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中的众人都乐了,因为他们都发现雷被现在不过是一个有些傲娇的少年。
晁补之笑着说道:“既如此,可敢一展你平时所学,舞剑助兴?”
雷被闻言一愣,而后说道:“我雷被的剑不是用来表演的,而是用来杀人的。”
晁补之眉头一挑,赞道:“好,不愧为淮南剑术高手,我就喜欢你这股子劲,但你不展示一下你的本领,我如何知道你能不能陪我去匈奴的腹地闯一闯?”
雷被听到晁补之的话语,顿时兴奋起来,说道:“大公子,您要去打匈奴吗?可不可以带上我?”
从历史上看雷被也是一个有些热血的人,这不难看出,所以他有如此激动的表现也不为过。
晁补之闻言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斜坐着,有些慵懒的说道:“那就要看你有没有本事了,毕竟”
“毕竟什么?”雷被追问道。
“毕竟我的府中不养闲人。”晁补之说道。
雷被顿时大喜道:“哈哈,公子,那这趟出使匈奴我雷被去定了,请看我的剑术。”
雷被话音刚落,伴随着一阵清鸣之声,锋利的宝剑出鞘,厅中的温度仿佛瞬间降低了几分,令人不寒而栗。
雷被一剑在手,气势顿时变得与刚才不一样,抛却了刚才的傲剑,变得十分的凌厉,锋芒毕露。
剑尖轻颤,悲鸣不断,尖锐而又短促的颤音充斥到众人的耳中,而后仿佛化为一道悦动的音符,音符一动,剑光四射。
而后雷被的剑光笼罩住整个大厅,时而急促,犹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时而凌厉,犹如快刀斩乱麻之势,剑光凌厉,剑势无匹,仿若一泓清水突然激起了数点涟漪。
旁边的老雷摩挲这下巴,嘿嘿的直笑,而辕固生和严助都被雷被的剑法惊艳到了,只有晁补之还静静的坐在那里。
严助看了一会儿叹道:“此子在剑术上的天赋恐怕天下在也找不到第二个人,真是厉害啊!”
晁补之心道,可惜你叫严助,若是你是金剑先生李助的话恐怕也会拔剑而起与他比试一番,一字之差,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雷被又舞了一会儿,停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得意的说道:“公子,我的剑术如何?”
晁补之看着雷被鼻尖上的细汗,头一歪而后笑道:“还不错,不过比我想象中的要差一点,如果你这剑法都能称淮南第一,那我岂不是天下第一?”
听到前一句的时候,雷被有些高兴,毕竟得到了晁补之的认可,谁知道晁补之突然话音一转竟然变成了贬低他的话语,雷被的脸顿时拉了下来,说道:“我倒是想见识见识公子的剑法。”
晁补之闻言笑道:“你不是我的对手,我怕打击你的自信心,还是不要见识了。”
雷被脸色越来越黑了,不由得出言相激道:“公子若是怕我失手伤了你,大可放心,因为我的剑术已经到了收发自如的境界。”
这就是雷被一个性格有些耿直的人,要不然也不会被刘安父子逼得跑到了长安。
刚才还乐呵呵的老雷顿时怒道:“雷被,你怎么和公子说话呢?怎么这么不懂规矩?还不赶紧给公子赔罪?”
雷被略带不忿的一拱手说道:“公子,请恕我刚才的无礼。”
此时辕固生笑着说道:“既然晁郎中你有如此雅兴,为何要掉我等的胃口?赶紧下场与雷被比试一番,也好让我等看看你那绝世无双的剑术,严小友你说是不是?”
严助闻言只是笑了笑,并不说话,毕竟这话倚老卖老的辕固生说的,可他还有事情要求晁补之帮忙,怎能得罪晁补之?
果然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晁补之心道。
看到雷被跃跃欲试的表情,晁补之叹道:“也罢,今日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剑法。”
“我痴长你几岁,也不占你便宜。”晁补之说完这句话,左右看了看,然后捡起刚才雷被丢在地上的剑鞘说道:“我就用这个剑鞘同你过几招。”
阿莫诃心事重重的回到了驿馆,而后看到脸色有些蜡黄的翻译,方才问道:“你怎么样了?”
翻译有些难受的说道:“大人,可能是水土不服的原因,半天去了八次茅房,我现在特别的难受。”
阿莫诃顾不上听翻译的诉苦,而后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你现在赶紧好好休息,一会儿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还要用到你。”
翻译闻言点了点头,而后躺在床上继续休息。
阿莫诃则走了出去,开始去寻找他的猎物。
过了大约两个时辰,阿莫诃三人扛着一个麻袋,悄悄的进来了,阿莫诃打开麻袋,里面露出一个昏睡的人,正是当初在饭馆中与田畅谈的那个鸿胪寺的“李兄”。
也不知道西汉的警卫工作是怎么做的,竟然连这个都发现不了。
阿莫诃唤醒了翻译,对他说道:“一会儿我有事情要问他,你可要翻译准了。”
翻译拍着胸脯保证道:“大人,你就放心吧!我已经休息好了。”
“嗯,那就好。”阿莫诃说完拿起桌上的一杯水泼在了李兄的脸上,李兄顿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看到自己面前站着四个匈奴人,李兄的表情瞬间变得惊恐起来,说道:“你们想干什么?我可是鸿胪寺卿李德,乃是大汉的官员,你们怎么敢这么对我?若是此事一旦传了出去,你们还想完整无缺的走出我们大汉吗?”
待翻译将话说给阿莫诃之后,阿莫诃冷笑一声说道:“李先生,我们怎么样不用你操心,你现在要考虑的是自己的安全问题,我问你,今天你见到那个相貌丑陋的中年人是什么人?”
李德愣了一下说道:“你们把我绑过来就是要问那个人是谁?你直接问我不就行了,他是当今天子的小舅子,姓田名。”
“来来来,我说完了,赶紧给我松绑,真是的,你们匈奴人就是爱大题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