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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相一番话不明就里,宁城也不多问,父子俩下了几盘棋宁城就晃着去找夜阑阳铭。宁锦这边也是一言不发。得知宁城出门了,右相夫人气得要把宁城揪回家,却被宁锦一个撒娇给劝住了。
要想息事宁人只能是双方对这事情都不解释,且宁锦不知道宁城在右相面前说了什么,贸然的开口解释还会引起更大的麻烦。
右相嘱咐厨房蹲了点汤给宁锦送去,嘱咐右相夫人好好陪着她,宁锦揭开了盖子看着那汤面上飘着的油转念又没了胃口。那把人皮团扇被丢到火里面烧得滋啦滋啦的声音十足像极了外出野餐的时候吃的烤兔子。就算没亲眼见着那几个人的惨状,想想野餐时候被剥皮的兔子就觉得胃里面翻腾着一阵阵的疼。
这些都是云锦不知道,云锦对宁锦一向也没感觉到姐妹之间的血缘情深,只是闲着无聊的时候会在乔府中逛逛,见乔青墨的书房前房门紧闭,在门前的凉椅上躺了一会就回自己的别院。偶尔会碰见云绣抚着肚子出来透气,俩人也只是相视一笑擦肩而过,倒是喜儿见着云锦要客气了很多,也还知道她是乔青墨宠爱的夫人,也知道行礼。
双方彼此不刁难这样的日子是云锦想要的,只是麻烦事情一桩接着一桩。宁城去找夜阑阳铭,夜阑阳铭见他脸色不好就随便的哄了哄他,宁城实话实说是因为云锦送的人皮团扇所以和宁锦起了争执,这才跑他这躲来了,要回家没准会被右相夫人念得耳朵都麻了。夜阑阳铭玩心大起,很好心的派齐北把这消息告诉了夜阑凡秋,且还在说得宁锦被吓得如何如何的惨重,前因后果一套完美的谎言,只是没说是因为宁锦找云锦做嫁衣才会被乔青墨如此惩罚而已。倒是说成了乔青墨因为某些私人原因要找宁锦的麻烦,而云锦也就顺水推舟的做了这个人情,还博得了好名声。
这件事情本就没有对错,齐北说这话的时候夜阑博元正在夜阑凡秋的府上显摆他收藏的那些宝贝呢,始终还是觉得跟着自己的二哥来得安全一些,夜阑阳铭的警告他可没有忘记,是要什么样的事情能让当年的夜阑阳铭对还在襁褓中的他产生如此的恨意。想想也为难了夜阑阳铭,这十五年来,也真难为他能忍他这么久还能把兄弟情深的假象做得这么的逼真。
齐北说完就走了,夜阑博元看着夜阑凡秋的样子在思考着什么。
“二哥,你信么?”夜阑阳铭编造的故事实在是不动听,夜阑博元可是旁观了整个过程。
“信,也不信。锦儿不是这样的人,四弟和宁城一向关系密切,想来说的也不会是假话。”夜阑凡秋不知道为何最近的事情会这么多。
“我相信锦儿姐姐不是这样的人,而宁锦的话有待考察,若不是她做了什么事情招惹到了乔青墨,乔青墨会让锦儿姐姐给她送这样的‘贺礼’?我们认识乔青墨多年,就算他在残暴,也不是那种会因为如此无聊的原因就动手闹得夜阑城坐立不安的人。”夜阑博元有时候还是愿意叫云锦做姐姐,始终还是要年长他几岁,且云锦的作为已经超出了他对她的想象。
“那么你认为?”夜阑凡秋发现有时候夜阑博元的意见恰恰是最中肯的一个。一边是自己爱慕多年的女子,一边是自己即将进门的妻。他不想随便的猜忌。
“依我看大哥就应该给四哥分块地封他做个什么侯爷,这夜阑城待着,四哥是坐立不安的,也睡得不安稳。一旦他和宁城娶了左相家的姐妹俩,他们的秘密总会***。右相是个会隐瞒秘密的人,而左相,对龙阳相好这样的事情本就反感,一旦知道姐夫和妹夫有那不明不白的关系定会闹到大哥那去。到时候这夜阑国还有谁不知道他夜阑阳铭和右相公子宁城之间的那点事情?”夜阑博元优哉游哉的双脚搭在桌子上看着夜阑凡秋,这样的分析不是没有道理。
“博元!你是说!”夜阑凡秋突然明白了夜阑博元话里面的另外一层意义,看着他,眼神陌生。
“二哥,当年在父皇的后宫中,害死娘亲的人,正是珍妃。我夜阑博元的兄弟只有你和大哥而已。夜阑阳铭那个杂碎,我要他为他娘犯下的错买单!”夜阑博元一改往日的天真,看着夜阑凡秋嗜血的舔舔嘴角。
“博元,这些本不该是你知道的事情。”这事在夜阑凡秋和夜阑陌白之间不算是什么秘密。
当年他们的娘亲被封为乔美人,先后为先皇诞下两个皇子,就算珍妃生了夜阑阳铭也撼动不了乔美人的地位,在她怀了夜阑博元的时候珍妃卑鄙的给她服下早产药,生了夜阑博元之后撒手归天,年幼的夜阑博元就交由了珍妃抚养。只是可惜乔美人在怀孕期间被下了不少的毒,所以夜阑博元直到九岁之前都一直神志不清。而珍妃就是看中了夜阑博元的神志不清,一直以为夜阑博元不懂人事,没少在他面前告诉他,她是怎么毒死乔美人的,且当时整个后宫由她掌管凤印,就算没有皇后的名号,也有了皇后的权利。
夜阑博元9岁那年先皇病重,在他撒手归西的那天夜里珍妃也因为过度怀念先皇从而悬梁自尽,还割断了自己的手腕想早些跟着去,宫女发现珍妃尸首的时候夜阑博元正站在珍妃的尸体下看着她那双不瞑目的眼笑得惨烈,宫中都说是乔美人的报应要珍妃跟着一起去。
闻讯赶来的夜阑陌白一把抱住夜阑博元,派人以皇后之礼厚葬了珍妃,而夜阑博元还是傻乎乎的揪着夜阑陌白的衣服找他要糖吃。
葬了先皇,夜阑博元生了一场大病,病好了也就和一般的孩子没什么两样,只是一贯野习惯了,天性不知收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