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庸关那头打的正是热闹,整个金国的主力都在那个方向集结了,那里不光光是一城一池的得失,更重要的是政权的轮替和纲常的明晰.也许这些女真人不太懂得什么纲常,但是他们只知道,是自己丢的就要拿回来,不管是如何的困难,一定要记得。这样的战争已经被加入了更多的东西在里面,没有人知道究竟要做什么。只是仇恨在人的脑中多了个影象。有的时候想想,仇恨真的是最好的动员令,只要告诉他们谁是我们的敌人,那么就可以指挥着大军冲杀过去。
也许这就是政治家要做的事情,但也是所有的军人最大的痛苦。他们要服从命令,但是倒头来都不知道是为什么而战。
也许不过是为了某人的一句话也要打上一战。
居庸关的战斗还在持续,但是大家都有点累了,但是谁都不能够停下来,因为谁先停下来都无法承受前面的损失的,于是这几天来打打停停,停停打打。零星的战斗还在持续中。
“盟主,前面的敌人很顽强,我们已经攻了3天了,连一根毛都没有拔下来。真是太衰了。要是在这样下去的话,我看杂们都会挂在这里。”申爱怒气冲冲的对着仆散端发怒。这个也是事实,这几场下来,他的泰定军已经损失不少了,在这样下去的话,可能连自己的老本都要赔光了。这可不是个小问题。谁当皇帝对于这些封疆大吏都是非常的忌讳的,那是因为他有军队在那里,一旦军队都打光了以后还有什么?呢
这也是仆散端烦恼的问题,此前对于问题的严重性没有想的那么多,毕竟自己手上的军队这么多,不要说一个居庸关,就是再多也不是他的对手。可是现在,王晦的军队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自己的损失却是这样的大,要想打下去还真的要好好的思考一下了,毕竟这个时候是关键的时候。
突然听的外面有人回报
“王将军有消息了”果然是雪中送炭。仆散端心里一震,终于来了。所有的人眼睛都在往外面看。只见一个将领跑了进来。
“盟主,我是王大人的偏将,余天。这里有王大人的口信。”
“拿来我看”手就伸了过去。这信上不过是告诉他,自己已经往松亭关的方向去了。
“拿地图来”旁人将地图搬了过来。
那个地图是居庸关甚至是中都的地图。这也是行军作战最用要的保障。从上面可以看出松亭在西北部,如果从这里出来的话,看是还不错的选择。仆散端的脸上露出了一点点的微笑。
“你们看,王将军的位置在这里。”他指着地图说。这个位置绝对上现在来说是最好的,一旦打开了一扇门,中都是可以刍秣的。
“果然是好好计”申爱也看的出中间的奥妙不免的有点喜色了。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这个是现实的问题,居庸关的问题实在是太难解决了,如果可以放弃这里转而用的话,还是不错的。
“我们要坚持在这里,等到松亭关拿下来为止。”仆散端笑笑说“我们在这里坚持下去还是能有成绩的。要知道居庸关方向的军队牵制在这里。”这就是最好的方式了。所有的人都默认了这样的 选择,因为现在看起来这也是最好的一种出路了。
“但愿能拿的下来”沈爱丢了下来这么一句,引的仆散端莫名的感动。
除了居庸关方向外,在大名府和山东西路大军也在积极的向黄河以北的方向推进。这些本来就是即定的方向,现在来做,也不过是将时间稍微的提前了一点。这个提前并不上因为没有管理好,而是因为事情有变化,在河南地区的叛军已经开始了调动,目的就是要将大名府压制在北黄河的南岸。根据紧急的商定之后,仆散安贞决定提前发动攻击了。
在这大名府的建隆军一共3万人,加上山东西路的仆散安贞所部也有将近6万人。这可是个庞大的队伍,他们的目标很明显,就是要配合仆散端的联军的作战,牵制胡沙虎大军的动向。果然这样的策略收到了效果,在西面迟迟打不开局面的情况下,仆散安贞所部已经跨国了漳河进入了河北东路的境内。
这不过是在敌人的调动的空隙中获得的好处,很快的就是看到大批的金军向这个方向涌了过来。这不光光是战略的问题,更重要的是这样就打乱了原来的设计路线。
“二叔,你说这如何走啊,前面就要出我大名府了。根据情报前面会有大量的敌军活动。”仆散奎坐在战马上,身边的男子就是他的二叔仆散安贞。此刻的他正站在一个叫做广川镇的外面。前面就是冀州城了,那里有个叫张作章的家伙是个难啃的骨头。自从胡沙虎政变以来他就自己将军队控制起来,围城自治,不管是谁的命令都一概不听,是个忠诚的人。但是这样的人真的太少了。
仆散安贞的脑里倒是不去想这个信都的事,他要想如何才能在最快的时间内到达中都城给予最强有力的攻击。现在时间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件最好的武器,能够早一天到达就可以缓解西边的压力。这么久了都没有听说西边有什么动静,想想是不是那边遇到了困难了。
做为一名有经验的将领是能够根据一些蛛丝马迹来分辨情况的,现在看来仆散端附近是遇到了问题了。他的脸上出现了一点奇怪的笑容。要是他能够提前的到达,那么就是大功一件了,到时候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山东的地界现在不安全,还是早点离开的好。
“出信都往北,到河间府再折向东,绕过清川,沿河北上,大约三天的时间就能达到保定县。如果顺利的话顺便可以在那里稍作休整,隔日就可以挥师进京了。”仆散安贞看着地图很快的就下了结论,在他看来,整个河北东路还有中都路的县城太多了要想一路杀过去,就是到了中都都已经没有了半条命了更何况他手上的军队又只有万人,绝对是禁不起这样的折腾的。
而仆散奎可不这样想,他的建隆军人数不多,但是都是预备攻城的,而河北的这些城都是些小城,打起来难度是要小一点,多打几个还能捞到一点好处的,可是仆散安贞毕竟是他的二叔所有的都要听他的,自然也就没有说什么了。
有利的是这局势未稳很多当地的太守还吃不准这最后胜利的是谁,他们现在所忠实的就是皇上的命令,可是谁又知道这个样的皇上能够当多久呢?一旦有大军过境,最多就是礼节性的送客,没有人想要染上这样的一大堆的麻烦事。河北不象是河南的那些守军,他们的作战能力是要强很多的,而且大多都是皇家军队。装备是要强的多,要是硬拼是要折损不少的。
仆散奎是能从他二叔的路线图中看出点名堂的,不禁的赞叹道
“二叔真的是聪明绝顶,这样好的计策也能想的到。”
“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啊要是我们的人数再多上一倍的话,可能会更好一点。”他略带一点的遗憾,要是真的打起来,他的军队倒是不会输,只是现在的目标是中都城其他的一切都可以先放一边了。
“可惜的是这一次要和齐军联合,不然的话,可真的是个好机会。”仆散安贞默默的说,在他的内心里,谷永宁永远是一块好不了的伤疤,是他人生的一大败笔。但是以后也没有机会了。他想。
这政治真的很奇妙,可以让一队老冤家居然走到了一块来了。但毕竟这个谷永宁的存在对于金国来说绝对是一个重大的伤害。更加另人气愤的是,这个谷永宁居然还要自己帮助他看守城池,虽然不过是一个沐阳,这可是和宋境接壤。这样一来他倒是省力了不少。但愿这个谷永宁不要再耍什么花招了。可他心里多防备了一手,在沐阳的防区还是留了一个地区交由齐军防守,这样一来沐阳这个地方就成了金宋齐三方的管辖范围了,谁都捞不到。
“也不知道父亲那边怎么样了。”仆散奎自言自语道,看着那漳河水,匆匆的瞥了一眼,策马过江去了。仆散安贞也不再想这些了,毕竟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现在最要紧的是甩开身旁的大军,用最快的方式冲进中都去。,想到这里,也信马过江。
漳河,似乎看到了凝重与现实的创伤。但是它不会说话,只是静静的流了过去。
可是谷永宁他们呢?
谷永宁的舰队早已经在莱州集结完毕了。这一次,他将整个台湾的大型的主战船都搬了过来,和沭阳的防守做了一次交接后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了。
“将军,我们就这样出发吗?”
“不这样你还想在这里呆着吗?要知道这个地方可不是呆着好玩的。想想看有多少人都看着这里。”谷永宁说到。他似乎看到了战争的残酷。
水面,停泊着大片的战船。到时候还有几艘能回的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