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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欢一直持续到了深夜,全军上下除了巡逻守夜的五千士兵之外,所有人都吃喝的尽兴了,除了没有女人享用之外,每个人都感到十分满足,一个个打着酒嗝互相搀扶着找地方睡觉,“哎呦,我这肚子怎么这么…不行,我得去拉屎!”一个蛮人士兵大声叫道。
“我也得去,这肚子好痛,”另外一个士兵也急忙叫道,
“哎呦,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我肚子也疼啊,”又是一个蛮人叫道,一群蛮人,十几个全都大声叫唤肚子疼,一个个慌忙寻找地方方便,可是他们突然发现,正在四处寻找地方的不仅仅是他们几个人,四周所有人都腹响如雷,拼命的四处狂奔,有的人实在忍不住了,也不顾身边还有别人,当场脱下裤子来方便,这只是云良城中蛮族大军的一个缩影,整个云良城中发出了“噼里啪啦”像是放鞭炮一般的响声,兀哈良奇道,“怎么回事?这是什么声音!?”
其实他根本就不用问,因为他自己也感觉到了腹内传出来的一阵阵紧迫感,那种呼之欲出的感觉是何等的叫人熟悉啊,只不过来的太过迫切罢了。
“大、大将军,”兀哈良的亲兵从外面“跑”了过来,他双腿紧紧的夹着,就像是一个害羞的小姑娘,脸憋的通红,“不好了,所有的兄弟们都、都开始拉肚子,哎呦,我不行了!”他实在是忍不住了,也不管几位将军都在这里,跑到一个角落脱下裤子就是一阵狂风暴雨,一阵恶臭朝着兀哈良等人侵袭而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兀哈良怒骂道,可是随着肚中一阵响动,他终于也忍不住了,一脸的古怪的道,“我、我去方便一下。”说吧逃也似的跑出去了。
而忽吉、兀突等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个满脸通红的往外就跑,众将中只有大汉国大将军赵莫律坐在那里没有动,他掩着口鼻纳闷的看着众人,突然想起一件事。
刚刚的晚宴上,他既没有吃东西,也没有喝酒,而现在众人都腹泻只有他一个人没事,莫非是酒菜之中有毒?想到了这个可能,赵莫律吓得浑身发软,若是强劲的泻药,就算蛮人身体结实,不会腹泻至死,可也会拉的筋骨松软,若是到时有一队人马杀入城中,怕是所有人都免不了成为砧板下的肉,任人宰割。
“大将军!大将军!”赵莫律一路奔向兀哈良如厕的地方,虽然知道这样有些不礼貌,但此时实在顾不得了,要是真的如自己所猜一般,想必敌人就在城外不远处了。
“什么事!没见我在拉屎吗!”兀哈良一脸的厌恶,不快的道。
“大将军,小的发现了一件事情,”赵莫律将自己所想说了出来。
兀哈良大惊失色,他清楚,赵莫律所说并非危言耸听,联想起攻打云良城时的种种,为什么一座大城花了不到三天的时间就打下来了?为什么守军的抵抗这样无力?为什么城中会有这么多的粮草?现在仔细想想,一切都像是一个大大的圈套!
“该死的!我们的军医之前已经检查过了,食物中没有毒啊!”兀哈良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大将军,泻药哪里算得是毒,根本就检查不出来啊,”赵莫律一副哭腔。(您的轻轻一次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本书一起看文学网军事频道首发。)
兀哈良还要说话,突然听到城墙方向传来一声暴喝,“夺回云良城,杀光蛮子!”随后是千万人一同的吼声,声势震天,山摇地动。
兀哈良和赵莫律同时脸色一变,两人对视一样,都看到对方面如死灰,而此时,兀哈良却又“砰”的放了一个响屁,他在也顾不得什么,急忙站起身来叫道,“快!大家快点御敌!”到了这个时候,显然再也没有人怀疑这是一个圈套了,可恨大周人竟然舍出了五万人来设置这个圈套,设计之人何等的毒辣,他既然想出了这个圈套,既然牺牲了五万大军,那必然是要拿回更多,不仅要还本,更加还要加付利息!
想及此处,兀哈良背脊一片冰凉,只觉汗透重衣,这时,忽吉和兀突等人也赶了过来,一个个脸上青中红,红里透紫,仓皇道,“兀哈良,现在怎么办?中原蛮子来攻城了!好像有不少人呐!”
“怎么办?杀敌!”兀哈良一脸毅然之色,谁知肚子却不争气,“咕噜咕噜”响了几声,兀哈良脸色急变,双腿死命的一夹,“召集兄弟们,迎敌啊,都在这里愣着干什么!”
忽吉一脸苦笑,“大家都拉的手脚发软,一时半刻也听不下来,哪里还能打仗,连兵器都拿不动了。”
兀哈良知道忽吉说得不假,他现在也感到身体内的力气渐渐消失,双腿发软,站在这里都一个劲的哆嗦,哪里还能上阵打仗。
“要大家赶紧撤吧,敌人从南门攻过来,我们从北门逃走,好汉不吃眼前亏啊,现在我们要是硬抗,非得都死在这里不可,兀哈良,快点下令吧,趁着我们城头上还有五千兄弟,至少能抵挡一会儿。”忽吉带着哭腔道。
兀哈良恨恨的跺了跺脚,脸色急速的变了几变,终于咬牙道,“好,命令大伙撤兵!撤出云良城,城头的五千兄弟…对不起你们了!”
城中的蛮族大军以兀哈良为首,二十余万人只留下了城头的五千士卒留下抵挡敌军,剩下的一窝蜂冲向了北门,北门虽然不小,可是却也不能一下子让二十多万人一口气通过,在逃亡的过程中,为了抢夺出路,许多人大打出手,哪怕是平时关系十分要好的兄弟,在这种为难关头,谁还顾得了谁啊,而且在奔跑之时,更是一阵阵“噼啪”之声不绝,大军像是一个巨大的茅厕一般发出冲天的恶臭。
“兄弟们加把劲!他们都这么几千人了,赶快攻进城去杀蛮子!”此时,云良城南门外集结了三万大军,由大周三大将之一的黄鸣凤亲自率领,这三万大周军乃是精锐之师。此时一个个头上系了一根白色布条,脸上俱是悲愤之色,他们都知道了云良城中的五万兄弟部队全部死在了蛮人手下,只是他们不知道这是将军们的计策,现在他们都是悲愤异常,恨不得立刻把蛮子全杀了为死去的同伴们报仇。
这也是烈镇北导演这出戏的一部分,俗话说,哀兵必胜,现在这样一支军队,必将发挥出数倍于其的力量!
城头的蛮族兵与下面的大周军数量悬殊,实力相近,再加上蛮族兵知道自己后面再也没有一个同伴,自己这五千人的下场除了一死没有别的选择,这样一来,在士气上就差了许多,而且他们没有什么守城的经验,许多守城器械不会使用,因此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陆续有许多大周兵突破了蛮人的防线,爬上了云良城头,双方展开了肉搏战。
现在的云良城头就像是一个到处是窟窿的破房子,面对着扑面而来的狂风,怎么挡也挡不住,越来越多的大周士兵登上城头,城头上的蛮族士兵死伤越来越大,“分一部分人围剿他们,剩下的人全部去追杀其余的蛮人!”黄鸣凤也奋力登上了城头,一边砍翻一个蛮人,一边大声命令道,他知道以云良城大门的宽度,现在必定还有大部蛮人没有逃出去,现在派出一彪人马前去追杀,必定能够取得不小的好处。
有人应了一声,这时候也不用将领指挥,城墙上的士兵分出了一半往城中奔去,剩下的留下围歼城头的蛮人,城头上的蛮族兵感到了如此的荒谬,前不久还是他们在围攻中原人,现在又变成了被中原人围攻,这报应来的也太快了吧。
抵抗越来越软弱,城头上的大周兵越来越多,已经有了一万余人,而没有人把守的城门也被撞了开来,又是一对人马从城门冲入,朝着北门杀将过去。
“不接受投降,全部杀光!”黄鸣凤冷着脸命令道。
“杀!不接受投降!全部杀光!”大周军发出一声怒吼,更加凶猛的扑向蛮人,而蛮人也知道自己不会得到宽恕,一个个拼尽全力,抱着杀一个赚一个的想法与敌人拼命。
这边城头上双方进行死战,那边已经有大周士兵追到了蛮族的屁股后面,狠狠的砍上了一刀,二十余万蛮人挤在城门中,本来宽阔的城门现在显得如此的狭小,挤了这么半天,却只有不到三成的蛮人挤了出去,兀哈良等将领自然早就由亲兵护送着逃了出去,可是他们却还要站在城门外维持秩序,军队的混乱让他们恼火不已,可是逃命之际,他们的话早就失去了效力,就算是鞭子抽,大刀砍也没有用,为了能够保住一条命,有些人甚至自相残杀了起来,而由于互相拥挤踩踏而死的更是不计其数。
“杀蛮子!”看到前面挤成一团的蛮族大军,追上来的大周士兵们大吼一声,一跃上前,手中的钢刀用力劈了出去。
蛮族士兵们虽然身上带了兵器,可是手中兵器与人一碰便立刻把握不住掉了出去,然后整个人被敌人顺势而下的刀锋劈成了两半。面对愤怒的大周军,蛮族士兵根本就没有抵挡的能力,他们现在一个个早就骨软筋酥,一边走路裤裆里面还在不停的往下滴着黄汤,而大周士兵则不顾地上的污秽和冲鼻的恶臭,冲上前去就是一通猛砍,鲜血溅了他们一身,不一会儿功夫就个个都成了血人。
“大将军,不好了,我们后面来了很多追兵,已经有很多兄弟被他们杀死了!”一个亲兵慌慌张张的跑来向兀哈良报告,到了兀哈良身边,脚一软,猛地摔倒在地,身下发出一阵恶臭味。
兀哈良大惊,敌人来的竟如此之快!想必是一支百战精兵啊,看来要坏!“出了城的快走,朝益阳城方向逃!也许会遇到我们的人!敌人来了!”兀哈良大声叫道。
听到兀哈良的叫声,蛮族士兵更加慌乱,本来就一个个腿脚发软,这一着急更加有人被挤倒在地,被后面的人踩死,成功挤出了城门的人都慌忙往北方逃,虽然他们不知道能跑出多远,可是能够离这云良城远一点便多了一点生存的希望。
“快跑啊,中原蛮子杀过来了!”
“快跑啊,妈呀!”
二十多万人的哭喊声震动了天地,天上突然间乌云密布,像是一场大雨即将到来一般。曾几何时,他们是强横的侵略者,他们烧杀掠夺,无所不做,他们自以为成为了这片土地上新的所有者,新的主人,他们自以为可以随意蹂躏别人,可是他们不知道,人所作出来的一切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有索取便要有付出,一切都是成正比的,没有人可以逃脱,他们犯下的罪孽,就要用他们的生命来偿还。
“杀,杀,跟他们拼了!”一会儿功夫,落在后面的蛮人已经被砍杀了上千人,绝望的蛮人知道难逃活命,只好被迫转身来拼命,他们身上的兵器都还在,而且毕竟人数众多,追兵只有万人左右,在他们面前却是数十倍于他们的蛮人,就算是用身体压也能压死他们了,只可惜,除了实在无法逃命的人之外,谁愿意反身去战斗呢?毕竟现在一个个都已经浑身无力,甚至难当敌人一刀之威。
“不要去追击那些前面的蛮人,先把落后的全部杀光再说!”这时,黄鸣凤已经带着人马将城头上的蛮子全部解决掉了,剩下的人全部都赶了过来,看到蛮子奋起反抗,手下士兵愤怒之下将所有蛮人围起来攻击,受到了强烈抵抗时候命令道。
“是,”将士们得到了命令,一改队形,只围住落在最后的一部分蛮人打,而其他没有受到攻击的蛮人则果真如黄鸣凤所料,根本顾不得同伴的安慰,转身就跑。
就这样,照着黄鸣凤的方法,大周军将蛮人大队一层层削弱,所杀的蛮人越来越多,所受到的抵抗却越来越少,黄鸣凤不禁心中暗道,“这群蛮子可是拉的不轻的,一个个都手脚发软,这一招,确实太过毒辣了。”
如果说蛮人进城之时,守军还有所抵抗的话,那么现在大周军对蛮人的却只能算是屠杀了,现在如果蛮人能够鼓起勇气杀将回来的话,就算是他们拉的浑身无力,可是双方数量相差悬殊之下,未必便没有胜算,只是现在他们早就已经吓破了胆,除了逼于无奈之人,哪个还有勇气,他们现在脑中所想只是逃命罢了。
杀戮一直持续着,直到天蒙蒙亮,这时所有的蛮人都已经成功逃了出去,而大周军正在后面穷追猛打,北门附近早已经血流成河,白天的时候城中流满了中原人的血,地面还没有干,蛮人的血又倾注了下来,虽然是两种不同的血脉,可是在这片土地上却有机会融合到了一起,浸入泥土之中,再也没有分别。
就算是当年被大汉战神李天风击败之时,就算当年被石义驱赶之时,狼族也没有过这样的狼狈,那时候的惨败都是因为兵力不足,被十倍于自己的敌人追击,而现在倒好,却是自己十倍于敌人反倒被追击,而且逃得更加狼狈,一个个丢盔卸甲,有的甚至跑着跑着就双脚一软坐在了的地上,任谁也拉不起来,再也不想跑了,就只等着一死。
而尾随而来的大周军也没有让他们失望,像是收割庄稼一样,他们身上早就染满了鲜血,手中的钢刀都被鲜血锈住,一刀已经砍不下一个人头,很多蛮人都被砍了一刀却一时未死,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兀哈良已经快不行了,他们的战马吃的草中也都被下了泻药,战马也拉的站不起来,所以现在所有的骑兵都成了步兵,兀哈良等大将都没有马骑,兀哈良一阵绝望,照这样下去,这一大群人就算跑上五天也跑不到益阳城,而用不了一天这些人就会被身后的敌人砍杀了,难道我兀哈良要丧命于此吗?兀哈良仰天长啸。
“大将军,你看,你看前面是什么!好像是骑兵!”一直扶着兀哈良的赵莫律大声叫道,他没有中毒,体力还算保持完好,没有他照顾的话,怕是兀哈良、忽吉等人早就撑不下去了,这时听到他的叫声,所有人都不禁抬头往前看去,兀哈良大喜,“是骑兵!是我们的骑兵!你看,是狼旗!”他激动的大叫道,看到了骑兵,意味着有了生存的希望,必定是从益阳城来的运粮队,现在哪怕只有几千人马也能挽救数万大军的性命啊。
“哎!哎!我是兀哈良!”兀哈良站直了身体,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叫道,“快来救我们!我们身后有中原军队!”
喊完了这几句话,兀哈良整个人像是被放了气一样萎缩下去,再也没有力气了,这一晚边逃边拉,他早就已经体力透支了,能撑到现在已经算是一个奇迹,看到了前方正在赶来的自己人,每个蛮人都不禁松了一口气,朝着来人的方向用力的挥手,像是看到了狼神降临一般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