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无奈的摇摇头,道:“你们中国人,真是无药可救了!想住你就住吧。.org”他冲着小鬼子们大吼一声:“收队!”
“谢谢太君的赏赐,谢谢!”
向天龙听鬼子们的脚步声出了院子,和刘旺财返回地洞。
“团长,鬼子走了?”陈振中在黑暗中问道。
“走了!”向天龙划着火柴点燃油灯,问刘旺财,“这个李二是个什么东西?”
“他不是东西,简直就是一个畜生!”刘旺财咳嗽一声,狠狠把痰吐到地上,“这小子和我爹原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一起合伙收购药材,他负责账目,因为做假账被发现,两人就拆伙了。他另立炉灶过后,因为不讲信用,老是做一些以次充好的事情,生意十分清淡,他不思过反省,反而迁怒于我爹,多次花钱雇请一些地痞流氓到我们家的药材收购点挑衅闹事。更加令人忍无可忍的是,他竟然在一次酒后到我们家店面纵火,所幸没有造成人员伤亡。父亲一气之下和几个伙计把他扭送到警察局,让他做了一年大牢。从那以后,这家伙到处扬言要杀了我,让我们家断了香火。此次他带着小鬼子上门找我,想置于我于死地不说,还想霸占我们家的房产,可见心肠之恶毒!”
向天龙皱着眉头,道:“我们还不能确定什么时候离开原城,他向小鬼子请求住在这里,必然会对我们构成极大威胁!”
“那怎么办?”鲍德旺问道。
“还能怎么办?干掉他!”陈振中挥动右手,做了个斩杀的动作。
“对,这小子心肠恶毒,现在又认贼作父,将来还不知要祸害多少人,必须干掉他!”向天龙咬着牙说道。
“可是这小子现在跟小鬼子在一起,我们怎么下手?”刘旺财有点担心。
“这你不用担心,只要告诉我他住在哪里和相貌特征就行。”向天龙自信地说道。
“他住在离此不远的南大街簸箕胡同,院子里有一棵老槐树的就是他家。”
“怎么走?”
“出了巷道往右拐,前行二百多米可以看到一条南北走向的小巷,走完这条小巷可以看到一条东西弄堂,这就是簸箕胡同。”
“他的长相有什么特征?”
“中等身才,白白胖胖,带着眼镜,左耳孔边有一个花生状的拴马桩,十分惹眼。”
“他们家还有些什么人?”
“老婆,一个十来岁的女儿,一个老母。别看李二不是东西,他的老婆和母亲都是通情达理的人。”
“你们提高戒备呆在家里,我去去就回。”向天龙转身欲走。
“团长,”陈振中拦住向天龙,“现在街上肯定到处都是鬼子,这太危险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这事不能耽搁!”
“那你去哪里找他?”
“这小子既然说搬来这里住,不管会不会带家人来,肯定会回去告知他们,我潜入他家,控制他的家人,然后守株待兔就行。”
“团长,只怕会有鬼子和他呆在一起,你要小心!”
“知道了!”向天龙掩好双枪,装起两个手雷,钻出地洞,又将铁锅小心放好,出了院门。
向天龙在小巷中穿行,一路上看不到一个行人,在即将进入簸箕胡同的时候,灵敏的双耳听到前面隐约传来一串脚步声,很明显有十多个人。
“这么多人,肯定是鬼子!”向天龙左顾右盼一番,后退十几米,翻身进了一个院落之中。
这是一户人家的后院,里面除去一片杂草就是一个简陋的厕所。
向天龙拔出双枪,透过围墙的裂缝往外面看去。只见十几个小鬼子押着一个晋绥军往自己这边走来。
这个晋绥军还是一个孩子,身材瘦小,看样子不会超过十八岁,虽然一脸的稚气,眼神却充满坚毅,他的军服松松垮垮显得十分肥大,上面满是尘土和血迹。他被反绑着双手,光着脚板,显然是刚刚遭到一顿毒打,脚上鲜血淋漓,拖着左腿一步一步往前挪动。
“八嘎,走快点!”一个小鬼子抬起枪托狠狠击打在这个男孩的后背。
男孩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跪到地上,猛地回头瞪视着鬼子们大骂道:“日你妈的小鬼子,有种一枪打死我!”
“八嘎,起来。”一个小鬼子抓着这个男孩的胳膊把他提了起来。
这个男孩站稳双脚,猛地转身低头往一个小鬼子的肚子撞去。
这个小鬼子猝不及防,仰面跌倒,惹得别的日军哈哈狂笑。
这个男孩突然拔腿一瘸一拐的往前跑去。
“支那小孩,良心,大大的不好!”一个小鬼子举起三八大盖,瞄准了这个男孩。
“怎么办?救还是不救?救,一定会引来别的鬼子,自己和这个孩子很难脱身,不救,他必然惨死在鬼子的手里!”左右为难带来的痛苦令向天龙咬紧牙齿,双眼充血,想到地洞里的兄弟他无力的垂下双枪。
“砰”
一声枪响,这个男孩被击中右腿,一下子扑倒在地,他呼呼喘着粗气,用膝盖抵着地面,挣扎着往前挪动。
看着和自己只有一墙之隔的男孩盈满泪水的双眼,向天龙额头青筋凸起,他在心里呼喊着:“兄弟,原谅我。”
小鬼子们有的吹着口哨,有的点燃香烟,迈着悠闲的步伐向这个男孩走来。
“小孩,你的跑啊,起来继续跑。”被男孩撞倒的小鬼子蹲下身子,用戏弄的眼神看着男孩。
“呸!”男孩把一大口唾液吐到这个小鬼子的脸上,骂道,“我日你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