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所为见状,赶紧向前,将安蓦然护在身后,比于东信的动作更快,挥拳打在于东信脸上,于东信被打倒在地,却是反映极速,起身挥拳朝康所为打了过来,康所为躲避不及,狠狠吃了一拳,眸中狠光一闪,又朝于东信打了过去,两个人在房间里打了起来。
一时间,桌子椅子杯子盘子全摔在了地上,哗哗地响声,把楼层的客人都引来了。都在门口指着里面打斗的两个人议论起来,有服务员正好经过,看到这一幕,赶紧把大堂经理叫了上来,大堂经理带着保安上来劝架,必竟都是客人,不能得罪,保安拉了几下,拉不开康所为,只好作了罢,站在旁边看着两人打斗。
于东信虽然身手敏捷,必竟是个阔少,打不过从小练过的康所为,很快被康所为踩在了脚底下,狠狠吃了几脚。
大堂经理看着旁边站着的安蓦然,面不改色,不由得惊叹,看她长得那么文静,竟然面对这凶狠的打斗不动声色,而且她的手下打的是漠河有名的阔少,她也不阻止,看来传闻并不假,她背后有毕倾城撑腰,所以敢这么大胆。
安蓦然静静地看着于东信被康所为打,早就想教训他了,今天他是自找的!
“让开让开,发生什么事了?”
动静终于吵到了隔壁房间的副警察局长,他衣衫不整地从扒开门口看热闹的客人,满身酒气地走进来,粗声粗气地吼了一句,官腔十足。
安蓦然和客人们一同转身看去,见他满脸潮红,且眸中尽是烦躁,明显是还没完事,被吵扰了兴致,过来兴师问罪了,走路挺直,眸光也有几分威严,看来酒醒得差不多了。
康所为没有得到安蓦然停手的命令,并不理全来人的吼声,继续打着地上的于东信,于东信显然是认识进来的副局长的,赶紧求救。
“宋局长,救、救我!”
宋敬和听到于东信的哀叫才认出来,被打得满脸青紫的人是漠河金市的于少东家,脸色一沉,指着康所为凶到:“住手,敢在我管辖的地方打人,你活腻了?”
康所为继续打人,当作没听到。
宋敬和见康所为不停手,而于东信已被打得满脸红肿,他赶紧掏出随身的配枪来指着康所为大叫:“放开他,否则我一枪打死你!”
康所为狠狠松开于东信,站起身来,走到宋敬和面前指着自己的眉心说:“朝这打!”
宋敬和本来是想吓吓康所为,没想到康所为却让自己打他的眉心,他只是打架而已,罪不至死,是万万不能开枪的,但是这么多人在场,这小子这样威胁自己,让他下不来台,他新官上任,这威风还没立起来,不能让这小子吓住!
“好,是你说的,那就别怪我!”宋敬和强装了气势,紧了紧手中的枪,手指颤抖起来。
安蓦然赶紧走过去,挡在康所为面前说:“人是我叫他打的,与他无关!”
宋敬明一见是个漂亮的女人,现在又有了台阶下,赶紧收了枪,走近安蓦然说:“是吗?既然你是指使者,那就跟我回警局吧!”
安蓦然以为自己听错了,聚集视线看上这草包局长,浅笑:“想让我跟你去警察局,得让你们沈局长亲自来,你?恐怕不够格!”
“你说什么?”宋敬和大吼一声,气得胸腔急速起伏。
他本就是许柄权的亲信,一直在警察局看沈雄飞不顺眼,却碍于沈雄飞是局长,而自己是副局长,得处处忍让他,本就窝着一肚子火,现在听安蓦然这样一说,不由得怒火中烧,这小丫头竟然敢不买他的帐,他非得抓她回警局不可,到了警察局,他想把她怎么样就怎么样,到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小模样,肯定很迷人!
安蓦然背脊挺直地重复:“我说,想让我跟你去警察局,你还不够格!”
连沈雄飞那个警察局长都不敢抓她,这个副局长倒是敢在她面前摆官威,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刚刚看他花天酒地的样子,就恶心着她了,现在却装得大义鼎然,真是不要脸!
宋敬和嘴角抽了抽,快速掏枪指向了安蓦然的头,狠说:“现在我够格吗?”
康所为眉头一拧也掏枪指向了宋敬和,低吼:“放开安小姐,否则我的枪不长眼!”
宋敬明先是愣了愣,然后想到自己堂堂警察副局长,怎么会被一个小老百姓吓唬住,腰杆一挺,说:“凭什么让我放她?你们公然打人重伤,我有权抓你们回警察局!”
“凭老子的枪比你快!”康所为咬牙切齿地说,手上一动就要开枪!
这个杂碎,竟然敢打官腔,刚刚搂着女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对不对得起他这个官位!他还敢拿枪指着安小姐,若是让毕先生知道了,怕他是死一百次都不够!
见康所为要开枪,安蓦然赶紧阻止他:“所为,住手!”
虽然这个男人可恶,却是身份特殊的人,康所为要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死了他,怕是毕倾城也没办法保他,不就是跟他去警察局吗?这有什么好怕的,警察局有沈雄飞,她就像回娘家一样,到时候吃亏的还是这个拽得上天的副局长。
康所为看向安蓦然,见她用眼神对他说不能杀,犹豫了一会儿,不甘心地收回了手。
宋敬明得意一笑:“这才对嘛,何必要见血呢,乖乖跟我回警察局吧!”说完将安蓦然推着往外面走。
“别碰我,我自己会走!”安蓦然眼神猛地扫向宋敬明,向前走了几步,与他保持了些距离!
宋敬明仍旧拿枪指着安蓦然,顾及着身后的康所为,依言没有再推她,对于东信说:“于少爷,你也一同去吧!”
于东信点点头,捂着嘴角跟着去了。
到了警察局,宋敬和将安蓦然三人带到了审问室,安蓦然无语之极,不过是一般的打架而已,用得着进审问室吗?
进就进吧,反正都来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来了,她想起那一年在巴山夜雨被抓来时,她满心的恐惧,而今天形同故地重游,却是如此泰然,果真是不比当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