连忙蹲下来,把这女人趴着的身体翻过来问道。
"嗯,你如果想让她活的话,可以用你的哭蛹救她——刚才我渡给你的能量,还有一些剩余,给这女人疗伤问题不大。"这兽王回答道。
"可,可以吗?"我闻言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这兽王。
说起来,这冥王就是被他给弄残的,现在他难道真的允许我把这娘们复活?
"没啥可不可以的,你复活的只是一个幼体而已,即便是她以后有可能会变成冥王,那也是几千几万年以后的事情了,说实在的,老夫和这娘们倒是也没啥仇恨,也不想赶尽杀绝"。
这兽王高屋建瓴的表示道——看得出,他似乎也不太想就这样让这娘们香消玉殒了。我觉得把,这老家伙和这娘们应该不仅仅是没啥仇恨这么简单...
"不过我如果复活她,她又要吃我的肉可咋办?"我有些犹豫的问道。
"你这笨蛋,我不是说了么?这就是个幼体,根本没有冥王的记忆,你复活的,应该就是那个叫玄冰的女人。"兽王有些不耐烦的训斥道。
"诶?您说她是玄冰?我该怎么弄?"我一听复活过来的是玄冰,顿时来了激情。
"怎么弄?我不是早就教过你口诀么?用哭蛹"
我闻言连忙唤出了哭蛹,然后开始在体外对玄冰背上的那道穿透性的伤口进行修复。
眼看着玄冰身上的伤口都愈合了,但玄冰却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老大,这娘们咋不醒啊?"我连忙问道。
"这个应该是精神被冥王的本尊给锁住了,你别管她,冥王的主识已经小时,等过一段时间应该会自动解除的。"兽王说着,便转过身,朝着地宫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我们走吧,冥王的主识已经消失,她的生命力也已经被我吸收殆尽,这个空间也快要奔溃了。"
"诶?空间奔溃?"我惊道。
"对,这个小须弥世界是一种利用被囚禁者的生命力作为能量中枢的空间系统,被囚禁者的生命力消耗殆尽的时候,也是世界崩溃的时候。"兽王一边走一边回答道。
我闻言抬头好奇的问道,"对了,老大,是谁把冥王给囚禁在这里的呀?"
兽王闻言回过头看了我一会,然后道,"天知道是谁,反正这娘们的仇家多得很"。
...
很快,我们就回到了圣母崖。
真的是字面上的很快,因为我们才走了没几分钟,就看到了面前的圣母崖。
说实在的,我感到很诧异,因为之前我和翼族的众妹子飞去冰封崖的时候,连飞,都飞了至少有半个多小时。而现在我和兽王两个用走的,几分钟就到了?!
这太诡异了。
而下一刻,我眼见着圣母崖的岩石开始慢慢的奔溃了下来,崖ding的那座雄伟的天宫,正在慢慢的坍塌。
"啊呀不好!"我见状也顾不得去思考这当中的路程问题了,现在的重点是,这天宫里面还有我的二十个马仔,以及众多的翼族妹子啊!
"你激动什么?"这兽王见我公主抱着玄冰,没头苍蝇一样的急的乱转,非常莫名的问道。
"老大呀,我的人,我的人还在上面呀!"我急道。
"哦,这个不急,只是这个世界开始奔溃了而已,伤不到里面的人的"这兽王闻言淡定的表示道。
好吧,兽王他老人家倒是也没骗过我,所以既然他这么说了,我也淡定了不少,便跟着他一起雄赳赳气昂昂的站在了这座正在缓慢崩塌的圣母崖面前。
然后渐渐的,我发现那些崩塌的岩石好像是——好吧,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啥叫干冰,反正那些岩石就这样一点点一点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完全分解在了空气里...
就像是镜花水月,这一刻,那美丽的山崖,那郁郁葱葱的森林,都分解了,消失了...
我的眼前,渐渐的变成了一片荒芜的乱石堆,而周围的气温,也骤然的升高了起来,我的鼻子里是一股浓重的硫磺味道。
"老大!"
我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接着是"主上",越来越多的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我抬眼看去,我的马仔们,正陆陆续续的从不远处的乱石岗里朝着我跑过来。
"好了,你过来,我要上你的身了,这具身体再这样支持下去,要损耗我的元神了。"这兽王见我的马仔们过来,便走到我面前表示道。
好吧,兽王和我是共生状态,经历了这么多,这老哥已经差不多成为我的人生导师了,所以他提出要上身,我二话不说,连忙点点头。
其实这个过程完全没有任何的感觉——就像他离开时那样,所以即便是他不告诉我上我身,我也根本不可能阻止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