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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小股敌军突袭?”听了士兵的报告,兀芒愣了一下。
“哼,大汗,以我看,这方云也不怎么样嘛,小股轻骑突袭,不过是烈镇北用过的招数,方云处处抄袭烈镇北,坚壁清野也好,突袭也好,无非都是比烈镇北手笔更大而已,却是没有什么太大的不一样,大汗是不是太高看他了,”兀芒身边的大将也该不屑的道。对于大汗将这样一个中原人看的这样了不起,蛮族的大将们心中早就有些不舒服了。
“应该不会…”兀芒喃喃的道,“方云应该不会就这么点本事,如果他事事都来模仿烈震北,那就不值得我这样在意他了,你们看着吧,事情绝不是那样简单,即使他使用的是烈震北用过的战术,可是必定会有所不同,你们要小心着点,尽量把那群中原人推到前面去挡箭,还有,叫儿郎们把盾牌拿出来,据说烈震北曾经用过那种恐怖的弩箭是来自河东,那么这支轻骑就一定会带着它!”
“也该,你带着一万精兵从正面向他们迎击,刘松,你带着三万本部兵马从两翼包抄,既然他们敢来,那么我就不要让他们有机会回去了!”兀芒目露凶光,一副择人而噬的样子。
“是!大汗请放心!”也该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在他的眼中,中原人不过是为他增添点杀人情趣的窝囊废罢了,不对,根本是连窝囊废都算不上,因为杀起人来,也要过瘾才是嘛。
一旁的大汉将军刘松却不是那么高兴,而是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溜须拍马是他的长项,可是说起打仗嘛,就不是那么擅长了,至少他不愿意去见血,或者说他根本就很怕血,更何况,驱赶着那三万更加不愿意去打仗的人委实是一件不那么愉快的事情,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敢不去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突然,蛮人大军开始向后退去,烈震北敏锐的感觉到了,蛮子要有动作了,他冷笑一声,“前队的五百兄弟,架起强弩!”
“是!”比起蛮子或者汉军来,烈震北的士兵都要训练有素的多,距离蛮人最近的五百士兵齐刷刷的将长弓挂在马上,顺手将马鞍上面挂着的巨型强弩拿了出来,尾部架在自己肩膀上面,前部托在手里,五百人的动作整齐划一,令人看的好生舒服。
烈震北不禁暗叹了一声,都说大梁战力弱,可是这近卫军却如此精悍,让人叹服,只是这样的军队,在大梁太少了,若是再能多出二三十万,卫景未必没有和石义一争天下的能力。
这次烈震北总共调集了三千架强弩出来,数量几乎有了林州、建州、宜州、云梦四郡的三分之一了,每支队伍配了五百架,有了这五百架强弩,烈震北有信心至少能够杀伤数千蛮人。
“压上!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准备完毕,烈震北果断的下令道,他要尽可能的杀伤蛮人,虽然到现在为止所杀的多半是汉军,但哪怕是汉军,死伤的数量多了对于蛮人大军的士气也是一个极大的摧残。
烈震北的命令刚刚下达,只见蛮人的大军一下子分开两边,从军阵中奔出一彪人马来,人是壮汉,马是良驹,烈震北心中一凛,看这样子,怕是蛮人的精锐出动了吧。
他猜得不错,也该所率领的这一支万人队,乃是兀芒本族的精兵,除了他的护卫军以外,这支军队算得上最为强悍的了,自从南下以来,杀人无数,一刀劈了秦豹的,正是这个也该,这支军队从也该往下,一个个全是拿着鼻孔看人的主,他们根本就没有把中原人看在眼里。
“儿郎们,看到没有,前面就是该死的中原人了,把他们全部杀光,脑袋全部砍下来,中原人有一句话,叫做杀猴给鸡看,杀了他们,其他人就不敢再跟我狼族作对了,中原的大好江山在等着我们,白花花的银子在等着我们,粉嫩的小娘们在等着我们,上!老规矩,人头记功!”也该倒是一个**裸的强盗主义论至上者,难得跟兀芒时间长了,学了点中原文化,只不过顺序颠倒了而已。
“杀啊!”一万蛮子全都被也该的强盗理论激发了起来,怪叫一声,朝着烈镇北大军迎了过去,不过还好,他们还算是知道强弩的厉害,因此每个人都举了一支盾牌,这盾牌乃是蛮族特制,虽然是木制的盾牌,但是上面覆了三层皮子,最下面是一层牛皮,然后是一层狼皮,最上面是一层熊皮,坚固无比,寻常刀剑难伤,虽然不知道对付那种能轻易的将两个人同时穿透的强弩管不管用,但总是聊胜于无嘛。
于此同时,刘松也被迫动了起来,他好不容易又是威逼又是利诱的将自己麾下的三万汉军驱赶了出来,朝着烈镇北两翼包抄过来,他们却是什么都没有的,衣衫褴缕,只有刘松一身上好的盔甲,倒是显得有些不和群了。
“三面包抄?”烈镇北冷笑了一声,“强弩对准蛮子,弓箭手射汉军,自由射击!”一声令下之后,五千人分成了三个方向,正中的五百人架着强弩虎视眈眈的朝着蛮人,每个人的身后各有一个负责装箭的,其他四千士兵分成左右两队,分别朝着各自方向上的汉军。
“两轮射击,然后撤退!放!”烈镇北大声命令道。
弓弦张满的“嘎吱吱”的声音让人听得心都缩了起来,五百架强弩,两千五百支弩箭怒吼着飞射而出,破空声大到了一个恐怖的程度,也该和他手下的士兵都是第一次见到强弩,也该虽然狂妄,却不是傻子,听了别人的描述,便知道这是一种多么可怕的杀人武器,在对面机簧刚刚扣动的时候,也该便大吼一声,“竖盾!”(您的轻轻一次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本书一起看文学网军史频道首发,请支持正版。)
蛮人士兵们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一个个急忙将巨大的盾牌举了起来,他们的动作够快,可是弩箭的速度却更加快,刚刚竖起的盾牌上发出了“砰砰”一连串的恐怖声音,这只是在一瞬间,在这一瞬间过后,所有的盾牌都发出了不堪忍受的声音,随后“波”的一声,毫无例外的,全部被洞穿了,“啊!”无数蛮人惨叫着翻身落马,被比寻常羽箭粗了近乎一倍的纯钢箭头的弩箭射中,况且还是上半身,无论是那一个位置,都足以致命了。
也该的眼睛都红了,倒下的这些人,可是有很多都是跟着他很多年的好兄弟啊,就这么凄惨的死去了,叫他如何能够不心痛,不过他此刻心中更加多的却是震惊,多么可怕的破坏力啊,那样坚固的盾牌竟然也挡不住,盾牌被射穿之后,竟然还能将一个人射死在地,那粗大的弩箭不是射在人的身上,而是整个从身体穿了过去,形成了一个恐怖的血窟窿。
“给我冲上去,他们的弩箭数量有限!到了近身战,就是我们的天下,儿郎们,拿起弓,给我射这群兔崽子!”也该歇斯底里的叫着,他的战术并没有错,在敌人的远程攻击你无法抵抗的时候,就只有强冲上去,与敌人进行肉搏战,虽然要付出沉重的代价,但是总比站在这里傻呼呼的被人当作靶子强。
“冲啊!”蛮子们被激出了野性,狂叫着向前冲去。蛮人擅射,他们几乎天生就是神箭手,每个蛮人都至少能拉开两石的强弓,其中的三成甚至能拉开三石强弓,死伤的同伴还未能诱发他们的胆怯,反而更加的疯狂。
刚刚的一轮射击,只射杀了数百蛮子,倒是令烈镇北有些惊讶,看着蛮子这盾牌倒是蛮结实的嘛,“嗖嗖嗖”无数的声音响了起来,数千奔在最前面的蛮子将自己手中的羽箭射了出去,遮云蔽日,铺天盖地而来。
“盾!”烈镇北嘴里发出一个简单的音节。所有的士兵都将左臂高高抬起,在他们的左臂上,均有一个圆形的盾牌,银光闪闪,这些都是精钢所制,比起蛮人的兽皮盾牌显然具备了更高的防御能力,不要说是蛮人的弓箭,就算是河东强弩也未必能穿过这样一道防线。
一阵“叮叮当当”声不绝于耳,虽然蛮子力大,可是他们的羽箭却无法伤到近卫军的将士,顶多是将他们撞的往后倒退几步而已。
“再射!”士兵们装箭的流程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蛮人仅仅向前逼近了不到二十步,弩箭已经装好,五百声机簧弹动的声音如同一个,“砰!”又是二千五百支弩箭飞射出去。
急驰中的蛮人几乎就像是自己不要命的往弩箭上面撞过来一样,冲在最前面的一排蛮子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拿起盾牌就被弩箭射穿了,惨叫着狂喷鲜血坠落马下,毫无例外的,他们身后的倒霉蛋也惨遭同样的命运,这一轮射击之下,竟有上千名蛮人死在了箭下。
“×※……%¥#◎”急红了眼睛的也该语速极快的从嘴里喷出一连串的蛮族话,就连他身边的亲兵也一脸古怪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哼,撤!”烈镇北当然不会站在这里等着蛮人冲上来,虽然是五千精挑细选出来的士兵,但是若比起近身肉搏来,他们还不是蛮人的对手,况且对方有数十万大军,总不能就这么跟他们耗上了,混身是铁能碾几根钉呢。
五千士兵齐齐收了弓箭,一勒缰绳,掉转马头便跑,把个也该气得啊,你们倒是想的好啊,杀了我们这么多人就想跑了?这边的蛮人损失固然不少,两侧的汉军死伤则更多,虽然“迎接”他们的仅仅是普通的弓箭,但是他们身上什么防具也没有,即便是遇到寻常弓箭也只有死的份,两轮射击过后,数千人横尸当场,吓得刘松差点尿了出来。
“给我追!”也该怒吼道。他相信己方的坐骑,都是在北疆原野上奔跑习惯的良驹,又怎么会输给中原人,一旦追上他们,一定要他们全都死!也该红着眼睛想到。
“前方战事如何了?”兀芒问道,数十万大军,占据何等大的一片区域啊,所以他在后方根本就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在那种没有电话、电脑的时代,大型集团军作战显然是一件十分费力气的事情。
“大汗稍等,”亲兵急忙策马往前狂奔,不消说,是去问情况去了,过了许久,那亲兵才急急的奔了回来,禀告道,“禀大汗,中原蛮子又用了那种奇怪的弩箭,射杀了我们上前兄弟,汉军更是有几千伤亡,随后也该将军率军突破了他们的防线,中原蛮子的抵挡不住,已经逃走了,也该将军率领大军前去追赶。”跟随兀芒久了,中原人的东西他也学了不少,至少在夸大方面学了个十足十,倒是把也该给捧得不行。
当然,兀芒不是会相信这种话的蠢人,他只需要知道大概的情况,至于事实是怎么样的,他自己自然能够判断的出来,否则指望着这些亲兵的话,不是学的圆滑了,就是连话都说不利索。此刻听了亲兵的禀告,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子,“中原人领军的是何人?”
“不知道,他们说只看到打了一杆大旗,有汉军的士兵识字的说是一个烈字。”
这话一出,兀芒更是心惊,外面都传说烈镇北死了,可是他却知道,那天在杀了的人里面没有发现烈镇北的尸体,既然没有发现,那么他就一定没死,今天更加可以很好的验证这一点,否则可没听说过方云手下有一个姓烈的将领,而且方云也没有理由来骗自己。
烈镇北竟然投靠了方云?得出的这个结论令兀芒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一样不舒服,烈镇北虽然败在了他手下,但是他却不否认烈镇北的能力,他甚至想要将烈镇北他们这些将领收服,虽然这是极其不可能的事情,不过至少他动过这样的念头,现在烈镇北归了方云,对方云来说,却是大大有大大的好处的,也就是说方云更加难对付了。
如果自己判断正确,如果敌军主将真的是烈镇北——兀芒相信,如果烈镇北真的在方云那里,肯定会主动申请作先锋来打自己——先撇开这些不说,兀芒可不认为烈镇北会被也该一个冲锋就打的落荒而逃,况且他手中有着那种恐怖的强弩,难道他会让也该轻易的“突破了防线”?绝对不可能!
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之后,兀芒大叫道,“快!哈里台!带着你的人马去追也该,拿着,”说着,兀芒将自己的腰刀交给了那名叫哈里台的将领,“告诉他,不遵命令者,杀!”兀芒身上冒出无尽的杀气,逼得身边的人一身胆颤,没有人明白兀芒的意图,就连忽吉也是半懂不懂,哈里台却不敢有什么疑问,眼看着大汗的着急决不是装出来的,于是赶紧接过将令和弯刀,大声应了一声,急急的去了。
兀芒有些懊恼,自己有些太过大意了,即便对方的将领不是烈镇北,在远离自己视线的情况下让也该上阵也不是什么英明的选择,他最明白自己的属下是什么样子,不错,也该确实是一员猛将,但是他太骄傲了,或者说的难听一点,太愚蠢了,他就像是一把好刀,需要有一个人来正确的使用才能发挥出最佳效果。多年来在兀芒的指挥下取得的战绩,令得他自信心爆棚,今天吃了这样一个小小的亏,被他向来瞧不起的中原人用“卑鄙的方式”杀了他手下上前战士,这个亏他吃不起,所以,他就掉入了敌人设置好的圈套,一定是的,兀芒肯定,这一定是一个圈套!
此时的也该却不知道兀芒心里在想什么,或者即使他知道也不肯回头,他也许事后会说一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说出这句话的事情兀芒一定很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后悔自己为什么教给他这些东西。
也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将前面的五千可恶至极的敌人全部杀死,他堂堂的也该大将军是不容许别人来触他霉头的,俗话说老虎的屁股摸不得,而他也该就是那老虎的屁股,得罪不得的,这样想的时候,也该或许没有想到把自己和屁股这个美妙的词联系在一起也许是不对的。
“该死的中原人,怎么跑的这么快!”也该大声的埋怨着,原本他对自己手下的战马是极其自信的,不过现在看起来,似乎那群中原人的战马似乎也不是寻常货色,奔跑速度极快,几乎不是自己之下,不对,也许还在自己之上?也该不太愿意承认这个事实,难道这世上还能有比北疆狼族所训练出来的战马更加出色的吗?这绝对不可能!
“儿郎们,给我加速追!杀了人的,回去好酒娘们都有,杀不到人的,罚你们站一个月夜哨!”也该大声的威逼加利诱,手下的八千多蛮子兴奋的嗷嗷乱叫,“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