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一群捣蛋鬼祸祸,淑云倒是睡了个好觉。空间也被打理妥当,重新变得井井有条。
淑云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洗漱过后。到院中练了一遍五禽戏。又就着几样可口的小咸菜,喝下两碗二米粥,并三个水煎包。拍拍鼓掌的肚子,美美的打了个饱嗝。
然后换上一身轻便的粗布衣裳,盘了个简单的发髻。带上小宫女桔子和布尔了,赫勇两名侍卫,轻车简从直奔京城而去。
淑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逛过街了,这对于一个购物狂来说是非常残酷的。
可也没有办法,毕竟这里不是开放的现代,女人们什么时候想逛街了,就可以毫无顾忌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满大街溜达。尤其是皇帝的女人,别说上街了,连随意回趟娘家的权利都没有。
相对而言,淑云的处境要好很多,起码不用圈在后宫里,偶尔还可以背着康熙上街逛逛。康熙即使知道了,只要不惹出什么事端,多数时候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且康熙高兴时也会主动带着淑云去京城溜达溜达。只不过这样的机会不多罢了。可自从怀了三胞胎,淑云就彻底和外界绝缘了,整天都待在香雪海围着包子们转,所有的空间几乎都被包子们占据了。
趁着现在这样的好机会,淑云哪还能忍得住,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啊?
北京城,是五朝天子地,有千年建城史。
中国历史上最后5代封建王朝辽、金、元、明、清的都城所在,经过一代代的修建,完善。最终以其宏伟的规模,严整的规划,完善的设施,被称为“地球表面上,人类最伟大的个体工程”。其中承载了无数人的心血和智慧,体现了中国古代城市规划的最高成就。
同时这座千年古城也积淀了无比厚重的文化底蕴。
相传黄帝和炎帝曾在北京附近的琢鹿打败九黎部落。杀死了他们的酋长蚩尤,并建立部邑。到了黄帝的第三代,额项曾到幽陵祭枢,到帝尧时代建立幽都,幽都即古代北京。
周武王灭商后,封帝尧后代于蓟,封周宗室召公于北燕;后来燕候吞并了蓟,就以蓟为中心,建立自己的国家。从西周到春秋时代,北京就一直叫蓟城。从晋朝开始。北京改名叫幽州。北京绝对是中国历史上当之无愧的北方第一重镇。
香山的红叶。北海的荷花。曲折幽深的小胡同,温馨亲切的四合院。老北京说不尽的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四处洋溢着一股特有的京韵,京味儿。让人迷醉。让人流连。
淑云的车架直奔京西的护国世。护国寺为北京名刹,始建于元代,规模宏大,寺后有占地数亩的葡萄园。农历每月逢七、八这里都有庙会。桂花嫂的女婿田大牛以前就在这里摆小吃摊子。淑云小时候就常来这里溜达。
今天是八月十八,正赶上庙会。淑云来得虽早,可护国寺周围已经热闹非常了。叫卖声此起彼伏,南来北往的人群川流不息。
各种小摊子占满了街道两旁。
有扒糕、凉粉、艾窝窝,豆面糕,芝麻年糕。油炸灌肠、卤煮丸子等各式北京风味小吃摊子。俱都好吃不贵,经济实惠。
也有锅碗瓢盆、筐箩簸箕等各种各样的日用品一应俱全。还有布匹鞋袜,荷包挂饰,胭脂水粉,香料绢花。木梳篦子,古玩字画,花鸟鱼虫...只要是你能说的出的,在这里都能找得到。
西南边是一溜的戏棚子,有些讲究点的就用绳子和白布圈起来。有些干脆就在露天开演。
说书的,唱大鼓的,唱评戏的...每唱一段或一折,伙计就会拿着小笸箩到观众中要钱,给一文,两文都可,好意思不给也行。但凭观众们赏。戏的质量不高,但胜在便宜。其实大伙也就是看个热闹,就这唔秧唔秧的,站得远点,耳力再稍微差点的还真就听不清,就这还经常听串呢。
戏棚对过多是些打把式卖艺,演杂技的,还有两伙是兜售大力丸的。四周同样围着不少人,有叫好的,也有那喝倒彩的。
还有那算卦的,看手相的,个顶个穿得一派仙风道骨,眯着眼睛,捋着胡子故弄玄虚。就跟一个妈生出来的似的。看得淑云是忍俊不禁。可就有那相信的,而且为数众多。一溜七八个摊子排开,没有一个生意差的,前面都排着好些个人呢。
不得不说,在康熙的治理下,现在这北京城是越来越热闹,越来越繁华了。从护国寺的庙会就能看出,从前那小打小闹的规模,跟现在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淑云头上带着一顶薄薄的纱帽,把脸部都遮挡住了,只堪堪露了双眼睛。这大热的天,淑云也不愿意这么捂着,难受不说,也影响视线。可毕竟是皇妃,多少还是要顾忌些的,最起码也得做点表面功夫不是?
淑云随着人流一路走,一路看,不时出手买点小玩儿意。小桔子紧跟在淑云身后,睁大了好奇的双眼,左右张望着。小丫头毕竟年龄小,正是贪玩儿的时候,好奇心也强。进宫之前尽关在家里学规矩了,外出的机会不多。淑云对着身边的人一向宽厚。所以只要不惹事,淑云也就由着她了。
而布尔乐和赫勇始终尽职的在淑云左右警惕着,另外充当搬运工,对于这个工作他们以前就没少干,现在已经是驾轻就熟了。
此时有很多东西到了现代基本上都消失了,或者说是被淘汰掉了。
就比如粘瓷药和擦铜药。粘瓷药是比火柴棍粗点儿的红黄色小棍,每根五六厘米长。如果瓷碗或瓷盘子摔坏了,将破处用火烤热,然后抹上棍药,两处粘合,冷却后即可粘牢,可继续使用。这年月,百姓们打破的碗盘儿舍不得扔掉,粘上凑合再用。擦铜药是黄药面,专擦铜质器皿,如家具的铜什件,用此药面蘸点食醋,擦出的铜活锃光瓦亮。粘瓷药和擦铜药都相当便宜,经济实用。
护国寺也有两个这样的摊在,两个摊在相连。摊主都是三十来岁的中年人,两人都很瘦小,一黄脸,一黑脸。嘴里都不停地吆喝着“粘瓷的,擦铜的”。两人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比着赛嗓门。喊两声还会相互瞪视一眼。都说同行是冤家,看看这二位,这话还真是一点都不假。
淑云等人的午饭是就地解决的。靠南边有一家卖羊霜肠的,刚摆好的摊子。羊霜肠一般都是在下午卖。因为早上杀羊,摊贩们要先去屠户那里买羊血,用两个柳条篓子装上血,回家再将血灌肠子。一根根的羊霜肠码在大锅里,用水一煮,羊血凝固在肠子里,呈白灰色,如霜包血肠,也是它名称的由来。
这玩意纯属贫民食品,可随意购买,小孩儿、大人买半碗也可。卖时,先从热腾腾的锅里提出霜肠,放在木板上剁成小段,搁在碗里,用羊汤涮几遍,再盛满羊汤,然后用铁勺从作料罐里盛出大勺芝麻酱、红辣椒油,抓把绿香菜后,热腾腾地递在食客手中,又红又绿的作料和鲜味儿扑鼻,美味异常。
摊主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一边麻利的摆放着各种调料用具,一边高喊着“羊肚开锅!”。
这人淑云认识,姓李,大家都管他叫李大头,为人挺和气,也挺仗义的。十多年前他就在护国寺摆摊子,那时他还不到四十岁。他的摊子就挨着田大牛的。每次淑云来,他都会笑呵呵的摸摸淑云的脑袋,然后请淑云吃一大碗羊霜肠。整个护国寺的羊霜肠就数他家的最地道,据说手艺是他爷爷传下来的。
大热天里,吃上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羊霜肠。出一身的汗,毛孔都在张开了,那舒服劲就别提了。
桔子,布尔乐和赫勇以前都没吃过这个。看淑云吃得香甜,他们禁不住也呼噜噜的吃开了。布尔乐和赫勇连吃了三大碗。吃完后,三人脸上都是一副满足的样子。
临走时,淑云让桔子悄悄递给李大头一百两银子,说是她家夫人吃得很满意,算是打赏的。李大头愣住了,连桔子地过去的银子都没顾得上接。桔子小丫头机灵着呢。笑呵呵的把一包银子塞在李大头手中,就转身随着淑云走了。
一百两银子对于李大头这样的底层百姓来说,绝对是一笔巨款。无论是盘下间小店面,还是在外城置办个小院子都够了。凭借儿时的一段渊源,以淑云现在的能力,再多给李大头些钱,或是帮他一把,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可淑云不想泻露自己真正的身世,所以从前认识的人,能少接触还是好接触的好。再说对一般的老百姓来说,一步登天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跟淑云这样身份的人扯上关系,在本身没有任何势力的情况下,还不如不认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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