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天性就是要躲在男人的身后,可是这一次却不同了就连这样的女子也上到了前线来,这真的是不是算做是一种悲哀呢。
看着叶隐娘这样卖力心里很是感动,这么好的姑娘,可惜的是自己已经有了两个妻妾了。如果再加上她会不会 传说中的齐人之福了?但是这样的胡思乱想不是时候,因为外面的形势并没有发生改变,更何况在背后所出现的部队不知道是敌是友。在如此的情况下,所有的希望都在于自己的努力。
恐怕这努力还是需要再进一步的做,因为,对手的强大已经超过了他的想象空间。这澉浦军也算是能打战的了,可是在对于金人怎么没有见到这样的勇猛。这样的人看来也是有遗传的。
从态势上来看,这几艘船的攻击似乎是更加的猛烈了。不断的有士兵冲上了战船。这些士兵倒也是勇猛的很,在没有盾牌手的保护下就硬生生的冲上前来。这样的下场就是被射成刺猬。这些亲兵可真的是值得信赖的要不是他们在拼死的抵抗的话很可能战事已经没有悬念了。不过这些宋兵果然是缺少训练,在第一批上船的士兵被砍翻了之后再也没有上来,不过弓箭倒是没有停下来毕竟这也是双方最喜欢用的手法。
相比之下,谷永宁的手下可都是些精锐,特别是在骑射方面在经历了多次战火的洗礼变的更加的纯熟,但是双拳难敌四手,虽然大量的射杀的对方的士兵,自己的损失也不小。这时又是一轮箭雨过来,又有两个士兵倒下了。
“可恶。”谷永宁咒骂着,还是顽强的拿起了弓箭向对面射去。虽然不指望能够射死地对方,但是压制还是有效的。这个时候已经没有退路了,要么战死,要么就是逃出升天。
正当他准备下一次的射击的时候,突然一只没没有长眼的箭矢向他的方向冲了过来。完了,他心里想这下是要中招了。
可是奇迹的是这箭并没有射中他,就在那一刹那的时间,身边的隐娘似乎注意到了危险,硬是一推将他推倒在地了。只是这箭已经结实的射中了她。
“隐娘你怎么了?”谷永宁从地上爬了起来,借着火光发现隐娘却倒在了血泊里。
她中箭了。这箭射中了她的背部,剧烈的疼痛让她似乎出现了抽搐。在战场流血是种很平常的事情,但是他第一次看到一个女人为了他流血。这战争的悲哀让他无言面对。
“永宁,”她呢喃道“你没有事吧,我只是。”她想爬起来,但是挣扎了几下还是没有成功。谷永宁扶着她,对左右喊着,“快将隐娘扶到船舱里去。”两个士兵过来将她架走了。看着她的背部那突起的箭伤。所有的怒气似乎一下子被激发出来。他摸了下腰间的*,这个是当初出来前准备的,万一有什么不测的话就用这个解决问题。现在似乎是到了可以使用的时候了。
他果断的从腰间将*取下,旁边的亲兵自然明白这个是什么意思,也都放下了手中的弓箭,拿出了*。在许多为难的时候,谷大人都没有轻易的使用这件武器,这个时候怎么了这么一反常态,难道就是为了那个女人吗?但是上面的决定是命令 ,作为军人就要服从,不管前面是怎样的困难,无论是生死。他们清楚的明白这个*的威力,只要小小的一颗,这木制的战船绝对是经受不住的,只要不多,一个缺口甚至就可以要了这车船的命。
不过就在谷永宁在准备拼命的时候,奇迹发生了。在这些澉浦水军的后面出现的军队居然也开始攻击他们了,原来的局面发生了根本的逆转。这些战船似乎已经受到了某种创伤,这些来自背部的刀,真的是杀痛了他。
这六艘船成了夹心饼干,在当中只有了绝望。在双面的夹击下很快的就败了下来。
事实真的是个奇妙的东西,当你绝望的时候,他总是给了你希望。但是这个希望却是让人这样的不是滋味。
当海上的烟火渐渐散去的时候才看清楚这才是真正的龙卫水师的战船。只有龙卫水师才有这样的气度和能量。谷永宁顿时心中空了许多。手中的*也就放了下来。站在一旁的士兵们都对与这样的奇迹感到吃惊。除了吃惊意外,他们都在庆幸,龙卫的军队果然是胜人一筹,无论的装备还是军队的素质,在他们看来是种崇拜的感觉。
“谷哥,你没事吧,小弟来晚了。”林景衡跳上了他的战船,找到了谷永宁就是一阵的慰问,毕竟在这个地方,谷永宁也是和他出身入死过的,没有谷永宁绝对是没有他今天的成就的。前面的这个人在面对危机的时候所有的表现在林景衡看起来还是不错的。
“景衡,多亏有你的帮助,要不然我们”谷永宁拉着景衡的手,这时的激动的感谢真的是不由而于的。但是很快的就发现了一件事情。
“你的龙卫为什么会和澉浦军干上,难道你不怕这样是死罪吗?”
“哈哈,从你来到临安开始,你知道吗”林景衡脸上的笑容就收了起来。根据他所知道的情况是,这一次的临安一行史弥远是已经准备不让谷永宁活着回到北方了,因为有他在北方绝对是对他的一个重要的影响。金国的国主虽然说是软弱的,但是毕竟在南线还是囤积了大量的军队的,襄阳和楚州都在金国人的攻击范围内,而那个曾经想到要投靠金国的西川之地更加的危险。在朝廷上有一种论点是很盛行的,那就是只有稳定了金国人,自己才能够发展。于是谷永宁就不得不做出牺牲了。
虽然谷永宁的政治势力非常的有限,但是硕大的军功绝对是不可小视的,特别是在北方所做的这些都已经刺痛了他们的内心深处的恐惧。就象是南宋建国初年的岳飞一般,绝对是他独相的最大的障碍。但是如何处置谷永宁的话还是有许多的版本的。现在正在上演的就是通过北边的骚乱来定个通敌叛国的罪,这可是比莫须有还要来的厉害的罪。可惜的是这一切却是要提早的发生了,但是幸运的是这里没有想象中的伤亡如此重大。
听完这些介绍, 和谷永宁所想的相差不是很远,但是在内容上还是有所差别,转念一想,这龙卫水师怎么办?现在他已经是朝廷的通缉要犯了难道还要这些将士跟着自己受罪不成?
“谷公不须为此伤神。这班兄弟都是我林景衡的生死弟兄,他们在朝廷早已经呆腻了。听说了谷大人在山东的神勇事迹大家都是很佩服的,原本这一次我们都是暗地里帮助大人了,可是实际的发展并不是如此。这些都是龙卫中最精锐的部队,完全可以保证谷公家人平安的回到海州去。”
“这么说来在东海府外面的人影和南土门那个也是你的人马?”景衡点了点头。谷永宁这下才知道这个林景衡早已经在暗中保护自己了,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这些日子,小朵所说的门外的黑影不是监视更多的是种保护。
想到了东海府,突然发现自己忘了见事情。
“隐娘怎么样了?”谷永宁冲了进去,发现隐娘已经躺在了床上了,那件染满了血的衣服已经被搁置在一边了。小朵正在一旁,帮她擦拭着血水,但是不住的抽泣。
看隐娘的脸色已经没有了血色,到处是苍白,比雪还要苍白。伤口的血,肆意的流淌着,没有多久,原本洁白的布都已经被染满了。发现那,丢弃在一旁的羽箭上沾满了鲜血。应照在烛光下,更家的猩红。
“大夫怎么说?”他小声的问着小朵。在来临安时,谷永宁也带来了大夫在船上,一是方便自己偶尔也能治点病。二来他知道小朵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再加上还要带个小孩,是要需要条理的,而且所有的工具都还放在船上,没有想到这次到却是用上了。
“大夫说,箭穿透了肺,恐怕。”小朵哭着趴在了他的身上。她不知道为什么为隐娘哭,小朵感受的到隐娘对谷永宁的爱意。原本她是应该要吃醋的,毕竟是个女人要来争夺她的所爱的。可是看到隐娘拼死护卫着永宁的时候,心中却是充满了感激,这一刻,她倒是希望那个受伤的人是她自己,可是她的良人却不知道如何去珍惜。
听到着话,谷永宁顿时天旋地转,不敢相信的是这却真是诀别。心中一阵惆怅。
“小朵不要说了。”隐娘突然睁开了已经禁闭的双眼,看见这么多人都在她的身边,想到了些什么“敌人退了?”微弱的声音在苍白的嘴间滑出,一点点的敲击着听者的心。
“敌人退了。景衡他们都来了”谷永宁放开了小朵,跪到了床边。眼泪就开始打转。
“那就好”苍白的脸上多了点笑意。这将要失去的微笑,让人痛苦。
“永宁。我跟你说”她勉强的挤出点话,似乎已经是弥留之语了。
他轻声的挪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