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女子连夜被召入宫中,看着座上勾着唇笑得一脸深意的女王陛下,不由觉得背脊有些发凉,陛下这笑容,是谁要倒霉了么。
话说今天陛下难得吃了个哑巴亏,希望自己不要成了出气筒才好。
“夏达,刚刚悠悠传来了一个消息,王妃阁下需要一个博学又熟悉冰原地理的先导,朕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你最为合适。不知你意下如何?”米奇罗勒斜靠在长座之上,嘴角含笑看着她,怎么看怎么温婉和善。
夏达神情一僵,心中闪过四个字,果然如此,她还是成了出气筒,今天刚刚见识了使者那边的彪悍,如今派她去,无疑是去给对方当牛做马兼出气筒的,明明是那该死亚拉迩闯的祸,为什么要她来抵罪,虽然亚拉迩是她表姐,但是一表三千里啊,她们又不是一条船的。
夏达很委屈,但是她自然也不能表现或是说出来,只能一脸与有荣焉道,“此为臣之幸。”
“呵,就知道还是夏达最贴心,果然还是紫罗了解你,好在她向朕推荐了。”米奇罗勒含笑点头,眼中满是欣慰,手中把玩着一朵火红的花朵,在这白雪皑皑的冰原极为罕见。
夏达一听,顿时就瞪大眼睛,随后便是咬牙切齿,原来是那个该死的小肚鸡肠家伙。
“既然如此,夏达可要代朕好好照拂王妃阁下,别再怠慢了,若是能让朕见上,更好,听说王妃阁下乃是一位男子,而且长得绝世无双,风姿卓绝……”
夏达身子狠狠一抖,喉咙发苦,心说,陛下,您千万别乱打主意啊,您这后宫已经美君无数了,千万别觊觎有夫之妇,不,有夫之夫。
“陛下,传言不可信呐,那中原粗鄙之地,还是男子为尊,想来大都也是粗鄙之人,哪有我冰原的男子貌美无双。”
米奇罗勒看着夏尔一脸大祸临头的样子,忍不住笑道,“行了行了,明天早上你就过去报到吧,不管他要做什么,只要不超过底线规法,都准了,这是令牌,你带着,把人给看好了,别出什么差错,还有,每日不管你们做什么,每个人小到吃多少粒眯大到翻天覆地,都给朕好好记清楚。”
见陛下神色认真严肃起来,夏尔也跟着严肃,接过盒子打开,里边是雕刻着冰雪花纹的令牌,那是代表女王的身份令牌。
她连忙盖下盒子,拱手道,“臣领命。”
“嗯。”米奇罗勒懒洋洋的应了一句,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夏尔这才松了口气,连忙告退。
在她走后不久,一边厚重的帷幔后走出来一个修长的身影。
男子一身碧绿衣裳,只是在衣摆边缘袖子领子边缘绣了些银色花纹,看起来很是朴素,但是穿在他身上,却另有一种味道,干净清醒,如同一株带着露珠的翠竹。
而男子面貌也很是清俊,虽不是绝世,但那清冷的气质衬起来,却也很是惹眼。
“其实你不用躲起来,作为朕的侍君,在朕寝宫何惧。”米奇罗勒看着男子,嘴角转为一抹似笑非笑,却略带几分讥诮。
男子皱了皱眉,“中原的来使不简单,收起你的心思。”
“呵,怎么,家花不能踩,难道连野花也不能采了,你还真是专制,我就是色又如何,看不惯大可把这身体拿走,我也不是那么稀罕。”米奇罗勒冷哼一声。
自从来到这里,接管了这个身体,莫名其妙成为女王后,她就没有一天好心情,现在难得有个消遣,竟然还被阻止了。
难道真以为她很喜欢这个身体这个身份吗,这样人尽可夫不知道被多少人碰过的身体她都觉得恶心。
活在现代那一妻一夫的世界,尽管也不尽然平等,但是她本身的观念却深入心中,即使这里女子为尊,可以三夫四侍,但是她无法接受,何况这个身体后宫男子众多,也不知道被多少人睡过了。
况且这个身体本人会死,明明还是她几位侍君所为,若不是初来乍到,又是这个身份她无法离开,怎么可能一直被圈禁着管着管那。
“还是那句话,安分的做好你的女王。”男子对于她的不满和挑衅已经习惯,只是淡淡的又警告了一句,想想又道,“若这次冰原之事能解除,你可以自由。”
“当真?”米奇罗勒闻言,眼中顿时一亮,转眼一想又连忙道,“能不能给我另换个身体?”
“可以。”这会男子答应得倒是干脆。
似乎有了这个条件,米奇罗勒心情终于好了一些,笑容再次爬到脸上,难掩好奇道,“诶,既然你知道他们不简单,那是什么不简单法,难道也和你一样通鬼神之术?”
这个男子名商臣,是冰原之地的祭祀,也是女王的侍君,不过显然这个名头只是摆着而已,这男子,谁都碰不得,作为女王侍君是从古流传下来的,大概是每一任女王怕祭祀独大,所以才定下这样的规矩。
不过这男人可不简单,也不知道这冰原女王之前是怎么忍受他的,听说那女王很好色,看着那绝色在面前晃来晃去却吃不到,不闹心么。
商臣难得没有对她随意的问话保持沉默应对,略微思索了下,点头道,“也许。”随后想了想,侧头看了下外面的天色,朝她颔首便悠然离开。
米奇罗勒不觉的摸摸下巴,看他刚刚的样子似乎很不确定,她还一直以为这有法术的祭祀真的天下无敌呢,这下她倒更对那中原使者有兴趣。
一位男子做王妃,现代虽然有同性恋成婚,不过没想到古代就那么高调了,不过这个所谓的冰原都是女子为尊,历史不也没记载么,想必她应该是穿越到了其他空间吧,所以所谓的中原也不是她所想的中原,怎么说呢,有些失望,又有些释然。
完全陌生的世界,陌生的人,陌生的生活,陌生的人生轨道,让她处于迷茫和对人生的厌弃中,大概是因为锋芒都被那几个该死的男人给消磨掉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