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慕容清雪再一次收起了自己的本体灵火,然后用略微带着一抹倦意的神情开口道:“衣甲已然炼好,你拿去吧。”
说罢她信手一点,那原本悬浮在半空中的衣甲,霍然,便产生了反应,缓缓移动,徐徐落在了伏君的身边。
这是一副模样纯黑的衣甲,样式和形状同慕容清雪的那件纯白内甲,几乎一样,别雅精美,做工细腻,只不过是型号和模子皆大了几圈罢了。甚至连那胸口正前方錾刻的錾花,都一般无二,无独有偶,和慕容清雪的一模一样。
乃是一朵样式极为精美的六叶冰花。
但看到这里,伏君却不禁在心中露出了一丝苦笑,这六叶冰花极是精致极是雅致,对于像慕容清雪一般的女子来说,安放在衣甲之上,自是问题不大,美观且又大方,可谓是相得益彰,相辅相成。可问题是,自己非是女子,而是一男儿身,若照这般看来,衣甲之上錾刻着如此饰物如此纹络,就稍稍显得有些不妥不当,甚至是古里古怪了。
可是这一切,他又不方便对慕容清雪明说,所以只能在心中苦苦强笑了。
“极品法器,重二十四斤七两,同时具备一定程度的抗毒功效。”
“极品法器……这,就是我现在的极限了吗……真是可惜……可惜了……”
这第一句话是慕容清雪对伏君说的,第二句,则是对她自己。
“不不不不,清,清雪师姐,极品法器已经很好了,你,你实在是无需为此再懊恼再懊丧……”
“很好了?你是这样觉得的吗?”
慕容清雪闻言淡淡地摇了摇头,道:“对于任何一名炼器师而言,拥有此等宝材,那炼制出极品法器,本就是理所当然理所应当的事,没有什么好值得高兴和夸耀的。”
“拿着这么好的炼器基材,炼不出极品法器,那才是奇怪,无异于蠢笨如猪,呆头如狗。”
“算了,不说这个了,此件衣甲,你准备命之为何名?”
“呃……名,名字啊?师,师弟头脑笨拙,仓促之间,实在是臆想不到,不知师姐你的是……”伏君挠头想了想后,反倒是朝着那白衣女子惑问道。
既然自己一时之间想不出个利索的好名字,那还不如先听听别人的,或许可以从中借鉴借鉴,以此催发自己贫瘠的脑洞。
这也不失为一项好办法。
“白芙甲。”
慕容清雪也不推辞,直接言简意赅道。
“白芙甲啊?这个名字是为了纪念灵芙师姐么?”
伏君说着摸了摸自己下巴,然后自顾自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的就叫做黑芙甲好了。”
“黑芙甲?”
“为何?”
慕容清雪张嘴问道。
“为何?不为何啊?随心而发罢了。”
“反正我这副衣甲也是拜清雪师姐你所赐,取个相似的名字,方便记忆咯!”
“呃……怎,怎么?难不成是清雪师姐你不喜欢?那,那我就再换一个好了……”
伏君说话间发现慕容清雪的脸色,仿佛遽然变了一变,心头“霍”的一紧,连忙改口道。他可不希望因为这点小事就触怒了对方,那可就太得不偿失了。
“不用了。”
“既然是你之衣甲,那么你便自然拥有为其命名的权利。”
“我无从干涉。”
慕容清雪说完,脸色“突”的一白,脚步一个交叉趔趄,差点就直接栽坐在了地上。
“清,清雪师姐,你怎么了?没事吧?”
幸得伏君这边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向前,方才勉强搀扶住了慕容清雪,让她幸免于难。
“无事。”
慕容清雪缓了缓后,才慢慢开口道。
“待我休息片刻即好。”
“好,好吧。”
伏君知道这个白衣师姐的性子,所以也就没有再做它问,而是老老实实地将其扶坐在地上,然后方才松手。
慕容清雪之所以会这样,完全是因为炼器过度的缘故。
须知,炼制法器,可不是一个轻松的活,里面对于炼器者的灵力精力乃至是体力,那都是一个极大的负担,极大的考验。古往今来,在炼器过程中,因为灵力不济,因为精力告罄,因为体力枯竭,从而最终导致炼器失败者,大有人在。
甚至一个不好,连性命都会丢掉,亦是未可知的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