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沈雄飞还重伤在医院,他担心影响到沈雄飞的伤势,特意将一切告诉了沈雄飞,沈雄飞自然对他感激不已,并答应毕倾城不会再让沈雪儿回国。
“以前,别人都说你冷漠无情,慢慢和你接触才知道,原来,你的心很善良,你也很多情。”安蓦然笑着说。
已经走到了漠河大桥上,毕倾城抱住安蓦然站在桥上看风景,万家灯火极为绚丽,还有天空中零零落落几颗星星。
毕倾城坏坏地说:“老婆,多情是因为遇见了你。”
安蓦然幸福地笑:“除了我还会有别人吗?”
“不会了,除了你,毕倾城再也不会爱上别人!”
沈雄飞住院期间,许柄权已经任命了一个心腹出任副局长的位置,暂代了沈雄飞的一切职务,沈雄飞得知消息后只是勾嘴一笑,并未作声,难得给他个悠闲的机会,他何乐而不为?
但在他住院一个月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要崩溃了,他的伤复原得很快,其实早就可以出院了,但医院建议让他多住些日子,因为是刀伤,有的伤了筋骨,怕留下病根。
沈家三姐妹早就出了国,沈雄飞一个人在医院,没有人陪他说话,也没有事情可以做,无聊得快发疯,这天,他强行办了出院手术,出了院。
他打了电话给毕倾城要与他一决高下,以证明他的伤完全好了。
毕倾城也不客气,带着安蓦然去高速路与他对决。
毕倾城的红色宝马跑车和沈雄飞的银色奔驰跑车一同停在了高速公路的四车道上,启动车,踩下油门,安蓦然坐在车里举着一面旗子伸出窗外,大喊一声:“开始。”
两台车同时飙了出去,在高速公路上飞驰,规则是,在高速路的环形桥上绕五圈,先到起点的胜。
毕倾城和沈雄飞从小一起长大,都喜欢飙车,因而空闲时候,两个人就会来这里比赛,以前每次,沈雄飞都输给毕倾城,沈雄飞从不服输,却还是屡战屡败。
沈雄飞和毕倾城同岁,沈雄飞的家境不怎么好,能在二十四岁那年坐上公安局局长的位置,全仰仗毕倾城,因而这些年来,明里暗里都帮着毕家,深得毕志虎的信任。
两兄弟一个正义一个清贵,无论走到哪里都是迷倒一片少女的男人,这些年来,心高气傲,看不上任何投怀送抱的女人,却同时爱上了安蓦然,这就注定了沈雄飞在情路上的坎坷。
车子在高速路上绕了几圈,夕阳下只看到一红一白两个影子在环形路上唰地飞过。因为安蓦然坐在车子里,毕倾城并没有尽全力去比赛,所以五圈后,沈雄飞先到了起点。
打开车门看着毕倾城,沈雄飞得意地极了,说:“看吧,我终于赢了你!”
毕倾城摇摇头:“我让你一次。”
沈雄飞靠在车上:“愿赌服输啊!”
安蓦然在一旁看得呵呵笑。
毕倾城说:“那好吧,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安蓦然,你给吗?
当然,他怎么会说出口,摸着下巴想了想说:“就请我喝酒唱歌吧,今天晚上巴山夜雨。”
“好!”毕倾城答得爽快,反正巴山夜雨是他的产业,肥水不流外人田,他也不吃亏。
三个人赶紧上了车,毕倾城说:“多叫些人,庆祝你还活着。”
沈雄飞拿眼横他:“好啊,你不怕破产,我就把全漠河的人都叫来。”
“想看我破产,看你的本事了!”
两人一来二往在斗着嘴,安蓦然这才发现,毕倾城贫起嘴来,也这么厉害,顿时对他另眼相看。
到了巴山夜雨后,沈雄飞挑了间最大的包间,点完酒后,安蓦然看到服务员搬酒像搬家一样,一箱箱往里面搬,这沈雄飞还真想把毕倾城喝破产啊?
人也一个接一个来,有些是以前见过的,有些是新面孔,大多是男人,只有几个女人,好像互不认识,客套了几句后,便随便找个位置坐下。估计有些人连沈雄飞自己也不认识,只是叫过来充数的,反正喝起酒来你一句老板,他一句少爷,根本都不看脸的。
安蓦然不喜欢和这群大男人胡吹,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听别人唱歌,因为包间里人很多,光线又暗,安蓦然不知道是谁在唱歌,只知道是个女人,唱的歌她也知道叫什么,是常艾非的《刺心》,一首很凄凉的歌。
“心不再坚韧一碰就破损,我用牵强的微笑掩饰那些裂痕,笑容有多深伤害就能有多深,现实啊总是太残忍,梦不再单纯总是乱纷纷,一个女人的内心有谁能看得真,自问我从来没有负过任何人,哪个女人不想爱得安安稳稳,我想一辈子只爱一个人,在我心里只留下一根针,可是这不断的聚散离分,总在捉弄我脆弱的灵魂……”
歌声很悲伤,安蓦然静静听着,也跟着悲伤起来了,毕倾城正和朋友聊天,无意间看到安蓦然黯然伤神,走过去问:“蓦蓦,怎么了?”
安蓦然朝另一边的角落里探了探头说:“不知道是谁在唱歌,听着怪让人伤心的。”
毕倾城也朝安蓦然探头的方向看去,只是看到一个人影并看不清长相:“兴许是谁带来的女伴,我去看看,让她换首歌。”
“不,不用,我喜欢听,唱得很好。”安蓦然赶紧拉住毕倾城:“你坐下,我们一起听她唱。”
毕倾城依言坐在了安蓦然旁边,体贴地端了杯果汁给她。
“每一段回忆都像一根刺,一点一点堆成一个字,多深刻的伤痕多美丽的花纹,随时都会来临的隐隐的疼,每一段回忆都像一根刺,一点一点堆成一个字,用,为何我的感情总不能完整……”
安蓦然听到那句用‘左眼看成爱用右眼看成恨’时,双手紧紧拽到了一起,心里也无比澎湃,这歌词写得真好,人究竟要到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用左眼看成爱,用右眼看成恨?
“妈的,你哭丧吗?就不能唱首喜庆点的?”人堆里一个男人不爽地骂了一句。
歌声马上停了下来,黑暗里有双闪亮的眼睛含着泪咬着唇瓣,害怕地看着那个男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