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觉得经过刘静的案子自己的水平提高了不少,我不是能看到死人的三魂了么?我想起师傅制服那个弱鬼的功夫,这老头肯定是不会教我了,所谓求人不如求己,我就想着自己琢磨出来。
咋个琢磨呢?我坐在派出所的写字台前,回忆着师傅那天晚上的动作,左手食指立起,用右手握其指,好像是这样,我配合的嘴里叫了一声"裂",没啥反应,我感觉不对,就再把拇指放进内侧,然后嘴里又叫了一声,"裂"。
动作应该是这样没错,但是似乎是没什么效果。不过话说回来,师傅是拿这个招数把鬼从被附身的人身上震出来,现在我对着空气就算是有效果我也不会知道。
啧啧啧,咋个办呢?我站起来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得找个试验品哪。
...
"二草,来,喝酒"
晚上的时候老罗又醉醺醺的从阴间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壶烧刀子。
"师傅,您又喝醉了"我皱着眉有些不满的说道
"醉?醉又咋滴了?人生能得几回——啊,几回,那个几回,那个醉!"老罗铿锵的哼起了小曲。
"师傅那,我真是服你了"我无奈的摇摇头。
"废话,你是我徒弟,你不服我,谁服我?"
老罗说着醉醺醺的一扯他那套黑褂子,这套黑色的丝绸褂子是阴司那边五十年前的打扮,这老头喝醉了酒,过来的时候居然忘了换上警服。不过8年那会,老头子有这种打扮也不算太离奇。
就在他扯褂子的当口,我看到一块刻有貔貅的黑玉在他腰间晃了一下。
见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腰上看,老罗也醉醺醺的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腰上,然后笑嘻嘻从从腰上把那块玉给扯了下来,晃晃悠悠的托在手上,洋洋得意道,"怎么样?知道这个是什么不?"
"师傅?这个是啥?这玩意值钱不?"我立刻满脸堆笑的卖乖。
"呃!"老罗打了个酒嗝继续说道,"黑曜石的,不值钱——不过——"
"不过啥?"我急切的问道
"嘿嘿嘿,这可是个好东西,这上面刻有符文,能收一切妖魔鬼怪,嘿嘿嘿"老罗红着一张鸡冠脸,洋洋得意的晃着手里的黑曜石符牌。
"这个东西咋个用法?"
我乘着老罗酒醉就想套话,能学一点是一点。
"咋个用?就这么用,嘿嘿:"
老罗眨巴着小眼睛,把那个符牌揪住了在空中一晃悠,嘴里喝了一声,"开!"
然后一团稀薄的雾气凭空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一声高频的尖利嚎叫响起,那团雾气快速的朝大门口逃去。
"嘿嘿,想跑?!——呔!"老罗拿着符牌朝着那团雾气随手一挥,那团雾气就重新进了符牌里面。
"啊呀,师傅,您真是太威猛了!太厉害了!太强大了!!!"我在边上忙不迭的溜须拍马。
"哈哈哈哈,不威猛咋能当你师傅?哈哈哈哈"老罗心满意足的炫耀完,又提起酒壶喝了一口。
"师傅,我给您找点下酒菜,您多喝点"我连忙跑进里屋,从柜子里取出中午买来的一包油炸花生米和炸蚕豆。
"哦哟,你个瘪犊子,知道孝敬师傅了,嘿嘿嘿,一起喝,来!"老罗找了个杯子,给我倒了一杯
...
我扛着老罗,把他放到里屋的********然后给他盖上了背子。屋子里传来一阵阵的呼噜声。我掂掂手里的黑色符牌,嘴角微微勾起。
...
第二天,老罗一酒醒就上班一样准时去莳花馆了。
我一个人坐在办公室,手里拿着那块黑色的符牌琢磨着。
到底放不放他出来呢?万一弄出来了我搞不定咋办?老罗不在这,被他逃走咋办?
我就这样一坐就坐到了下午,突然我听到里屋脚步声响起,连忙将符牌塞回衣袋里藏起来。
"二草啊,你看见我那块符牌了吗?黑的,上面刻了一只貔貅?"老罗看起来心急火燎的东张西望的在地上找东西。
"没看见——您是不是把它丢在阴间了?"我心虚的回答道。
"阴间?"老罗拍着自己的脑袋一边自言自语着,"会在哪儿呢?飞龙那儿都找遍了..."
"可能您丢在马路上了吧?这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吧?"我试探着问道,昨天他自己说这个东西不值钱的,不过我不确定他是不是还记着自己喝醉酒说的话,万一他忘掉了,说不定就怀疑我这边有猫腻,我咋知道这个东西是便宜货?所以我就模棱两可的试探了一句。
"嗯,这个东西倒是不值什么钱,就是里面封了一个鬼,我怕这个东西给不懂行的捡到了,万一把这鬼给放出来会害人"
"你是说上次您收的那个鬼吗?就那个弱鬼就算出来了也成不了啥大器吧?哈、哈、哈"我说罢干笑了几声,觉得自己有点做作,就端起搪瓷茶杯喝了一口水作为掩饰。
"嗯——话是这么说,啧...我再去那边找找"
老罗说着低着头又往里屋走去,他走路的是后还不忘重新在地板上检查一遍,以免漏过任何的角落。
老罗走后,我拍拍自己扑通乱跳的小心肝,镇定了一下。看来我得赶快,等事办完了再找个机会悄悄的给老罗塞回去。
想着,我拿定了主意,我晃了一下那块黑色的符牌喝了一声,"开"
第一下并没有成功,我又晃了两下,但还是没有反应,我估mo着可能得配上一点精神上的催发,所以我再次屏气凝神,回想过阴阳界的时候那种天人合一的状态,将意念覆盖到手中的符牌上,一晃,"开"
只见一团黑雾凭空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见那黑雾,连忙喝到,"别跑,我帮你找个人附——"
我话音未落,只见那团黑雾猛地朝我扑来——妈的,这小子压根没打算跑,这小子要上我的身!
我才想起来,张秘书说过,像我们这种过阴人本来就极其容易招鬼,老罗他不敢招惹是因为老罗的实力摆在那里,这小子是柿子找软的捏呀!
妈的,这可咋办?容不得我多想,这小子已经刺溜一下钻进了我的身体里。
我深深的后悔,后悔自己如此不经大脑的举动。
我感到一股阴寒的气息在自己的身上游走,然后开始向我的天灵盖攻击,我翻起了白眼,浑身颤抖,整个人开始进l入一种类似羊癫疯的状态。攻击一波跟着一波,我顽强的坚守着,这小子也是豁出命的要控制我。两下就这样僵持着。
估mo着这小子被老罗打残了,气力有些不足,在兄弟我顽强的意志面前,对天灵盖的冲击开始变得渐渐的不支。
终于,次的一声高频噪音过后,这小子一下子被弹出了我的身体。
"妈的,老子灭了你!"我模仿老罗双手拇指和食指围成一个圆型,结印对准了这坨黑雾。这就是上次老罗把这弱鬼差点给轰得魂飞魄散的招式。
"饶命!"
我突然听到那坨雾用很怪异的声音对我大叫,这个声音很难形容,用现在的话讲,应该叫"电音",就是那种用电子模拟出的人说话的声音。而且似乎是不经过耳朵直接进到我脑子里的。
我停下来,其实我也不确定自己这一下子上去是不是能起作用,再说,万一起作用,把他魂给打散了,我是不是算故意杀鬼罪?这在阴司的律法中可是重罪,虽然我现在的情况应该属于正当防卫。不过他既然都喊了饶命了,那应该算是不具备抵抗能力了吧,那我再弄死他就很难讲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我留着它还有用呢,他能服软,我是求之不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