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没这么严重,也就是赚钱嘛,大家发财。"我笑呵呵的道。
"嗯嗯,李先生说的是,这个兄弟冒昧请问,具体是怎么个发财法?"刘全闻言,便连忙认真的问道...
...
月黑风高,此时已是半夜,但十六铺南码头却依旧灯火通明,远远的看去,一撮撮光着膀子的码头工人,正扛着一个个木箱,麻利的往一艘艘的沙船上装卸货物。
二十五万套军装不是小数目,零零总总的一共装了有三十多条沙船。
"起船咯!"
随着船帮老大的一声吆喝,排成了一字长龙的三十多条沙船,便开始缓缓的开出了码头。
"李先生,船帮那边起船了。"站在我身边的鲥鱼,对着正站在小艇的船头,远远的观察着灯火中船帮情况的我说道。
"嗯,让兄弟们开船吧,跟的时候保持距离,别让人发现了。"我点点头道。
...
从申城到桐庐如果坐火车的话,其实也就几个小时而已,但因为走水路,所以花的时间要稍微长一些,路上大概得需要一天半时间。
前面的船帮出了申城的地界以后,我们的小汽艇便一直远远的跟在他们的身后。因为是晚上,我们跟的也远,所以船帮的船老大们自然不会知道自己的身后还远远的跟着一条船。
"到哪儿了?"
船行了有两个多小时后,我发现此刻沿江两岸的芦苇荡子开始越来越多起来,便转向身边的鲥鱼问道。
"属下估计,这里应该差不多要到建德附近了。"鲥鱼连忙恭敬的答道。
"哦...那差不多应该到地了。"我闻言点点头,然后便朝着远处的江心的那一字长龙的沙船看去。
那一行的沙船在静谧的月夜下,依旧按照着自己的既定航线,不紧不慢的往前面走着...
大概又过了有差不多半个多小时,前面的江面依旧平静,黑暗中我只能听到江面的流水声,和前面隐隐传来的船夫之间的谈话声。
我们身边附近的芦苇荡子也越来越密集,整条江除了中间的水路,两边已经被密密麻麻的芦苇荡子覆盖,已经几乎无法分辨那里是岸边了。像这样的地形,几乎是伏击的最佳地点。
此刻我略微的有些焦虑的皱了皱眉,怎么到了现在还没动静?难道是刘全这小子弄错了时间?
妈的,如果这小子放我鸽子就麻烦了,这样的话,等白天这批军服正式的靠了岸,到时候再要做手脚就没现在这么容易了。
正当我略有些焦虑的瞪着前面江面看的时候,突然听得砰!的一声,一颗红色的光球从江边的芦苇荡子里升上了空中。
然后紧接着,便从江边两面的芦苇荡子里蹿出了几十条舢板快船。
霎时间,本来在江心优哉游哉的赶路的一众沙船,便已经被突然从芦苇荡子里面冲出来的小船给截住了去路。
"船上的人听着!我们只劫财,不要命!把货留下,人和船可以开走!大家都是穷苦人,别自己找不自在!"只听得为首的一搜快船上,一个彪形大汉,正手持一个弯成喇叭形的工具,对着一众沙船上的船老大大声的呼喝道。
而就在这个时候,为首沙船上,突然一个人站了出来,大声道,"不知对面的是那路的英雄,我们是给申城宁海的雷老板办事,我们的雷老板,是青帮的张老爷头子的朋友。还望各位英雄给个方便。"
"啥?你们是张老头子罩着的?是,是张,张啸林??"
本来快船上的对着船帮喊话的那头目一听是张老头子的朋友,顿时惊了一下。
我一听这对话,顿时觉得不好。申城青帮,有三个权势通天的老头子,分别是黄、杜、张。
而这张啸林,便是其中之一。
如今这雷政富手下的跟船突然提了张啸林,弄不好这伙水匪就不敢动手了!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只听得砰!的一声枪声响传来,紧接着另一个声音传来,"他妈的嘴上扯蛋谁都会,老子还是杜月根他老人家的女婿呢,呸!"
我也听出来了,这是王胡子的声音。为了保证这次行动的成功,我安排了王胡子和刘全那边一起行动,也算是替我把控对方那边的局面。这小子虽然话头,不过也是个人才,随机应变的本事不错。
在刚才那声枪响之后,那雷政富的跟船就没有再发出声音,看样子应该是已经被一枪毙命了。
接着,快船上的几个人影似乎是聚在一起悉悉索索的商量了一阵后,便再次对天鸣枪,让一众的水匪上船搬运货物。
从目前的情况看,那边的王胡子应该落实控制住了局面。
"鲥鱼,这张啸林是怎么回事?你的情报里怎么没有提到?"看到那边的局面差不多终于控制住了,我才皱着眉有些不悦的看向身边的鲥鱼道。
"回,回先生,是,是属下办事不利!"鲥鱼闻言,连忙躬身请罪道。
"好了,下次记住教训。"
我淡淡的点了点头道。
这次虽然当中出了点纰漏,但好在王胡子反应快,直接一枪就把那跟船的灭了口,控制住了形势,让那水匪于老大还是按照约定的动了手,所以我也不想过多的责怪鲥鱼,便点到即止了。
对面江面上进行的似乎也ting顺利,没多久,三十多艘沙船上的货物便已经被全都搬上了水匪的快船,然后几十条快船,便重新钻进了芦苇荡子,消失的无隐无踪了。
剩下的那些已经空了的沙船,在江心聚了一会后,因为也已经没货可运了,便只能调转了头,朝着来路返回...
看到前面的沙船掉头了,我便命令自己的小艇也开进了江边的芦苇荡子里,在七拐八弯之后,终于在一处泥泞的岸边停靠了下来...
...
"李老板,你这个事情没有和我说清楚嘛?"
对方一个脸上长满了麻子的光头壮汉,一脸刁钻的看着我上下打量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