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陶羡有些迷惘,谷永宁就把实际情况告诉了他。
原来,在此之前已经派王居安进入了山东地界,并且和各地的起义军都取得了联系。这个山东是个百战之地,当年最成功的黄海奔袭之战确定了今天的宋金格局。到了开禧北伐这里也是决战的重点。因为宋金之战也导致了金国的经济体系的崩溃,山东和河北一带的农民生活困苦,破产失业的急剧增加,这就是红袄军起义的源头和*。
在各地的义军中印象特别深刻的就是李全的红袄军,听说人数已经达到了三千人。并且还攻下了潍州。王居安化名周义混入了这只军队中。根据现在掌握的资料来看,这个李全还是有点本事的,在山东境内也是一号人物。最近好象要和杨安儿的部队进行合并,看来这些人的野心还是有些大的。
而山东的金兵,最近好象突然之间消失了一般,在一个相对的真空的环境里,起义军的人数象细菌一般快速的繁衍,山东就要从女真人的手里失去了。
听了谷永宁的介绍,陶羡才放心一点。看着陶羡的样子,他都好想笑“陶军师,你不是怕死吧,看你吓成什么样子了。”
“我哪里怕死了啊,我是有点担心而已。”他嘴上还在犟
“我看是你怕死吧,这么早就把情况摸清楚了,还要吓大家。虚伪的人。”
“哼,我虚伪,你你你,你别走,把话说清楚……”谷永宁追着陶羡出门口。
淡水港,彩旗飘扬,山东,却早已红成一片了。
“李全,你小子打了败仗还有脸回来。就一个小寨子都拿不下来,这仗打的真窝囊。”一个头系红绸身着红服的女子,正指着李全的鼻子大骂。这个人就是杨妙真。就是李全未来的妻子,现在杨妙真只是红袄军总指挥的妹妹。
李全低着头一句也不说,就听着杨的批斗。
“不要以为你不说话就当没有事情发生过,真是被你气死了。”
“好了。四妹,不要再说李大哥了,他也不是故意的嘛。再说了胜败乃兵家长事,没有失败怎么知道成功啊?”杨安儿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帮忙劝解。
“哥,你老是护着他。”杨妙真开始撒娇了。
“首领,我知道怎么做了我去把那个寨子拿下来,拿不下来我提头来见”李全站起来,瞪着杨真说。
“看我干嘛,这是你说的啊,就不要后悔。”杨妙真不理他,把头转到了另一边。
“李全,不要任性了。现在再去打寨子已经没有必要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的想个办法,如何才能扩大我们的影响力。”
“大哥说的对。我看要不我们去打个县城,这样名气就会来了,投奔我们的人也就会多起来的。就你李全的脑子还能想什么花头来的”杨真出了一个主意,还不忘损他一句。
“打县城这都是短期的,”杨安儿说到“近日我接到楚州统制写的信,说要求我们能够归顺大宋,并且收编成一只地方部队,这样我们就是宋朝的军队了,要反金复宋就可以名正言顺了。”
“首领说的不错,只要是、我们名正言顺之后才能知道我们的军队是为谁而战。这真的很要紧的。”李全在一旁附和。
“那大哥,那个楚州的统制要给大哥做什么官呢?”
“这个嘛,我就不清楚了,但是他提到会派兵来协助我们作战的。”
“这太好了。我们终于有援军了。”杨妙真拍手叫好。
正说着话的时候,就有信件送到。杨安儿拆开阅读,大喜。说:“朝廷真的下旨封我们红袄军为北路军,封我做益都刺使啊。”
“恭喜刺使大人。”妙真马上参合道。
“还有就是在不日期间会有水军3万人支援我们作战,但是信中也明确提出,这支援的部队不能做为攻坚部队,因为朝廷不想和金国打大规模的作战。”
“看来皇上想的倒挺好的啊。”杨妙真说到,不时的摆弄着头巾。
“这个叫做坐着说话不腰疼。杨大哥,我们接不接受招安?”李全是能看懂一点门道的。这是大宋最喜欢玩的杯酒释兵权,玩的是两面三刀的把戏看透他了。
“你说呢?”杨安儿反问了一句“如果不招安,那么我们就是金国的造反者,如果我们受招安那么就是大宋朝的先锋官,收复的土地是大宋的就不在是金国的了,那如果金国敢来打我们那就是宋金之间的矛盾了,最起码宋朝的那些官还会帮我们说句话的。总之利大于弊,我们应该接受招安。”
“可是,指挥难道你忘了吗?我们是为了什么才造反的啊?”
“我没有忘。我们是因为税负的原因才会起来造反的。我们的要求很低,就是要过上安定的日子。只是现在我们没有办法实现。”杨安儿痛苦的回忆当年的惨状。
“但是我们投靠之后还会有好日子吗?难道宋朝就好一点吗?”李全又反问一句。
“可是我不想在过这样的日子了。我想我的部下也是要安定的环境的。也许回到了宋境会好一点的。”
“要回你们回吧,我可是要留下的。这个结盟也就到此为止吧。”李全忿忿的甩下一句话就走了出去。
“哥,李全走了。要追回来吗?”杨妙真对于这个事情的变化一时没有办法反应过来,只是吃惊的楞在那里。
“不了,以后他还是会回来的。真妹,这个男人是条汉子,要嫁就嫁这样的人。”
妙真怪怪的看着她哥,觉得一头雾水。
她所不知道的是。这一场红袄军的起义未来的旗子就要靠她和那个叫李全的男人一同抗起来。这一抗就是5年。
谷永宁在台湾岛上自然是看不到这一幕的。他现在看到的是整个台湾的精神面貌:农业上面自从大陆上的耕牛技术和先进的农耕工具的引进,再加上台湾原本的土壤的优良,种出的粮食作物已经能够保证军民两用,对于战争来说最关键的就是后备实力的比拼,不在于一城一池的得失而已。军队方面,余潇所训练的水军已经能够适应高强度的远距离作战,这是北上的根本保证,只有作到这些了才能放心。一切都要开始了。
这将是一场持续许久的战役,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五年。
背叛和投降是手段也是计谋。是纷乱也是整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