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耿华章也是他指使你杀的?”沈雄飞追问。
安蓦南点点头:“她叫大山北的人给了我一把枪,然后告诉我一个地方,一个房间号,叫我去找一个人,见到他后,什么都别说,进去就打死他。”
“你怎么会开枪?”沈雄飞又问。
“大山北的人教的,他们带我去夜总会,去酒吧,去砍人,去嗑药,什么都教我,最后还教了我用枪。”安蓦南已经平静了下来,慢慢将所有的事都说了出来。
毕倾城在脑子里猜想安蓦南说的那个‘他’是谁?明显这件事是有预谋的,那个幕后指使者才是罪魁祸首,而安蓦南是只个借杀人的枪手而已,罪不至死。
“你还记得他的长相吗?你平时怎么和他联系?”毕倾城问。
“我初来漠河,没有认识的人,我只见过她一次,只记得她那天穿着白色的长裙子,很漂亮……”安蓦南回想。
“他是个女人?”沈雄飞惊呼,看向毕倾城,毕倾城也有些惊讶。
安蓦南点点头,继续说:“一般都是她找我,不过为了防万一,我记下了她的车牌号!”
沈雄飞看向毕倾城笑了,赶紧叫记录员记下安蓦南说的车牌号,现在只要查到车牌号的主人,便知道指使安蓦南杀人的人是谁了!
没想到安蓦南这么聪明,还留了一手,这下看那个神秘女人怎么藏身!
车牌的结果查到了,但是个不存在的空号,沈雄飞怒极,这个女人原来这么狡猾,竟然用了假车牌号。
毕倾城坐在沈雄飞办公室,看着查到的结果皱眉,不可能的,安蓦南来漠河被人撞上,显然是个意外,谁会开车出门用假车牌,更何况是漠河这种随时都有人查车的地方,交通相当严格。
现在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安蓦南说了谎,二是他记错了车牌号。
沈雄飞再次叫人去确认了车牌号,安蓦南声称并没错,那天他虽然吓坏了,但是他特意去记的事,是不会记错的,还说如果不信,可以去漠河西边的桥上看,他把车牌号写在桥梁上。
沈雄飞赶紧派了人去查看,结果与安蓦南说的也是一致的。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呢?
毕倾城眉头越皱越紧,车牌不可能是假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被人销了户!想到这里,毕倾城启动耳机命令到:“查一下,在漠河最近谁用过尾号是三个九的车牌号!”
电话那头恭敬回答:“请稍等,毕先生。”
等了大概三分钟,电话那头回话了:“毕先生,漠河的车牌一向以价格的高低来显示车主的身份,像这种尾数是三个九的车牌,价格不菲,所以用的人也不是很多,只查到五个人,其中有四个都在使用中,也查了并没有异常事故。奇怪的是,第五个人的车牌明明在使用中,却在近日突然花大价钱销了户,换了车牌号。一般这种情况,车牌号这么好突然换掉的,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车主不喜欢这个车牌号了,二是,这个车牌出了事,不能出现!”
毕倾城闷声问:“车主是谁?”
“这个人,毕先生认识的,是许书记家的千金许娜小姐!”
是她!毕倾城拳头不由得拽紧,原来是她,这个女人,面上平静安分,原来在背后搞这种小动作!
“知道了!马上把查到的资料发过来给我,还有,现在起,监视许娜,看她近来与什么人来往密切!”毕倾城狠狠说。
“是!毕先生!”
“倾城,怎么办?要么一举端了许家,免得他们再兴风作浪害人!”沈雄飞愤愤不平。
毕倾城扬手阻止:“不行!现在不是时候,种种迹象表明,许家与龙豹是一伙的,许家这棵大树,要么连根拔起,要么就不动,这个时候,是个敏感时期,动一处而牵动全局,必须从长计议,不过许娜这般阴险的女人,必须要让得到教训!”
沈雄飞点头:“你说怎么做,我全听你的!”
“把资料准备好,我带去给王立国,这件事还得他亲自出马!”显然,王立国事先是知情的,否则怎么会开始就给他打了‘预防针’?让他不要与许家起冲突,现在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大义鼎言的王专员会怎么做!
“倾城呀,真没想到,这事会是许书记的女儿做的,这样吧,这事你不要再插手了,交给我,我会给你个交待的!”王立国看完资料后,脸上表现得很为难,将资料往桌上一丢,抽起烟来。
毕倾城剑眉一挑:“王专员,这件事关系到耿先生的死,既然已经查出真正的凶手,理应抓获凶手,以正国法!”
王立国面上有些不悦:“这个我自然知道,但是此事疑点众多,我会再派人去查实,不能冤枉了许书记的女儿!”
“你的意思是这些资料不足为信?”毕倾城语气渐显冰寒。
王立国不说话,表示默认。
毕倾城豁然起身:“好,既然王专员信不过我毕倾城,此事我便不再插手,交由你全权处理,但是我话放在这里,安蓦南若是有三长两短,毕倾城不会管什么专员还是书记,都会视为黑道,不时剿灭!”说完他径直往外走,临出门口时才说了句:“告辞了!”
王立国敢怒不敢言,他虽是上面派下来的专员,却只是负责耿华章被杀一案的查理,并无实权,况且在漠河市,连龙豹都怕毕倾城,更别提他这个有名无实的专员了。
拿起资料,王立国往许柄权家而去。
毕倾城回到别墅,已快到晚饭时间,安蓦然正在厅里和凌倩说着什么,康所为在旁边站着,脸色不怎么好看,他走进去,凌倩赶紧站起来,有些怕他。
毕倾城看了凌倩一眼,走到安蓦然身边坐下,温柔地握住她的手。
安蓦然看着他有些生气地说:“听说你要收购丽都?”
毕倾城知道肯定是凌倩知道了这件事,跑来告诉了安蓦然,看凌倩的眼睛红红的,显然刚刚是哭了的。
他有些不悦地答:“没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