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错,蓦蓦,再练习几天,可以去考个驾照了!”毕倾城坐在车子里稳稳地,安蓦然每次都能和对面的车安全地分开路,错开行人车辆,这技术,不知道的人以为她以前学过!
“那是,我坐了这么久的车了,没看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了!”安蓦然得意极了。
毕倾城不忍心打击她,只是温柔地说:“那好吧,今天也累了,先回去吧!”
“好!”安蓦然转出去,正准备回去,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自从毕倾城给安蓦然买了手机后,她很少带在身边,因为她身边总是跟着许多人,基本上也用不着,今天她特意提了个小包包,所以把她的手机也放了进去,她的手机号码基本上没有几个人知道,妈妈,毕倾城,沈雄飞,演艺公司,就没有更多的人知道了,今天毕倾城在她身边,也没有通告,沈雄飞更是不会打电话到她这里,基本上是没有人找她的,会是谁呢?
拿出手机看了看,是个陌生号码,安蓦然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接了起来:“喂,你好!”
“你是安蓦然吗?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对方是个女人,语气里全是恨意。
“张颐云!”安蓦然听出她的声音来,不由得吃惊看向毕倾城,张颐云怎么会知道她的手机号码!
“你一定在奇怪我怎么会知道你的手机号码吧?哈哈,安蓦然,来漠河大桥我告诉你!”张颐云凄凉地笑了声,然后挂掉了电话。
“她约我去漠河大桥,去还是不去?”安蓦然问毕倾城。
毕倾城沉了片刻,然后说:“去!”
安蓦然点点头,开车往漠河大桥而去,路上的时候,毕倾城查了张颐云的位置,她正在漠河大桥上,然后调了些人往那边去,顺便通知了一声沈雄飞。
张家倒台了,张颐云为张德林竟选一事,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她一定对安蓦然怀恨在心,所以毕倾城猜,这次张颐云一定有诡计!
安蓦然把红色宝马车开向漠河大桥,停在张颐云的车对面,然后从车上下来,张颐云也从车上下来,今天她穿了一身黑色,人显得很瘦小,脸上极为憔悴,安蓦然有些奇怪,以前张颐云很讨厌这个颜色,她的衣服几乎没有一件是黑色的,她今天穿成这样,是要干什么?
“安蓦然,你真的来了?”张颐云的语气极为古怪,看安蓦然的眼神也很怪。“还有你,毕倾城,漠河的奇葩人物,却整天围着安蓦然这样的女人打转,我真为你感到可悲!”
“住嘴!”毕倾城冷语喝止她,谁也不能贬低他的蓦蓦!
安蓦然冷笑:“张颐云,我怎么觉得这个世界上,最可悲的是你?”
“你说什么?”张颐云被激怒了,大吼起来,眸中的凄凉被狠毒代替。
安蓦然平静地笑:“你难道不觉得你可悲吗?为了所谓的权力名誉不惜拿自己的身体去交换,还有,你爸根本没有把你当成女儿,试问天底下,有哪个父亲会让自己的女儿用身体去为自己交换官职?张颐云你不到二十岁,还有大好年华,为什么要为了那些身外之物堕落自己呢?”
张颐云面如死灰,听安蓦然这样一说,才明白自己错得有多离谱,她本以为,父亲是爱她的,承诺她,若是坐上市委书记一职,就送她去国外定居,找远嫁国外的妈妈,她从小与妈妈分离,爸爸并不让她见妈妈,她想妈妈,想见她,所以她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助爸爸坐上市委书记一职,只想去国外和妈妈生活在一起。
从小爸爸就因为外遇和妈妈离了婚,这些年她跟着爸爸,少有管她,她在学校打架,闹事,只想引起父亲的注意,哪怕是骂她一顿也是好的,可是爸爸却对她不闻不问,她在家里非常孤单,她想妈妈,想见她,每次打电话给妈妈,都会哭,但是只要被爸爸看到,都会被打,所以很多次电话打到一半,她就吓得挂了电话。
自他们离婚见过妈妈后,她已经有将近十年没见到妈妈了,这份对母爱的渴求,让她倍受折磨。所以听到父亲的条件,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张家本就存着破釜沉舟的打算,散尽了钱财收买投票委员和代表,谁知却被安蓦然破坏了,市委书记一职失手于人不止,父亲丢官去职,张家荣耀一夕陨灭,她更是被父亲赶出家门,如今一无所有!
这一切都怪安蓦然,要不是她,她怎么会到今天的地步?
“住嘴!”张颐云疯了似地大喊一声,从背后取出一把水果刀来,朝安蓦然刺去。
毕倾城见状,将安蓦然护到身后,一把握住了张颐云的手,将她手上的水果刀甩下了漠河。再用力一推,张颐云失去重心倒在地上。
安蓦然惊魂未定,看着地上的张颐云说:“张颐云要再一错再错了,你还有大好青春,你这样做只会断送了你的未来!”
“未来?”张颐云冷冷一笑,慢慢站起身来:“我现在哪来的未来?”
安蓦然被张颐云身上的寒冷摄得打了个冷战,她的眼神好可怕!
毕倾城也察觉到张颐云的不对劲,突然空气中扑来一种怪味,毕倾城不由得看向张颐云的车,只见车底有液体流出来,而张颐云此时正从裤兜里拿出了一个——打火机!
毕倾城大惊,赶紧拉着安蓦然上车,准备离开,而此时却来不及了,张颐云已经打上了火,走到了车子边,没时间上车了,毕倾城只好拉着安蓦然往桥下跑,可刚没跑几步,身后就传来火源遇到汽油的点燃声,情急之下,毕倾城顾不得那么多,拉着安蓦然跳下了漠河大桥!
还没落到河水里,桥上已响起了汽车爆炸的声音,然后有无数碎片带着火焰飞了出来,响声再次响起,毕倾城知道,一定是他的红色宝马车也被烧着了。
安蓦然被毕倾城紧紧拉着,在空中抬头朝桥上看去,她看到了张颐云被炸飞在桥上,四分五裂,她的笑脸,狠毒,嫉妒,傲气都随着火焰飞在空中。
安蓦然徒然有种想哭的感觉,对张颐云的死无全尸,对生命的脆弱,对人心的不满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