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出去了...”
神念也突破了,神技也熟悉的差不多了,于晓杰才觉得在这漆黑的世界之中,全然没有半点意思了。
“难怪没人能在里面活上千年。”
遥望远处那一双双绿幽幽的眼睛,于晓杰恍然。
这要如何撑上千年?
就是阵纹师也得死啊,就是神师想必也不好过,就连于晓杰那也是因为有着生命灵源,那才能这般的轻松。
可是,生命灵源可不是随便就能有的!
于晓杰思想,这生命灵源的稀有度,只怕是不下于衍神铁!
看着手中的灵源,他有些感慨,这可是一轮炎日的精华所在,比之衍神铁的作用只大不小,而自己却是这么轻易的就获得了。
“生命灵源,为白色,晶莹剔透,异种源为七种,呈七彩之色...”
昔日,那神秘老人的话语在历历再现。
“可是,我吞噬的却是灰色的,与混沌同一个颜色。”
伸出手掌,灰芒呈现,于晓杰满目迷茫。
“为何这生命灵源会如此不同?”
“第一枚吞噬的灵源,将成为你日后力量的本源...”
“这就是我源界的本源力量...”
于晓杰思想良多,晃了晃有些晕的头脑,手掌一抓,灰芒湮灭。
“师尊,要出去了。”
再次收刮了一圈,让的戒指内又是多出了上千枚灵核来,于晓杰觉得,是出去的时候了,于是,他便叫唤了老人。
...
这是一座城市,小城。
此时炎日高挂,人们各相奔走,喧哗声,叫喊声响起一片。
“嗤啦!”
刺耳的破空声响起,就如世界被割裂了一般的响声。
这般的响声,让的人就如心脏被割裂一般,城市内大半人抚着胸口,有弱者甚至嘴角溢出鲜血。
人们抬头朝着发声处看去,只见在城市上空,一道漆黑的口子正在形成。
“哧!”
一道白色的身影,自那漆黑之中闪了出来。
白衣少年,面如刀削,一双眸子漆黑如天渊,深邃无垠,神情冷冽,如行走世间无情的神祇。
“那是什么人?”
“天呐,难道是神祇降临?”
“圣神啊!”
破开空间,这是寻常人想也不敢想的事情,而这白衣少年却是破空而来,人们也看得很真切。
一些人直接跪倒,五体伏地,生怕神祇降罚。
“呼...”
好一会,于晓杰才习应了外界的白炽的阳光。
“终于出来了。”
左右扫视,他便发现,这已经不是在圣城了。
“这是哪?”
于晓杰有些疑惑,看着下面跪倒的人群,他更是懵懵然。
“圣神啊...”
听到这样的叫声,他的神情直接是变得有些呆痴。
“圣神?难道是说我?”
这天穹上并没有除自己以外的人存在,于晓杰见事不妙,抬脚一迈,一步两步消失在天际。
因为白衣少年破空出现,在这座小城便是留下了一个圣神降临的传说,至于是不是真的,后人也无法考证。
“呼...”
不知走了多远,于晓杰才停下身形,抬手轻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
被人尊称为神来膜拜,那种感觉,还真是怪异的感觉。
“师尊,这是哪?”
看着四周,于晓杰有些迷茫。
圣域太广,他去过的地方太有限了,至少站在这里,他就分不清东南西北。
“我怎么知道!”
陨圣老人没好气的从戒指内传出一句话来。
“......”
于晓杰无语。
陨界,能通往圣域各处,老人能划开一道空间的口子,这已经是很为不容易了,这丫的竟然还想到定点传送?
没办法,于晓杰只能再找一座城市再说,好歹也要问问路。
“咔嚓!”
手中拿着的杯子,被主人握碎。
“你们刚才说什么?炎羲圣地被三大圣地围攻?”
于晓杰的脸色有些狰狞,他克制着,不让自己的怒火爆发,但是那副模样,却是任谁也能知道,他已经处于了爆发的边缘。
“这已经是半年前的事了,难道你还不知道?”
旁边那一桌的男子,也是被他的激动吓了一跳,不过,他还是回答了。
“半年前?!”
于晓杰直感觉头脑一片嗡吟,根本听不到那男子后面说什么。
他的体内,一切灵力开始暴乱,四处掠行,一条条血管高高凸起,一双眸子呈现灰色,彻底的灰色,没有一丝其他的颜色。
“突!”
无形的,灰芒第一次自然的从于晓杰体内迸发出来。
灰芒绕绕,噬人心神。
他身前的凳子,桌子,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就这么一寸寸的消失。
“不!!!”
暴喝从他口中喊出,惊动天色,响遍万里。
随着这声暴喝,他身上的灰色能量彻底的失控,朝着四周肆虐,整座客栈化为废墟,人们纷纷避让,退出老远。
“啊!!!”
他跪倒在地,捂头痛泣。
看着那道处于灰芒中的身影,那男子嘴巴张了张,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白衣少年?灰色异种能量?难道他是炎羲圣子?”
“不是说他已经是陨落在陨界了么?”
人们议论纷纷,看着那道身影,神情就变的复杂起来。
在另一家客栈内,几个壮硕的汉子却也是看到了这边的异动。
“据说三大圣地发布了悬赏,只要取得炎羲子弟的头首,皆可换的奖励,如果是炎羲圣子的头颅,你们说能值多少?”
一个汉子舔着嘴唇,目中闪过一抹贪婪。
“据说,炎羲一个普通的子弟也能换取,十枚黄级木系纹玉。”
他的一个同伴接口说道。
“炎羲圣子,二窍修为,身怀衍源石,能与六窍抗衡。”
“衍源石!”
他们的眼睛亮了起来,衍源石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无法抗拒的诱惑。
寻常,他们可能会碍着炎羲圣地之名而心怀畏惧,但是依此时圣域的情形来看,炎羲被灭,那是迟早的事!
所以他们骚动了,而且骚动的不止是他们这几个。
一道道身影从城市各处掠出,老的,少的,多有,围着还在跪倒的少年,皆是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