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军区总医院自然是人山人海, 您也别说夸张, 就看那去取片子的队伍就排的长长一条,任轻狂只能感慨,现在怕死的人多啊!有点小病小灾的都往医院跑, 浪费医院的人力。
不过任轻狂是跟着御皓来的,自然是有特权的, 虽说任轻狂只要亮出她老子的身份也是有特权的,可她还是不想, 为啥?她怕一说她爸的身份以后, 上面的高层就知道了,到时候非得给她爸去电话不可,这时她还是希望低调的处理了, 反正轻绝这仇她是有办法报的。
显然任轻狂还是低估了御皓的影响力, 瞧瞧,莫说挂号了, 御皓一个电话过去, 内科、外科的主任亲自接待,你说任轻绝这点小擦伤也就是消消毒,抹个药的事,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嘛!可御皓这不是不放心嘛!那是自己未来的小舅子,他总要先把内部关系打好吧!
“程少, 放心,您弟弟没事,就是腿上青了, 我给他擦点药,过个二、三天的准好。”外科主任一边拿着药膏擦药,一边说道,心中却好奇这个少年的身份,也稍微的yy一下,这程少可是b市吃喝嫖赌的祖宗级人物,这少年不会是被他折磨的吧!要说,这少年长得还真是水灵,真不知道是谁家有幸得了这么一个孩子啊!就是可惜了,被程少这阎罗王给糟蹋了。
“医生,你轻点,轻点,我弟弟怕疼。”任轻狂见任轻绝咬着下唇,心疼极了,忙张口说道。
“放心,我肯定下手轻轻的,不过脸上这瘀伤还是要揉开才好,不然睡觉碰到了肯定是要疼的。”外科主任一边说着,一边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任轻狂来,暗道自己可能是想错了,估计这位主才是程少的目标,不过这丫头长得也好啊!尤其是那凤目极其华贵,又清明,怪不得程少连她的弟弟都这样上心呢!哎,真不知道这是谁家宝贝疙瘩啊!还真会生,他做大夫也这么久了,还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一对孩子。
“揉开啊?”任轻狂眯了眯眼睛,下意识的感觉到了疼,不由的抓紧了身旁的御皓,也后悔自己下了重手。
“放心,没事的,卢主任在这方面是个好手,他不会弄疼轻绝的。”御皓看着任轻狂白了脸,那叫一个心疼啊!赶忙柔声安慰着。
这下可叫那个卢主任开了眼,这御皓是谁啊!前面已经说了,那就是个吃喝嫖赌样样精的祖宗,家里更是他当祖宗一般供起来,可现在呢!他居然细声细语的安慰着人,开眼了,开眼了,看来恶人自有恶人磨啊!切不提这小丫头是什么人,就单看她能政治住御皓,那就不是个一般的人物啊!
“真的?”任轻狂特紧张的看着卢主任,寻求着保证。
卢主任苦笑一下,点头下着保证:“放心吧!我一会肯定轻轻的。”你说他能不可笑嘛!他好歹也是这军区医院的经营人物啊!这点小伤他要是弄不好的话,他还混个屁啊!
“轻绝,你忍着点,忍着点,一会就好了。”任轻狂还是不放心啊!转头安慰起了任轻绝,她着人,一旦把一个人放在了心上,那真真是当个宝一般心疼啊!更别说现在这个被她上了心的人还是跟她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的亲弟弟。
任轻绝见他姐都紧张要白了唇,心疼不已,忙带着笑开口道:“姐,真没事,这算不得什么。”是的,比起他犯起了病来时的疼痛,这算不得什么。
倒是是血亲啊!任轻绝想的是什么任轻狂立马就想到了,这下子更心疼了,想到任轻绝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心窝,想那俊秀的眉宇紧紧的蹙着,任轻狂不能在想下去了,若不然非心疼死不可。
“轻狂,轻狂,我带你出去等着好不好,你这样子,让轻绝看了不是难受嘛!”御皓低声劝道,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啊!看这姐弟的模样就跟生离死别似的,按说,以往他也听说过不少任家的事情,不是说这任家二姐弟相处不好嘛!每每遇上就跟火星壮地球似的,可现在这是咋回事?这要叫相处不好,那他跟他哥不就是上辈子的仇家了。
“姐,你出去等我,你在这我还担心你。”这个时候任轻绝也是挺董事的,他是舍不得他姐伤心的。
任轻狂点了点头,她在这是没啥作用,还给医生添堵:“那我出去等你。”说完,又对卢主任道:“您轻点,我弟弟怕疼。”
“放心,放心。”卢主任赶忙回了话,心里也松了口气,这祖宗可算是走了。
本来御皓要带着任轻狂去卢主任的办公室等着的,可任轻狂不干,她想,自己以前就是因为抛弃了任轻绝所以才造就了他那样一副性子,这回自己可不能在这么做了。
你说她到底是精还是痴?平时说话、办事都精狡的一个人偏偏在谋些时候犯了痴傻,不得不说,这任家出品的都不是凡人啊!
御皓也没有多说话,就这么静静的陪着任轻狂坐在那里,在他看来,能这么静静的看着任轻狂就是极好了,这个平时张狂、霸道的主偏偏就栽在了任轻狂的身上,你问冤枉不冤枉?这谁也说不清楚,只能说‘情’字难懂啊!
“轻绝是我的弟弟,同父异母的弟弟。”突然,任轻狂开口说话。
御皓吃了一惊,任轻绝是任轻狂的弟弟?怎么可能,他不是不知道任轻绝的存在对于任家来说是一个隐秘,曾经有人好奇的猜测过,有人说,任轻绝是任老爷子的老来子,有人说任轻绝是任家老大的私生子,有人是是任家老二的私生子,更有甚者说任轻绝是任轻繁的私生子,可谁也不曾想过他会是任森的私生子,任森是什么人啊!他是莫家的女婿,莫家岂会让他存有私生子,而且这任轻绝不是跟轻狂差不了几天生出来的嘛!这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任轻狂淡淡一笑,转头看着御皓,挑唇道:“吃惊是吗?所有人知道都会很吃惊的,可他确实是我父亲的孩子。”任轻狂话语顿了一下,眼神有些悠远,语气淡然:“我下生以后就被抱到了老爷子身边,跟着轻绝是实打实大同吃同住,那时候他就十分的漂亮,跟个小仙童似的,爷爷说,轻绝他小时候就是冷心冷情的人,谁抱他都不行,但只要跟我在一起他就特别的乖,所以爷爷说我是他的降魔,能管住他一辈子。”
“阿姨知道轻绝他是叔叔的孩子吗?”御皓蹙了蹙眉,轻声问道。
“怎么不知道,可知道又能怎么办,她爱着我的父亲,即便父亲把我抱去了爷爷的身边养着,她也丝毫没有办法,后来是外公知道了内情,才把我抱回了妈妈的身边。”任轻狂露出凉薄的笑容,她其实不恨她的父亲,但她也不爱她的父亲,对她来说,父亲这个词语只是书本中虚幻的描写,她明白那样一个男人有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为他疯狂的本钱,所以,母亲爱上父亲一点也不让人意外,只不过,母亲却傻傻的耗尽了她一生的爱,
“你恨过轻绝?”御皓小心翼翼问出这句话来了。
任轻狂愣了一下,紧接着摇了摇头:“我不恨他,因为他是无辜的,也是可怜的,他下生身子便不好,医生说他能活过二十岁便是不错的了。”
“所以,任家人才会这样的宠爱着他?”御皓终于明白为什么任家人对于任轻绝的容忍度会如此的高了,一个不能被承认的私生子,一个下生就体弱多病的孩子,总是会夺得人更多的宽容。
“是啊!”任轻狂缓缓的勾起了唇角,扭头对着御皓眨了眨眼睛,笑眯了眼睛:“这是我们的秘密,你可不许告诉其他人。”
“我一定保密,要不要拉拉勾?”御皓轻笑,配合着幼稚的表情,作出了幼稚的举动来。
“当然。”任轻狂伸出自己的小拇指了,笑弯了眼眸:“要一起保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