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 御皓在昏迷中迷迷糊糊的醒来, 接着走廊的灯光侧脸看向陪护床上的人,哑着嗓音唤道:“林妈,给我倒一杯水。”原来御皓以为这是家里的小阿姨呢!不过他也不想想, 他家那林妈都四十出头的人了,能有咱轻狂这妖娆的小身段?
被突如其来的话语声所惊醒, 任轻狂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清醒的御皓, 惊道:“你醒了?等等, 我叫医生去。”
听见是任轻狂的声音,御皓一愣,紧接着大喜, 也顾不得为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哑声道:“不用叫医生, 你先帮我弄口水就行。”
“好, 你等着。”任轻狂手忙脚乱的拿起柜子上的茶壶,又翻到着柜子,寻找着杯子。
看着任轻狂忙乎的模样,御皓勾唇一笑:“不急,慢慢来。”
“好, 好。”任轻狂头也不抬,只应了一声,在找到了一次性杯子够露出了一丝笑容。
“给。”到了七分满的水, 任轻狂把杯子递了过去,在御皓一口喝完之后,忙问道:“还要不要?”
“不用了。”御皓摇了摇头,看着任轻狂扬唇一笑,拉住她的手,微微用力把她带到床旁。
任轻狂自然是不敢跟御皓较劲,生怕牵扯了他身上的伤口,半坐在病床上,任轻狂轻声道:“饿不饿?这有你家阿姨送来的鸡汤,还温着呢!喝一点?”
御皓哪里享受过任轻狂如此温柔的语调,咧嘴一笑,御皓出声道:“你怎么过来了?”
任轻狂没好气的瞪了御皓一起,佯怒道:“是哪个昏迷了,还得我哥以为你要不行了,火急火燎的给我去了电话,说什么见你最后一面。”
御皓嘿嘿一笑,摇头道:“其实没什么,就是被砸了一下。”
“那我怎么听说你一身血?”任轻狂狐疑的看着御皓,心中不确定她哥给的她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看御皓现在的模样,根本不想他说的那么严重啊!这不,还能坐起半个身子喝水呢!
御皓摇头笑了一下:“没多大的事,一身血也不全是我的。”他说这话倒不是为了让轻狂放心,而是大大的实话,演习的时候跟他一组的战友出了事情,他为了救他结果把自己也搭了进去,二人都摔下了山去,当时他也没有立即昏迷,所以知道自己身上的伤势其实并不是很严重,只是看着有些吓人罢了。
“你下回可不能这么吓人了,我一来医院就看见你在急救室里……。”任轻狂轻叹一声,没有掩饰自己的心情,经过御皓这一吓,她也看清了自己心,人的一生就这么长,他已经等了自己这么久,何苦还要让他等下去。
御皓用力的点点头,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喜色看着任轻狂,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轻狂,你是在关心我吗?”
“你说呢?”任轻狂淡淡一笑,反问道。
“轻狂,你……。”御皓迟疑的看着任轻狂,半响后,紧紧抓住她细白如玉的手,神色激动不已:“轻狂,是我的想的那个意思吗?你告诉你,快告诉我。”
“你想的什么意思我怎么知道。”任轻狂薄唇一挑,带着几分笑意说道。
御皓暗恼的蹙了下眉,就着拉住任轻狂的手,一个用力把她带入怀中,也震得自己闷哼一声。
任轻狂一惊,忙要伸手推开御皓,又在一瞬间想起了他的伤势,只能无奈的说道:“你放开我,自己还受着伤呢!”
御皓沉声一笑,启唇道:“不放,一辈子都不放,轻狂,好轻狂,你告诉我,你的意思是不是我所想的那样好不好?”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永远的把她拥在怀中了,轻狂,你千万不要在给我希望以后又让我失望啊!
任轻狂低声轻笑,脸上闪过一道羞涩,轻轻的应了一声。
就这么轻轻的一应,是御皓盼了多少年的愿望啊!如今,终于梦想成真,扶住任轻狂的肩膀,御皓情深难以的看着她娇美的面容,动情不已。
手轻柔的覆上任轻狂的脸颊,一寸寸的划过那艳丽的眉眼,这一刻,他等了太久太久了。
“轻狂,我想吻你。”这样的话语,按常理来说不应该出自御皓的口中,可他却这么问道了,因为他不确定轻狂是否会排斥自己的亲吻。
任轻狂轻咬薄唇,有些羞涩的看着御皓,眉眼之间带着难掩的妩媚之色,惑人至极。
这份妩媚,让御皓的心狂跳不止,他缓缓的靠近任轻狂,试探性的把唇印在了任轻狂鲜红欲滴的娇唇之上,只是浅浅的一个吻,丝毫没有□□的成分,这个吻挚诚而温柔,如同对待一个珍宝一般的爱惜。
是谁说过,一个男人只有把自己所有的一切全部奉献给他所爱的女人,才是真正懂爱的男人?
御皓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他的温柔只占据了性格中的十分之三,可他却把全部温柔都给与了任轻狂,他希望她快乐,希望她幸福,希望把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切通通的捧到她的前面,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的情深不悔。
对于任轻狂与御皓之间的一夜转变,只有要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以往,御皓看向任轻狂的眼神虽然也带着爱意,可却没有这么的明目张胆。
本是来探御皓病的几位好友,一进门就看见御皓根本没有一点病人样子,瞧那气色倒像是刚刚从疗养院回来一般,一双眼珠子更是长在了任家三小姐的身上。
“呦!御皓,你这可是使的苦肉计?”雨泽笑嘻嘻的走了过来,一点也不客气的拿起桌上不晓得是谁送来的水果,嘎嘣一声,咬了一口苹果。
“放屁,老子这是因公受伤。”御皓眼也不转的反骂一句,顺手操起一根香蕉扔了过去。
雨泽笑嘻嘻的接了过来,还不忘回道:“谢谢了,你怎么晓得我想吃香蕉。”
“滚,滚,你是成心来气我的吧!”御皓挥了挥手,没好气的说道。
雨泽唇一扬,却是点头道:“你算是说对了。”
“轻狂,快,帮我把他赶出去。”御皓伸手指着雨泽。
任轻狂轻笑一声,看着雨泽微微点了下头,启唇道:“你倒是精神了,还会赶人了?”
“谁想赶人了?”门外传来一道温和的女声,随着声音传入,御皓的妈妈走了进来,她唇边含着笑,轻声询问道。
“程阿姨。”雨泽几人齐声唤道。
“你们来了,快,找位子做下来。”程阿姨温和一笑道,又对着任轻狂扬唇一笑,拉着她的手,轻声道:“辛苦你了,孩子,来,你别忙了,让家里的阿姨去忙就是了。”说着,按住任轻狂的是手,一同坐了下来。
“妈,你这是看病人还是怎么着啊?都不给我带饭啊!”御皓笑嘻嘻的看着他妈,戏谑的说道。
“你还说呢!你昨天可把我吓的不行,你说说你,瞎逞什么英雄,好好的把自己也搭进去了,你要是有个什么意外的,可让我怎么过下半辈子啊!”说着,程阿姨狠狠的瞪了御皓一眼。
“妈,您听听,您这话不是摆明了再说儿子我不孝嘛!再说您下半辈子还有爸陪着呢!怕什么。”御皓薄唇一挑,漫不经心的打趣起了他妈来。
见儿子都有了闲心开玩笑,程阿姨倒是松了一口气,心里担心也全无了,没好气的看着御皓,她冲任轻狂道:“孩子,你给我评评理,有他这么当儿子的吗?”
“妈,你别老一口一个孩子的,轻狂也不小了。”听着他妈唤轻狂孩子,御皓越发觉得怪异,总有一种他妈在唤孙女的感觉,好像一下子就拉大了他跟轻狂之间的辈分一样。
“你瞧我这儿子,如今连我怎么唤你都管了?好,好,我改口,我改口。”程阿姨摇头一笑,也知道自家儿子那点小心思,看着任轻狂那如花似玉的小脸,在看看自己儿子的模样,也觉得是有些差距,虽说自家孩子不管怎么看好,可真要是凭良心来说,就凭着小轻狂这水灵的模样,嫁到谁家都会欢喜。
“阿姨,你别听他说,叫我什么都好。”任轻狂勾唇淡笑,对于称呼倒是无所谓。
“那我就叫你小轻狂好不好?”程阿姨含笑问道,越发觉得这孩子招人喜欢,不似一般的女孩子一样,疯疯颠颠的。
“好。”任轻狂笑着点了点头。
“真是乖巧。”程阿姨称赞道,又对着自家儿子一挑眉:“看见没,你可得学学小轻狂。”
“妈!”御皓无奈一唤,轻摇着头,都说家有一老,如同一宝,要他看啊!他妈才是大宝啊!
程阿姨摆了摆手,知道自家儿子不耐烦了,忙道:“好,我不说了,不说了,有小轻狂在你这我也放心,不过我可告诉你啊!你可不许欺负她,要不我可饶不了你。”说完,程阿姨缓缓的站起身来,优雅的对着雨泽等人点了点头,又对任轻狂露出慈爱的笑容:“小轻狂,你同我一起走回去休息一下吧!一晚上你也累的够戗了。”
任轻狂轻应了一声,点头道:“好,我也该回去梳洗一下了。”说着,她转头看向御皓,勾唇一笑道:“我先回去了,下午在来看你。”
“不用,你好好在家休息吧!我这有家里的阿姨呢!”御皓虽然舍不得任轻狂,可同样的,他也得不得让她累到。
任轻狂淡淡一笑,没有应了御皓的话,只含笑对程阿姨道:“阿姨,咱们一起走吧!”
“好。”含笑应了一声后,程阿姨亲密的挽住了任轻狂的胳膊,得意的看向了御皓一眼,这才与任轻狂一同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