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任轻衽的住所内, 任轻狂静默的坐在沙发上, 不发一语,脑中全部凌宇轩对自己的所说的话,她知道她的哥哥一定是对凌宇轩说些什么, 可她却无法当着凌宇轩的面问出自己的疑问,因为他们是自己的哥哥, 不管他们说了多么过分的话,目的也是为了自己好, 她不能在凌宇轩的面前否认了自己的哥哥。
“轻狂, 那小子对你说了什么?”任轻衽担忧的看着任轻狂,自打从医院出来后,她就一直沉默不语, 这样的她让自己心疼。
任轻狂淡淡的笑了, 抬眸看向任轻衽与莫萧然,薄唇勾出一抹及艳的弧度:“哥, 你跟凌宇轩说了什么?”她不是斥责, 只是询问。
任轻衽自打开始就没有打算瞒着任轻狂,随意的坐在了任轻狂的身旁,任轻衽一把搂过她的肩膀,试图用自己举动来温暖任轻狂的心。
“轻狂,你跟凌宇轩不适合, 现在你还小,自然会把喜欢看的无比重要,然而, 当你长大以后呢!你跟凌宇轩不会有共同的话语,你试想一下,凌宇轩在面对我们的时候总是微笑或是沉默不语,根本无法跟我们交流不是嘛!”
“哥,你说的我的明白,可我只不过是想追求一段真挚的感情罢了,他会一心一意的对我,不会像我们这个圈子中的人一样。”任轻狂淡淡的看着任轻衽。
任轻衽无奈的笑了,摇着头道:“我的傻妹妹哟!男人的劣性是相同的。”
“哥,紫萱的事情是你们做的吗?”任轻狂从来都不傻,紫萱面对她的表情极反应都与往常不同,她知道紫萱的出事一定跟她有着极大的关系。
任轻衽迟疑一下,刚下点头把这个事情揽下来,就见莫萧然已然出声道:“不是,轻狂,是任轻绝做的。”
任轻狂缓缓的抬眸,轻绝?他做了什么?
“轻绝人呢?”任轻狂从未像现在一般的冷静。
任轻衽轻叹一声,目光复杂的看着任轻狂,他的妹妹,也许真的要长大了,他曾经迫切的希望她可以快速的成长,可真正面对的时候,他又宁愿她还是自己护在怀中的小女孩,永远的无忧无虑。
“在大哥那里。”
“我知道了。”任轻狂轻点着头,缓缓的从沙发上站起身来。
“轻狂,你要去哪里?”莫萧然一把拉住从自己身边经过的任轻狂,低声说道。
任轻狂淡淡一笑,凤眸落在被莫萧然拉住的皓腕上,轻声道:“我去大哥那里,你们……不要跟过来。”
看着任轻狂推门离开,莫萧然微微蹙眉,正想提步追上去,就被坐在沙发中的任轻衽一把扣住了肩膀,任轻衽脸上挂着浅淡的笑容,漫不经心的摇了摇头道:“别去,在她跟轻绝谈一谈,我们一会在过去。”
然而,任轻衽所不知道的是,他此时所做的这个决定让他后悔了一生,而莫萧然亦然。
任轻繁的住所在b市的及佳地段,小区内的环境极为优美,保安措施更是完善至极,同理,能入住这样一个小区内的人都是非富即贵,安保问题自然跟一般的小区有所不同。
出示了附属感应卡,任轻狂径直的走进了小区。
任轻繁的这所房子共有二张感应卡,总卡在任轻繁自己的手中,另外二张分别在任轻狂与任轻衽的手中。
坐着电梯上了十二楼,任轻狂直接用手中磁卡打开了一门,一进屋,任轻狂吓了一跳,只因通往客厅位置的长廊上方的感应灯亮了,任轻狂微微蹙眉,对于任轻繁的恶趣味她实在是很难苟同,这样的科技类家具从来不是她的喜好。
“姐?”任轻绝从主屋内走了出来,微微挑眉,有些惊讶的看着任轻狂,随之脸上扬起了欢喜的笑容:“姐,你是来接我回家的吗?”
任轻狂淡淡一笑,随意的打量着任轻繁屋内的装修,轻笑一声,到底是任家的子嗣啊!就连装修房子都喜欢阴暗的类型,也不怕晚上失眠。
“轻绝,昨天你去了哪里?”任轻狂淡淡的看着任轻绝,窝进了一个独立的沙发中,整个小脸微低着,让人看不清面上的情绪。
“姐,你这么问做什么?”任轻绝漫不经心的笑着,红艳的薄唇扬出一抹美好的弧度。
“轻绝,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的。”任轻狂淡笑一声,凤眸微抬,眼中没有一丝玩笑之意。
任轻衽轻咬着下唇,眼中闪过一抹迟疑之色,而后薄唇一抿,不甘不愿的说道:“姐,我没做什么,只不过是去看看凌宇轩的妹妹是什么样子罢了。”
“你这一看倒是把人看进医院去了。”任轻狂笑得越发的漫不经心,可若是熟悉任家人的人看见她此时的表情,定会想起任轻衽与任轻繁来。
“是她自己胆子小嘛!”任轻绝轻撇着嘴,丝毫没有愧疚之色。
任轻绝永远就是这样啊!孩子可以有任性的权利,漂亮的孩子更是可以有任性的权利啊!
轻叹一声,任轻狂摇了摇头,淡声道:“轻绝,你很讨厌凌宇轩?”
任轻绝一愣,没有想到任轻狂会如此询问自己,沉默半响,任轻绝抬头看向任轻狂,点着头道:“姐,我讨厌他,自从你跟他在一起以后就疏离了我,你只会对他笑,只会对他好。”
“轻绝,我从来不知道你是如此想的。”任轻狂叹声说道,她只当轻绝是孩子气,却不知道他骨子里有着如此重的占有欲。
任轻绝淡淡的笑了,带着几丝绝望,呢喃:“因为你从来就没有好好的看过我。”
这话,伤人心啊!轻狂上一辈子加上这一辈子,就从来就没有如看重任轻绝一般护着一个人过,你任轻绝的话太没有良心了。
“轻绝,你说这话时摸摸自己的心。”任轻狂凉薄的笑了。
任轻绝冷笑一声,一把抓住任轻狂的手腕,凤眸直视着她的凤眸,冷声道:“摸摸自己的良心,我的良心早就让狗给吃了,姐,你什么时候能看看我?好好的看看我,不是用看弟弟的眼光,而是一个男人。”
惊心啊!惊心,任轻狂不敢置信的看着任轻绝,这哪里还是她那个如花一般绚丽的弟弟了。
“你疯了,任轻绝,给我滚开。”任轻狂冷冷喝道,试图伸手甩开任轻绝的牵制。
“我没有疯,我早就想告诉你了,姐,我喜欢你,一直喜欢你,打小我就喜欢着你,可莫家却偏生要把我们拆开,你不知道我有多恨,多恨啊!”任轻绝轻声的笑了,可那笑却带着一股子的悲伤,他说了出来,终于说了出来。
任轻狂面色一沉,凤眸之间冷光闪动,眼底带着一种肃杀尖锐的狂狷与冷漠,她恶狠狠的说道:“任轻衽,我再说一次,你放手。”
放手?他早已经无法放手了。
任轻绝紧紧的抱住了任轻狂,头依恋的靠在了她的肩膀上,语气及柔:“姐,我放不了手,放不了手,喜欢我不可以吗?我会对你很好很好,比凌宇轩还要好,我永远也不会背叛你,永远。”
“你是我的弟弟,任轻绝。”任轻狂漠然的任轻绝的举动,只有这么一句冰冷的话语。
“是,我是你的弟弟,可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我恨自己的出生,恨自己是你的弟弟,可我又感谢上苍,若我不是你的弟弟只怕一生都不会遇见你。”任轻绝悲鸣的笑了,满眼的绝望。
任轻狂轻轻的叹息着:“轻绝,今天的话我会忘记,你依旧是我的弟弟。”
“我不是你的弟弟,我也不想做你的弟弟,你不知不知道?我只想你的爱人。”任轻绝低吼一声,不顾一切的按住任轻狂,用唇封住了那些会让他痛心的话语。
任轻狂惊讶的睁大眼睛,反应过来后用力的推开了任轻绝,冷声道:“任轻绝,你这是病态的行为你知不知道?”
“病态?”任轻绝低声浅笑,他早就病了不是嘛!在爱上了自己亲姐姐的时候他就已经病入膏肓。
撩起邪肆的凤眸,任轻衽的眼底有着一股火,一股任谁也无法消灭的火焰,他看着任轻狂站起身来,一步步的走向门外,他轻笑出声,然后出其不意的自后把任轻狂抱个满怀。
“姐,为什么不能接受我?为什么?”
“你想让说我们任家出了一对妖孽吗?任轻绝,你想疯,我却没有兴致陪你疯。”任轻狂用从未有过的冷漠看着任轻绝,这一刻,他不在是自己的弟弟,她可以纵容他伤害紫萱,可以纵容他破坏自己与凌宇轩之间的感情,去无法原谅他让自己心中那个乖巧的弟弟消失。
任轻绝的唇埋在任轻狂的后颈处,喷着呼吸,暧昧的缠绕着,他低语:“姐,你讨厌我了是吗?”话语中,有着无限的绝望,为什么要讨厌他?为什么?他只是喜欢她而已啊!
说话间,任轻绝一手紧紧的拦住任轻狂的腰身,一手慢慢的划过任轻狂的腰部曲线,无限留恋。
这样的轻浮的举动让任轻狂彻底的冷了心,她站定,没有挣扎,只用冰冷的语言告诉任轻绝:“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任轻绝低声笑了,后悔吗?在告诉她自己的心的时候他已经没有了可以后悔的退路。
“姐,我爱你。”一个吻,一个诉说,他用真挚的目光看着任轻狂:“我爱你。”
越发放肆的举动,让任轻狂的身体颤动着,她的眼底没有惊恐,只有冷漠的神色,在任轻绝把任轻狂调转过来试图亲吻着她柔软的红唇时,任轻狂冷冷的笑了,用力的推开了任轻绝:“你让我恶心。”
任轻绝承受不出任轻狂的冷漠,他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的断开了,他用力的牵制住任轻狂,肆意的在她的唇上探索着香甜。
男人与女人的天生存在着差异,更何况是面对已经失去了理智的任轻绝,任轻狂无力的挣扎着,愤怒着。
就在濒临绝望的咬破了任轻绝的唇的时候,房门缓缓的打开了,感应灯也在霎时间照亮了屋子,暴露了任轻狂与任轻绝的绝望。
“任轻绝,你在干什么?”任轻衽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弟弟,他怎么能这么对轻狂,他疯了不成,那是他的亲姐姐。
任轻绝抬眸看向来人,露出了血煞一般的笑容,不骇然,却让人心惊。
莫萧然冲上前一把把任轻狂护在自己的怀中,他现在愤怒的想杀人。
“轻狂,别怕,哥哥来了。”莫萧然柔声低语着,他怎么能放轻狂过来呢!他怎么忘记了那任轻绝就是一个恶魔呢!他不该因为任轻绝的年纪尚小就以为他没有任何的攻击性。
任轻狂在莫萧然的怀中无声摇了摇头,手紧紧的抓住莫萧然的衣襟,半响后,她漠声道:“萧然哥,带我离开。”
“姐,你不要我了吗?”看着莫萧然转身护着任轻狂离开,任轻绝从未觉得自己如此的绝望过,仿佛他的世界已经一片死寂,任轻绝的泪缓缓的流了下来,悲嚎的声音从口中缓缓的传来,响彻了整个屋子。
任轻狂没有回头,只在走出门的霎那淡漠的说出了一句让任轻绝痛彻心扉的话语:“从今以后我的生命中不在有你的存在。”
然而,这一刻,又是谁的心碎的如此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