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兮……”
“恩?”大哥……说话就不能一口气说完啊?这是要憋死我啊?
“对不起啊……我好像做错事情了怎么办?”
“你别撒娇成不成?好好说:……”
“咳咳咳!”苏哲也意识到自己这样有一点有损形象。经过我的提醒苏哲算是变回来了。
“刚刚我给老师看了你的画稿……老师很兴奋……”苏哲依旧拖着声调故意卖我关子,害的我在原地干着急。
“恩……他好像要带你去意大利。”
意大利?我脑袋有几秒的停顿。之后就是狂喜!
拉着苏哲的袖子笑得不修边幅。
“真的?你没骗我?”
苏哲刚才还紧张兮兮的表情立刻舒展开来。眉目里含着化不开的浓情。
他能不知道意大利是小兮一直想去的吗?大一那会儿小兮去意大利佛罗伦萨交流了一个星期,回来之后那兴奋劲儿可是持续了有三个月之久。到后来,只要一提起意大利,小兮都会激动的不得了。
她一直在他耳边叨叨要去意大利学习。其实苏哲大学并不是学的设计,而是经济。只是交了个设计系的女朋友,没办法!苏哲本来就是学霸,学起东西来的速度那是相当的快!所以只要一有空闲时间就会被小兮拉去设计系教授那里偷师。到最后,苏哲还成了楼夏兮的课后辅导老师。
可是……
谁也经不起岁月给的磨合。
后来发生的事太多了。多到……提起来依旧在心头上压的沉甸甸的。
出了国。苏哲并没有接过家里的生意。而是转念去了英国皇家设计学院继续学习设计。两年后他顺利毕业,在伦敦最豪华的地段开起了一家属于自己和小兮的公司。
(盛夏。)
“这就是你所说的犯错!!!?”我欣喜的问他!这对于我而言简直就是比重了五百万还开心的事情啊!怎么可能是坏事儿呢?
一抬起头就装入苏哲含情脉脉的双眼,不需要解释也在这一瞬间明白过来了:哪儿有什么怀事儿啊?只是换了个方式的惊喜罢了!
热恋中的我脸皮不知不觉也厚了起来,下一秒就像只考拉赖到了苏哲的怀里,挂在他脖子上,双腿缠在他的腰间。苏哲没有想到小兮的情感会激烈到这个地步,被吓了一跳。
巨大的推力让苏哲不自觉的后退,脊背咯在了花纹精致的扶栏上,接着双手就顺势搂住了楼夏兮的腰,小心的护着她。
“苏哲,你太好了!我太感动了!”说着说着眼泪就噼里啪啦的砸了过来。
苏哲被弄得茫然又手足无措,这种情况他还真的经历的很少,因为楼夏兮的耐压力还是很好的,很少会激动成这个样子。随即又化开一抹温润如水的笑:“小兮,你好像比之前重了呢!看来吴妈熬的补汤还是很有效的。”
我瞬间破功。怪不好意思的从苏哲身上下来,抽哒着鼻涕不看他,表示:宝宝生气啦!
苏哲气短。不就是说了句她胖了吗?怎么还生气上了?刚刚还在笑左烨是个大别扭,结果自己也变成了个“别扭”!果然啊!这东西是会遗传的!
一把拉住想要溜走的某人的手,顺势带回怀里。从背后环住楼夏兮的药,下巴搁在她头顶上,眯着眼好像很享受的样子。
“小兮。我其实有一点点的不开心……”
咯噔。
我心猛然下沉。难道公司出了事儿?
苏哲半掉着楼夏兮的胃口,故意在她快等不及的时候出口:
“你那么喜欢长的帅的……还对欧洲的帅哥情有独钟,万一被拐跑了怎么办?我不是连哭的地方都没有了吗?”
我额头上挂着三条黑线。
敢情是害怕自己被我蹬了啊?
“还有啊……你现在的胃口才刚补回来,我害怕你去那边又吃不惯那边的东西,万一又瘦了怎么办?你也不喜欢吃药,万一又不按时吃药怎么办?而且啊……那边的学习压力很重,我害怕你吃不消啊!”苏哲继续说,全是糖衣炮弹。
言语里的关心我怎么会听不出来呢?一字一句都是满满的关怀,听得我心里暖呼呼的。
……但是,女人啊!不都是口是心非惯了吗?
“我又不是一两岁的小丫头了!我还是很会照顾人的好吗?干嘛说的好像我只是会吃会睡会玩儿啊?”我嘟嚷着,但嘴角的笑意却不自觉的流露了出来。
苏哲倒是宁愿小兮只会吃!这样,她也不用这么辛苦,非得要这样在各个地方来回奔波,反正他可以养她!
但是,苏哲知道。小兮虽然看上去没心没肺、大大咧咧。但骨子里的倔强和要强一点也不少!她的自尊是绝对不会允许她只做一只寄生虫。何况,小兮本来就是一块金子,她早晚得发光发亮!
所以……即使现在再舍不得也没有办法!纵使要冒着小兮会被人刮跑的风险,他也要送小兮出去。只有足够强大了,才能更好的面对现实。
“恩,我们家小兮最自觉了。”
听到这句话从苏哲的嘴里说出来,我突然有一种无地自容的羞涩感。
说不出来的感觉。
……就是感觉……臊的慌……
没事!没事!我一定是脸皮太薄!!!
正在我自我安慰的时候,门开了。露出艾尔杰的一张羞红的老脸。
顿时我就尴尬了!
老师肯定都听见了!连一向开放的老师都羞红了脸……可想而知,他们到底是有多腻歪啊?
我赶紧挣脱苏哲的手。暗地里哂了他一眼。这一看不要紧,一看我才发现!苏哲的脸皮竟然这么厚!竟然还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那个……小兮啊!你跟我进来一下,我有点事情要给你说一下。”说着已经率先转过身进了书房,我也紧跟着进去。
剩在原地的苏哲,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凄凉感:
“傻丫头!我这么做不都是因为我已经对你上瘾了吗?……怎么就这么不解风情呢?”
加拿大多伦多。
昏暗的房间里窗帘被掩的严严实实,透不过丝月光。
房间里充满着颓废的气味,混着浓重的酒味儿,还有一些腐烂的烟草味儿。
已经进凌晨了,屋子里的主人依旧没有睡,只机械的重复着一个动作
。。。——把酒倒在嘴里。
整个房间没有其他的声音,只有酒水击打着玻璃瓶和吞咽抽泣的声音。
房间内一片狼藉,满地的空酒瓶还有成箱的红酒。
大门紧锁,似乎已经起了一层薄薄的灰。
冥幽已经半个月没有出过房门了。把自己关在自己的房间里酗酒,醉了醒,醒了醉。昏昏噩噩,好像被抽走了魂魄,那个威风凛凛,雷雨风行的男人颓废了。
不只是他一个人活成这个样子。还有一个——冥莞颜。
她醒来的时候在美国。冥幽叫人把他软禁了起来。没收了她一切的通讯工具,就这样关着她。
一直到白清墨的到来。不仅把属于她的东西都一一归还,还一起带来的是一张金卡。
她以为是冥幽下达的命令。可是,她错了。
冥幽根本就没有想起她来。这张卡是属于白清墨名下的,不是冥幽的。她了解冥幽,他是绝对不会让别人来插手他女人的事情。
哪怕,是被抛弃的女人。
在她的再三追问下,白清墨告诉她:楼夏兮逃婚了。
那一瞬间,冥莞颜的心里是挣扎的。一方面,她庆幸;她庆幸,冥幽暂时不属于任何人。另一方面,她担忧;她比任何人都了解楼夏兮在冥幽心里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