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为啊,你觉得田蕊怎么样啊?”安蓦然随意地问。
“很好!”康所为惜字如金地答。
“真的吗?你觉得她哪里好呢?”安蓦然继续问。
康所为想也不想地答:“只要对安小姐好的人,都很好!”
安蓦然满头黑线,得,这榆木疙瘩还没开窍。
正巧田蕊从试衣间里出来了,换上安蓦然为她挑的衣服,漂亮极了,她站在门口,长发垂下来,带着缅甸的笑容,极是讨人喜欢。
“过来!”安蓦然向她招手。
田蕊偷偷看了眼康所为,慢慢地走了过去:“安小姐,这衣服穿在我身上不合适吧?”
安蓦然为她理了理衣角,又让她转了几圈,非常满意说:“好看,哪里不适合你,我看就很好,还有那几件都试出来看看,如果好看就买了,还得去吃饭呢,我都饿了!”
“要不,安小姐,我们吃了饭再过来买,饿着您可不好!”田蕊关心说。
安蓦然想了想,也对,等会吃了饭,让康所为陪她来买,于是对服务员说:“算算她身上的多少钱,就拿这套了!”
“不,不用了,我穿我原来的衣服就行了,太破费了!”田蕊赶紧拒绝,她本来是想先去吃饭,吃了饭再借机会让安蓦然打消帮她买东西的念头,哪里想,安蓦然还是执意帮她买。
“这是什么话,你都帮我打架了,我给你买套衣服怎么了,你的衣服都破了,你不想等会景腾的服务员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你吧?”安蓦然已经在包里翻着卡了。
“一共是一万八千块,这是发票!”服务员已经打了单过来给安蓦然。
“我来给吧!”康所为已经把卡递给了服务员。
田蕊脸一下子红了,也不说拒绝的话了,心里暗暗开心。
安蓦然会心一笑,这榆木疙瘩终于开窍了,也不枉费自己低头找了半天卡。
穿着康所为送的衣服,田蕊一路上都暗暗在笑,安蓦然看到也不说,到了景腾,上到包间楼层,安蓦然特意注意了一下沈雄飞所在的房间,已经没有人了,卫生也打扫干净,怕是早就走了。
她便放心下来,进了自己的包间,服务员进来点菜,礼貌地问:“安小姐,您请点菜!”
“好。”安蓦然翻了翻不过是先前已经看过的那些,便把菜单给了田蕊,田蕊看着菜单时而低头,时而睁眼的,半天也没点一道菜,又转给了康所为,康所为平时是跟着安蓦然吃的,也不知道该吃点什么,遂又把菜单给了安蓦然。
得,转来转去,一道菜也没点,碍于安蓦然在,那务服员也没表现出来,只是笔直站着,等着。
安蓦然觉得点菜是个最无趣的事,便对服务员说:“选几样招牌菜上,价格要最贵的,你去安排吧!”
服务员高兴地点了点头,走了出去,步子轻松,安蓦然想,她现在心里一定是在说,终于解脱了!
等了十几份钟,菜端上来了,有十个菜,一个汤外加一个青菜,安蓦然蹙眉,只有三个人,吃十二个菜,这个服务员也太奢侈了吧?
纵然嫌多了,也不能说出来,摆上笑容让一旁惊讶的田蕊动筷子,康所为则为她们俩个倒饮料,极有风度。
半个小时后,三个人都撂下了筷子,安蓦然满意地擦了擦嘴,十二道菜已经被三个人扫荡一空了,没想到景腾的菜味道这么好,比丽都那些看着让人恶心的糕点要好吃多了。
“真好吃,安小姐,这一桌很贵吧!”田蕊也吃得开心,她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便看这些菜似乎菜单上都没有,是不是独家私房菜?
安蓦然摆摆手:“不贵,反正不用给钱!”
“啊?”田蕊不明白,难道是别人给钱?谁给?
康所为解了她的疑惑:“这是毕先生的酒店!”
田蕊双眼泛光,羡慕极了:“毕先生真有钱,安小姐太幸福了!”
安蓦然笑了笑,没答话,休息了会,三个人出了景腾,安蓦然要回去睡午觉,康所为便把她送回了毕家,再送田蕊回去,下了车,安蓦然对康所为说:“今天多亏了田蕊帮我出气,你下午多陪陪她,也算代表我谢谢她了!”
康所为不十分情愿,心里嘀咕,请她吃了饭,又买了衣服,还要怎么谢?但脸上却没表现出来,恭敬地点头答了声是,便开车走了。
康所为和田蕊玩得怎么样了,安蓦然并不知道,她只知道那天晚上,康所为打了电话回来,说田蕊崴了脚,他便留下来照顾她,没有回毕家,安蓦然为此高兴得睡不着觉。
第二天午饭过后康所为才回来,康所为没说什么,安蓦然也没问,不过她明显发现康所为有了些细微的变化,比方,总是魂不守舍,精神恍忽,安蓦然暗想,他们俩八成是好上了,这恋爱中的人不都这个样子吗?
心里暗自为他们高兴,也没多问些什么,两个人都是脸皮子薄的人,问多了反而不好。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
转眼到了圣诞节这天,安蓦然还在睡梦中,毕倾城便温柔地把她叫醒了,在她耳边说:“起来了,今天老三结婚!”
安蓦然一股脑爬起来,惊喜说:“真的吗?”
毕倾城笑着点头:“在景都摆酒,起来梳洗一下,穿漂亮点!”
安蓦然欢快应了声,赶紧爬起来往梳妆台前走,屁股刚坐下,她想起件事来问:“新娘子是不是彭雅心!”
毕倾城摇头。
安蓦然站起身问:“那是谁?”
“田蕊!”
到了景都酒店时,安蓦然的穿着与平日并没有区别,脸上也是素颜,没有一点妆容,两条细眉蹙起,全身都散发着怒气与寒意,康所为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边,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他知道,现在的安蓦然惹不得。
毕倾城叹了口气,也是跟在了后面,沈雄飞那小子闹出来的事,还是由他自己担着比较好,安蓦然的脾气他是知道的,这个时候,任何人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