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是湛蓝色的,一望无际,白云飘荡,海鸥飞翔。
天空之下,是一片深蓝色的大海,深邃的海水之中,孕育着无数的生命。
时而飞跃而起的海豚,顺着洋流畅游的鱼群。到海面上换气的鲸鱼,喷洒出一道粗壮的水柱,水雾在金色阳光的照耀之下,折射出拱形彩虹。
无尽的大海之中,有数不尽的岛屿,有的有名字,但更多的是无名岛屿,与世隔绝。
这是一座无名小岛,在这里无法看到地平线,有的只有一望无际的海水。
从小岛这个方向看过去,有个人呈大字型的在海面上飘着,似乎是一个遇难者。
那是一个少年,他叫元潮,是海贼的孩子。
元潮的父母,是这一片海域的海贼,夫妇二人还建立了一个海贼团,规模虽然不算很庞大但也不小,足足有几十号人。
只可惜,在元潮八岁的时候,父母率领着海贼团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是遭遇强敌团灭了,还是因为海啸、风暴这些天灾而覆灭,谁也不清楚。
海贼的一生本就不平凡,在海上漂泊,也终将归于大海,无非就看什么时候。
就这样浮在海面上,元潮紧闭着双眼,放松身心去感受蓝天大海。
海水之中,无数的鱼虾在畅游着,越往深处,它们的体积越加庞大,样貌也更加随性。
闭上眼睛的元潮,反倒是能够看清楚海面之下的景物,但也只能看到十米深处而已,再往下就不行了,不是没有光线的原因。
除了能够看到景物之外,元潮还时常听到一个声音,那个声音似乎在呼唤着自己。
第一次是在六岁的时候,声音十分微弱,不注意去听的话,还以为只是幻听。
但现在,这个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了。
“元哥,我饿了!”
沙滩上,白色头发的少年喊了一句。
元潮一个翻身,一头扎进海水之中,凭借着特殊的感官,元潮很快就锁定了一条鱼,掌心对准那条鱼。
海水忽然翻腾,形成一股强大的冲击波,可怜的鱼儿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给击昏了过去,元潮宛如一条游鱼冲刺过去,一把抓住立刻上浮。
海边,一男一女已经生好了火,准备烤鱼了。
他们跟元潮一样,都是海贼团的孩子,当时留在岛上的孩子一共有十五个,还有五个大人照料。
但最终顽强生存下来的,只有他们三人,元潮,剑十一,还有蓝凌冰!
“啊,又有鱼吃了。”
剑十一双手托腮,看着元潮带回来的鱼,语气有些嫌弃。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靠海的,当然也就是吃海啦!
从小到大,元潮他们吃的最多就是鱼了,虽然海里的鱼类很多,可这口味基本都是一样的,带着一股原始的海腥味。
月月吃,年年吃,再好吃的东西都会腻啊。
所以这才需要定时抢劫过往的船只,抢夺一点不一样的食物,还有水果,维持身体所需的营养成分,才能够勉强健康的维持生活。
只是这跟元潮他们没什么关系,因为他们只是海贼的孩子,可实际上他们连一艘海贼船都没有,更别提出海了。
“有的吃就不错了,要那么多花样干什么。”
蓝凌冰的要求并不高,有的吃就行,虽然久了的确会腻,可为了生存,该吃的还是要吃。
她熟稔的将鱼开膛破肚,简单的清理之后,就串起来在烤架上开始烤了。
剑十一呵呵一笑道:“这就是男人跟女人的区别了,男人就喜欢花样多,元哥你说是吧。”
蓝凌冰给剑十一一个白眼,然后狠狠瞪了元潮一眼,“他都学坏了。”
元潮很无辜,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呢,又不是他教坏的,这孩子终究是会长大的。
“等明天看看,运气好的话,可以弄个蛇羹吃,换一下口味。”
元潮看了一下海面,他做了一些准备,打算捕蛇来打打牙祭,只是能够捕到海蛇的可能性不大,因为他手头上的工具实在太简陋了,很难困住海蛇。
顶多也就是弄点小鱼小虾,还有几只软脚蟹,剑十一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的要求并不高。
“我想吃蟹粥。”
“可是我们的大米没剩多少了,省着点熬粥,倒是可以维持两顿。”蓝凌冰扳着手指细算了一下。
“那些水稻还没有成熟吗?”
“大概还有一个多月吧,而且就算成熟了,收成也不好,毕竟我又不是袁老爷子,可研究不出来海水稻。”
元潮有些无奈道,他把捞来的稻米,拿一半去种了。
原本是想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走自给自足的可持续发展路线,毕竟他们的物资十分紧张,坐吃山空是不行的。
只可惜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这种是种了,活倒也活了!
只是这产量嘛,至今连维持他们三个人生活,都是一个问题。
“袁老爷子是谁啊,你的爸爸吗?”
“不是,不过可以是,毕竟他可是一个能够养活十三亿人口的男人。”
有道是有奶就是娘,那有饭吃就是爸爸喽,这么说倒也是满贴切的。
“哇,真厉害。”剑十一由衷的感慨一声,“听说大陆那边,拥有数亿人口的国家,就可以称之为帝国,这个袁老爷子能够养活十三亿人,那他岂不就是一个强大的帝皇,他是不是拥有一件强大的灵器啊。”
听着剑十一这有些天真的话语,元潮不由得笑了笑。
“帝皇他倒不是,不过他的确拥有一件无比强大的灵器,这件灵器就叫杂交水稻。”
关乎十几亿人口的命脉,当然强大。
剑十一眨了眨眼睛,不明白这个灵器的名字,为什么这么奇怪。
但拥有灵器就是好啊,他也想要有一件灵器,要是拥有灵器的话,那他就可以成为一个强大的海贼,可以帮上元潮了。
“放心,一切都会好吧,吃的喝的会用的,灵器也会有的。”
元潮当然看得出剑十一的渴望,抚摸着他的头,轻柔而坚定的说道,这是他的承诺,对家人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