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佐木四郎正坐在办公桌后面阅览文件,听到脚步声往窗外看去,见秦天富和霍连山及耷拉着双手的金三往办公室匆匆走来,将文件放进抽屉,然后正襟危坐。.org
“报告!”秦天富在门外喊道。
“进来吧,秦桑。”
秦天富推开门,和霍连山及金三疾步走到佐佐木四郎的办公桌前,道:“少佐阁下,出事了,我父亲出事了。”
“秦桑,出了什么事情?”
“我父亲,被,被土八路绑票了。”秦天富咧开嘴巴哭了起来。
“秦桑,你的情绪不要激动,把事情给我细细地讲述一遍。”
“金三,你把事情经过给少佐阁下讲一遍。”秦天富用衣袖擦擦眼泪。
“是!”金三把事情经过详细讲述了一遍。
听完金三的讲述,佐佐木四郎挥手叫他出去包扎伤口。他起身离座,背着双手来回走了几圈,看着秦天富和霍连山,皱着眉头道:“那股神秘的人马还没有查出什么眉目,现在又跳出什么八路军游击队太行山独立大队,真是八格牙路!”他摸着下巴,眯缝着一双小眼睛,“秦桑,霍桑,根据金三所讲,这些女人枪法精准,有备而来,会不会和那股偷袭骑兵小队的神秘人马是一伙的?”
“太君,我看很有可能。”霍连山点着长长的脑袋,而秦天富则哭丧着脸一言不发。
佐佐木四郎走到秦天富身边,拍拍他的肩头:“秦桑,你们都是大日本帝国忠诚的朋友,我们不会不闻不问,你们在此稍等,我立即向藤田将军汇报此事,看他有什么意见!”
“多谢少佐!”秦天富重重地垂下脑袋。
“秦桑,放松你的情绪!”佐佐木四郎出了办公室,往藤田健雄的办公室走去。
“将军!”佐佐木四郎大步走进藤田健雄的办公室,“我有事向你汇报!”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藤田健雄正低着头在看报纸:“佐佐木君,有什么事?”
“报告将军,秦开泰被人绑架了。”
“哦?”藤田健雄抬头看着佐佐木四郎,“到底是怎么回事?”
佐佐木四郎把事情的经过完整地讲述一遍,问道:“将军,我们该怎么办?”
“告诉我,你有什么想法?”
“我怀疑这些人和那股袭击骑兵小队的人是一个团伙,不管他们是游击队还是别的武装,我们都要进军香炉岭,剿灭这些可恶的支那人!”
“你想过没有,进军香炉岭,秦开泰必死无疑!”
“将军,也许秦开泰现在就已经死了,再说了,即使他没死,只要能剿灭这些可恶的支那武装,区区一个秦开泰算什么?中国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为我们大日本皇军做事的汉奸,别说死了一个秦开泰,就是死了一千个一万个,愿意为我们大日本皇军做事的大有人在!”
藤田健雄沉思片刻:“那好,就照你的意思办吧。”
“哈衣!”佐佐木四郎敬了一个军礼,转身往门口走去。
“佐佐木——”
“将军,还有什么吩咐?”佐佐木四郎停下脚步扭头问道。
“我希望能看到此次行动的成果!”
“哈衣!”佐佐木四郎大步走出藤田健雄的办公室。
秦天富见佐佐木四郎面带笑意,急忙迎了上去:“少佐阁下,藤田将军是什么意思?”
佐佐木四郎边走便问:“秦桑,你的有什么建议?”
秦天富亦步亦趋,道:“我的意思是答应绑匪的条件,把我父亲赎回来,我们家有的是钱——”
“哈哈——”佐佐木四郎坐到椅子上,“秦桑,你的太天真了!”
“太君,什么意思?”
“你想过没有,我们的敌人,不管是游击队还是国民党部队,对汉奸都是十分的痛恨。你的母亲和你的妹妹,她们只是女人,除去和我睡觉并没有做过罪大恶极的事情,他们都不会放过,你想,你的父亲落到他们手里难道还有生还的希望吗?”
“难道,难道太君就真的见死不救了吗?”秦天富哭着问道。
“不是见死不救,而是我们现在根本就搞不清令尊是死是活,我只是提醒你做好心理准备。”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将军的意思是即刻发兵香炉峰,剿灭这伙土匪,能救下令尊当然是我们大家共同的心愿,除此而外没有别的办法。”
“啊哈——”秦天富顿足大哭,霍连山表示安慰地拍拍他的肩头。
佐佐木四郎冷眼看了一会秦天富,突然咆哮道:“秦天富,作为一个男人怎么能嚎啕大哭,而且是在我的办公室,成何体统?马上给我止住哭声!”
秦天富立刻噤若寒蝉,低垂着头不住抹泪。
“由于我们掌握敌人的情况不多,我将亲自带领一个中队的骑兵,和你们各两个小队的人马共计五百人,发兵香炉岭,希望我们能凯旋而归,赶快准备去吧。”
“哈衣!”秦天富和霍连山垂下脑袋,转身离开佐佐木四郎的办公室。
直到暮色四拢,向天龙才从望远镜中看到一辆卡车颠簸着往七道坡驶来,后面跟着大约二百多个治安队员和便衣队员及十几个日军,其中有一个日军上尉和几个治安队员骑着战马。
“他奶奶的,怎么就这几个鬼子?”向天龙皱起眉头,他没有想到,狡猾的佐佐木四郎带着他的骑兵中队始终和前面的卡车保持十公里的距离。
“秦桑,霍桑,你们都是土生土长的华阳人,知道前面是什么地方?”佐佐木四郎慢腾腾地骑着一匹棕色的战马,问跟在左右的秦天富和霍连山。
霍连山道:“少佐阁下,再走大约十公里就是七道坡。七道坡距离香炉峰大约二十里山路,华阳城大约一百多里,在华阳城的西南方向,路两边山坡的坡度很陡,上面长满半人高的野草和灌木,其中有一段山路有七道缓坡,远看就像波浪一样高低起伏,故名七道坡。”
佐佐木四郎点点头:“看来霍桑对华阳的地理十分熟悉,我再问你,如果你是绑匪,想用秦桑的父亲作为诱饵,会不会在七道坡设下圈套伏击我们?”
霍连山恍然大悟,道:“少佐阁下,原来这就是你派便衣队和治安队走在前面的原因?用我们的人做诱饵,引伏击的土匪现身,然后我们迅速驰援,把土匪围而歼之,高啊!少佐阁下实在是深谙用兵之道啊!”
佐佐木四郎得意地笑笑:“我记得曾经跟你们说过,那伙神秘的人马因为人数只有四五十个,虽然单兵作战的能力不容小觑,但是还不具备打攻坚战和防御战的实力,只能搞卑鄙的偷袭,因为打伏击实在是他们的长处,如果是这伙家伙绑架秦桑的父亲,在七道坡设下圈套,他们就没有上两次那么侥幸了。你们看,我们的骑兵来自英勇善战的光荣的关东军骑兵旅团,战马都是来自蒙古的名驹,四肢健壮,训练有素,奔跑的速度十分惊人,每小时跑五六十公里绝对没有问题,三二式军刀钢质优良、锋利,坚固耐用而重心适当,四四式骑枪相较三八式骑枪来说,完美地解决了射击精度的问题,如果七道坡真的有伏兵,只要枪声一响,我们十分钟就能到达,区区几十个土匪,弹指之间就叫他们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