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明白了主上。"这张才俊闻言,便连忙出去找人抬尸首了。
"哥,哥哥,您,您会说华夏语?!"这三郎见状,顿时很不可思议的看向我道。
"呵呵呵,哥哥这么利害的人会说华夏语有什么稀奇的?"我笑着继续用扶桑话和他扮演过家家道。
"没,没有,三郎只、只是太敬佩哥哥了。"这三郎闻言,连忙有些局促的表示道。
"好了,三郎,这么长时间你也一定饿了,和哥哥一起吃饭吧。"我拍拍他的肩膀道。我一边说着,一边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罩在了赤身裸体的三郎身上。
说实话,也不知道是因为之前看过这三郎的悲惨童年对他同情,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对于这个一直一口一个哥哥的叫我的被洗脑了数遍的年轻人,我有些不忍心纯粹的就把他当成一个杀人工具。
也许是被掳走后从来就没有被人这么亲切的对待过,这三郎的身上披上了带着我体温的外套的时候,居然忍不住浑身颤抖的抽噎起来...
"哥,哥哥...呜呜,我终于找到哥哥了,呜呜呜..."三郎一边用力的用自己的手臂擦着眼泪,一边将我的外套贴在自己的脸上享受着这片刻的亲情...
尼玛...你说我就是想搞个到三菱商社的卧底,咋就莫名其妙的整出了一个"弟l弟"...
不过事情都已经这样了,自然怎么地也得演完,所以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好了三郎,我们去吃饭吧。"
我一边说着,一边就带着这三郎走出了镜房。
而这个时候,只见屋外张才俊正带着两个马仔,抬着小开的尸体匆匆的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主上,这是小开的尸体,您打算怎么处置?"这张才俊看看我,然后又看看我身后披着我外套的三郎。
"哦,把脑袋割下来,到时候给三郎拿回去交差就行了。"我点点头后,接着道,"对了,你让人给我弄一桌酒席下来,我和三郎两个一起吃个饭,还有,三郎身上的衣服你搞哪儿去了,找回来给他穿上。"
"回主上,这酒席小的马上就去办,可,可是这衣服,属、属下已经丢到焚尸炉里烧掉了呀..."这张才俊为难的表示道。
"哦,烧掉就算了,那你给他弄套西装领带来好了--"我说着,又摆摆手道,"算了算了,这个事情你不在行,你让张老,或者那个袁莉去办。"
"是,是,属下这就去找他们。"张才俊闻言,赶忙的便跑出去了。
等他回来的时候,却跟了一个短发的中年女人。
"李先生,张主任说您要置办一桌酒席和一套体面的服饰,是这样吗?"这袁莉见到我,连忙上前一脸谄媚的恭敬探问道。
"嗯,没错。"我点点头道。
"那,属下想问一下,需要制备多少人的规模,还有那服装是给那位准备的?"这袁莉说着,便偷眼瞥了一眼我身后披着我外套的半裸三郎。
"哦,就是我和三郎两个,衣服也是给他穿的。"我指指我身后的三郎道。
"是是是,属下这就去办。"这袁莉说着,便连忙小跑着去办差了。
说起来这个袁莉也是我从地下城带来的老人了,这老娘们在妄死城的时候就是负责给我管后勤家务这种事情,来到申城后,公馆的佣人调度后勤保障,基本都是有她来安排的。
等那袁莉离开后,这三郎有些不解的看向我道,"哥哥,您,您的身边怎么都是支那人?"
好吧,他们扶桑人好像有的时候会称华夏为支那。
"哦,这个哥哥打听到你被三菱的人带到了支那,便一路的追踪过来,并且经过不懈的努力,终于在华夏建立起了这个组织。"我再次胡扯道。
"哥哥!您真是太了不起了!!"这三郎闻言,眼神里对我的崇拜,顿时又提高了几个档次...
...
和这三郎酒足饭饱后,这三郎穿了袁莉专门为他精心挑选的一套格子西装,提着装着小开人头木匣子,在我的护送下,一起来到了公馆的大门口。
"哥哥,那我这就先回去了。"这三郎提着木匣子,有些不舍的对我道。
"嗯。"我点点头道,"还有个事,如果松尾问你为什么这么久不回去,你怎么回答他?"
"这..."
三郎闻言,顿时又踌躇了起来。
"咳咳,你到时候就说小开手下的人太厉害,跟你一起的几个杀手都已经遭遇了不测,但只有你,一直跟踪小开,直到发现他落单的时候,才终于找到机会将他一刀毙命..."我大概的给他编排了一个借口。
"是,我明白了,哥哥!"这三郎听了我给他准备好的借口,连连的点头表示理解。
"好了,你去吧,记着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一个普通的杀手,你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注意三菱商社的所有一举一动回来向我报告。"我点点头道。
"是的哥哥!"这三郎闻言后,转身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我的公馆,似乎是想要把我的公馆用力的记在自己的脑子里。
我见他这样突然隐隐觉得有些不妥,这里是我华格臬路的总聚点,虽然这三郎已经被我们洗了脑,但万一对方发现了三郎的异常,对他进行重新洗脑的话,那不是等于暴露了我华格臬路的公馆吗?!
想到这里,我顿时背心直冒冷汗,连忙对着三郎道,"三郎,你等一下,哥哥还有些事和你说。"
"诶?什么事?"这三郎闻言,连忙恭敬的将脑袋凑了过来。
趁着他凑过脑袋来不防备,我从背后一个手刀就把他给拍晕了。
拍晕了这三郎以后,我再次让人将他拖回了地下室的镜房,让涟漪给他消掉了之前在华格臬路门口的那段记忆,然后让人在附近的石库门长租了一间房间后,就立刻将这三郎转移了过去。
等三郎在石库门房间里苏醒过来以后,我又是和他一番的亲切攀谈后,并约定了以后定期来这间石库门屋子接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