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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看着云绣的表情几近崩溃,浅浅的笑意一直挂在嘴角。疯子?疯的人不是云锦,是他乔青墨。而她们都只是乔青墨的棋子,就算是他自己的孩子,只要有用,他也只会把孩子当成药引,毫无父亲的自觉。
“绣儿,这个世界的疯狂就在于相互利用的时候我们还得维持姐妹情深的假象,虽然我很不想这样。不过绣儿,过几日待我休息好了能否陪姐姐上街逛逛?姐姐这一身衣裳都脏成这样了,穿出去也给妹妹丢脸了不是?难道乔府连这一身衣物都舍不得?”云锦看看自己那已经被血和汗液等染得污秽的衣物不打算再穿。
“府中本就有些料子,姐姐你自个就会做绣活,哪能用得上外面街边的裁缝做?”云绣越来越不懂云锦想做什么。
“这不是要夜阑国的人都知道我们云家双姝相处融洽么?我想青墨也不愿意见到我们姐妹在外丢他的脸。难不成妹妹还舍不得那点衣料?”云锦的话句句在理,倒是说得云绣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舍得!什么都舍得!既然姐姐你要演戏妹妹我会陪着你把这场戏好好的演下去。”云绣咬牙切齿,恨不得能把云锦切碎了炖成一锅鲜嫩的肉汤。
“那就劳烦妹妹帮忙安排安排,顺便再送我几个差遣的下人,身边没个人说话,姐姐我可是寂寞得很,连个看门的都没有。下次再有什么人来听房,姐姐我害羞。”云锦句句都是刀,看着云绣的脸上几近崩溃的表情笑得温婉,宛如当初姐妹情深一般。
“你不要脸!”云绣再也忍不住,抓着放在桌上的杯子朝着云锦砸过去,闪躲不及,额头被砸到,瞬间有些微微的痛。
“绣儿,你一直知道李太医为你把脉做的是些什么,既然你要颜面为何你还苟活着?为何?”云锦看着云绣似笑非笑。云锦比云绣聪明些,知道为何李太医每月都要为云绣诊脉,也知道乔青墨为何会在新婚夜摸进她的房间。乔青墨那样的男子怎会拾别人的破鞋,从一开始他就打算把云绣送出去。
“既然妹妹这身子不干不净的,那就劳烦姐姐代替妹妹与相公云雨。”云绣不舍得也要舍得,只要她还占着王妃的位置。
“以前看《白蛇》总觉得白蛇和那许仙纵然再相爱中间总多了个小青,白蛇是姐姐,青蛇是妹妹,乔青墨就是那许仙。那一出《白蛇》眼下落在我们姐妹身上,最后能和许官人在一起的,是白蛇还是青蛇?绣儿你猜猜?”云锦摸摸额头,被茶杯砸到的地方开始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流下来。
云锦看着云绣没回答,手指摸摸自己的额头上的血迹,却在脸颊上划出一道血痕,手指上沾着血,云锦含着自己的手指眼神无辜的看着自己的妹妹,此时的场景倒像是云绣无理取闹故意欺负姐姐一般。
“没准那蛇妖姐妹会把许仙撕了也不一定。”云绣的恨一点点的加深。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