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氏的曦揪住我的头发,恶狠狠的说道,
“滚回你的春神殿,不许你用法力,从山路给我一步一步的走到这里来,并且从旁门而入。”
说完她松开了我的头发,我也慢慢转身离开了这里,一路走回春神殿。
这一路走着,露儿还过来擦了擦我鼻孔嘴角的血。
“娘娘都是露儿不好,让你受苦了。”
我冲着她摇了摇头,
“这不关你的事。”
我们走回了春神殿门口时候,露儿想搀扶我坐来歇歇脚,我看了露儿一眼,
“不必了,带我去山路吧?”
露儿带着我绕过春神殿,来到了一片绿荫的山前,她指着前面山上蜿蜒曲折的一条小路说道,
“娘娘那条路便是唯一能到祈寿宫的路了。”
我看了一眼这山,几乎是垂直的,要想不用功力上去的话实难办的到。
看来太昊的母亲是想整死我,不过我是不会那么容易被她整死的,这笔账将来有一天我一定会好好的跟她清算。
我看了一眼露儿,
“你就送我到这里吧,如果带上你恐怕是真的很难到祈寿宫的。”
露儿冲着我点了下头,
“嗯,恭送娘娘。”
于是,我一个人走到了山脚下,山上全是些石头,有的好像已经不稳了,脚踩在上面,一不小心整个人就会栽下来。
我徒手爬到了上面,就这样慢慢的像上面爬着,终于我累的气喘嘘嘘,但是也终于坚持到了山顶。
翻过去就应该快到祈寿宫了,咬咬牙就过去了,就这样我手拉着杂草又一步一步朝着山下滑去。
我的眼前就是一棵大树,但是我已经收不住脚了,因为山坡太陡了,眼看就撞上去了,我也只能将双手支到前面,不致于整个人扑上去。
可是我却没有注意到树干上还横有一根很长的枯树枝,我就那样滑了过去,还好双手支撑在树上,但是那根枯树枝已经深深的插进了我的大腿外侧。
疼,钻心的疼,我低头看了一下,那根枯树枝就从我的大腿的前面穿了过去,枯树枝的头就露出在我的大腿后面,而位置就是大腿的偏外侧,这枯木枝足有2寸粗。
我的额头上冒着冷汗,闭着眼咬着牙,心想我一定要坚持,为了鸟族,为了我的血海深仇,我手握大腿前面的枯木,咬紧了牙关。
啊——
我将那枯木拔了出来,然后在附近拔了些野草,将大腿扎牢以至于它不在流血。
于是我又继续朝山下划,终于我看到了下面淡淡的薄雾中隐约的几座宫殿,难到我马上就要到山下了。
我加快了脚步,拉着身边可以借力的野草,也顾不上我的腿疼与不疼了。
终于我下了山,擦了擦脸上的汗,先是委屈的撇着嘴,然后噗哧一声的笑了出来,一边笑眼泪也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我开心的安慰自己道,
“我到了,我终于下来了。”
我扯了一根粗树枝做拐杖,然后一瘸一拐的走了下来,我看到那太昊母亲那老家伙的祈寿宫就在不远处了,心想着你个老不死的,就算不用法力我也到了。
我到了祈寿宫后,四周寻了一下,终于也找到了他们所说的那个旁门,这门很小,看来平日里也是那些猫狗来回穿梭的门,而对于人来说虽然有点紧巴巴,但是也够一个人走过去的了。
我走上去敲了敲门,这扇小门竟然自己开了,我拄着粗树枝走了进去,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刚进门就觉得后背被一棍砸在上面。
啊——
我被打倒啪在地上,更令我没想到的是,地面上铺满了烧的通红通红的火炭,我赶忙想要站起身来,竟然是一只脚踩在我的背上,然后我没有办法动弹,我转头一看竟然是那个女娲氏的曦。
“臭女人拿开你的脚?”我大声嚷道。
她抱着双臂笑道,
“拿开,看到你这个样子我就觉得兴奋,我怎么能舍得拿开呢?”
我的身下滋滋的冒着白烟,似乎我身上的肉已经被灼烂了。
看着这些通红的火炭,一直延伸到前面,而火炭的尽头就是太昊那老不死的母亲。
女娲氏曦抬开了脚,我终于站了起来,身上的衣裳还冒着浓浓的烟,两个手掌已经被烧的乌漆麻黑。
只见帝母那老不死的笑着说道,
“算你识相没有用法力,现在就给我赤脚从这上面走过来给我跪安?”
我的身上虽然灼伤痕累累,但是这些比起我心里的痛差远了,走过去就走过去,只要我过了这关,不但鸟族相安无事,留下来我的功力也可以突飞猛进。只要我能报的了仇这些又算的了什么。
我脚踩在炭火上滋拉滋拉的响着,我忍着痛没有流一滴眼泪,一步一步的朝着帝母而去。
当我以为走过去以后这一切就将会结束了,可是并没有,女娲氏曦在我的背后就是狠狠的一脚,而后狠狠的将我推倒在地,她蹲在我身旁没有炭火的地方,扯着我的头发,
“你以为做太昊的女人这么容易吗,真不知道太昊他喜欢你哪里,你的这副皮囊也不过如此吗,我要是把它烧焦了你说太昊他还会不会喜欢你呢?”
女娲氏的曦拉着我的头发,将我的脸朝着火炭上按。
啊——
我撕心裂肺的惨叫着,
“你个毒妇!”
直到我的脸被烧焦她才松开手,我想挣扎着站起来,而当我双手支撑在火炭上,摇摇晃晃的想站起来的时候,我终于疼的闭上眼睛,也终于倒下去了。
只听这个时候,是一声鸟叫声传来,我知道那声音是玄磊的,
“玄、玄磊……”
又是一声的鸟叫,玄磊从我的上空垂落下来,双手将我拎起。
他带着我飞出了祈寿宫,可是没有飞多远,祈寿宫里面万剑齐发,射中了玄磊的后背。
他带着我落到了地上,而后面的帝母和女娲氏曦也赶了过来。
玄磊怀里就躺着奄奄一息的我,我的眼睛半睁半闭着问道,
“玄、玄磊你回来做什么,谁要你回来的?”
玄磊看着我烧焦了的脸,心疼的流下两行眼泪,
“就算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后面赶过来的帝母看着这副场景,
“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呀,这男子是你什么人?”
玄磊转头看着帝母,
“我是他男人,你个死老太婆,今天我玄磊非宰了你不可?”
帝母看着玄磊那凶狠的眼神,似乎先是有些动摇,随后大声嚷道,
“既然自己送上门来,那就休要怪我了,来人将这两个不要脸的狗男女给我一并解决了。”
只见后面便是十几个天将,他们躬身回道,
“是!”
“玄磊你不要管我,快走,你打不过他们的,”我推开玄磊嚷道。
可是玄磊并没有听我的话,不但没有离开,反而用道透明的结界将我罩住,自己一溜烟的闪到了帝母的跟前,我真的没想到玄磊这数月来的功力真的是进步太多了,他手掐住了帝母的脖子,看向那些天兵,
“都给我后退,否则我就掐断她的脖子。”
只见那些天兵纷纷后退,眼见那些天兵就要退进祈寿宫的大门的时候,女娲氏的曦拿出一颗五彩斑斓的珠子,这珠子在她手里那么轻轻一摇晃,瞬间玄磊给我罩住的结界突破了,而抓着帝母脖子的玄磊也被震飞回到了我的身旁,并且嘴里还溢出鲜血。
这珠子好生的厉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还没等玄磊来得及反抗,就已经败下来了,想必这应该就是女娲氏的致宝灵珠,而巫妖大战的时候,也是女娲氏的曦用这颗灵珠救了人族,恐怕我和玄磊这次是死定了。
所有天兵一窝蜂的围了上来,而这个时候的我已经是个半残废了,玄磊他一个人逃走也许还有一丝希望,他若是带着我,那铁定就别想走了。
就在这个时候玄磊他抱起我,拼尽了全力,展开翅膀一飞冲天,一声鸟叫后,顿时后面弓箭万箭齐发,玄磊先前中的箭还在身后插着,这回的他又添新伤,身后就好像被插成了刺猬一样。
我用一丝力气看了看玄磊,
“放下我,你自己走?”
玄磊没有回答,反而他的双臂抱的更紧了,女娲氏曦只是在后面轻摇灵珠,瞬间我们的眼前就是一道气流,就向一堵墙一样挡住了前面的路,玄磊抱着我朝着上面飞,可是他飞到哪里,哪里就被这道气流笼罩,我们根本就飞不出去了。
只听又是一声哀怨的鸟叫声,玄磊带着我落了地,众天兵纷纷过来将我俩围住,帝母和女娲氏曦也从后面跟了过来,女娲氏曦举起她手里的灵珠,正准备让我俩粉身碎骨的这千钧一发之际。
“都给我住手!”
没想到竟然是太昊带着一些人马奔了过来,这女娲氏的曦眼见太昊就要到了跟前,她继续使灵珠准备将我俩一击毙命,帝母一把抓住手拿灵珠的曦,并对她摇了摇头。
随后太昊到了我跟玄磊的面前,看着玄磊怀里已经满身伤痕,脸和身前已经灼烂的跟鬼没啥区别的我冲着曦大声喝道,
“谁让你这么做的?”太昊夺过曦手里的灵珠,一个嘴巴扇到曦的脸上,曦捂着脸,看了看帝母,
“是青儿她没有礼素,母亲想好好管教她,所以我便代劳了。”
帝母走到太昊跟前,
“是我想要惩罚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目中无人的家伙!”
“母亲你,你怎么能这么做呢?青儿就算是我的偏宫你也不能这么对她,她身上这么重的伤,就算是对一个天界的重犯也不必这么狠毒啊!”
帝母听了太昊的话,气的眉毛都要立起来了。
“你、你就为了这么区区一个妖族女子,竟敢顶撞我?来人将这两个狗男女给我乱箭射死!”
太昊急忙跑到我和玄磊的眼前,双臂摊开,眼望着帝母,
“母亲昊求你就放过他们吧,你让昊为你兴旺人族,昊做到了,为了伏羲氏繁衍生息血统纯正,昊也弃青儿不顾娶了女娲氏曦,并育四子,现如今你的要求昊都做到了,儿只有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昊想要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就这么小小的心愿,都没办法实现吗?青儿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当年明明是我们亏欠她呀母亲,而今你又苦苦相逼,这究竟是何缘由啊!儿求母亲了,昊从未曾为了自己而活过,求母亲不要在为难青儿了,儿现在什么都不想在奢求了,昊只想和青儿在一起,求求你了不要在伤害她了好吗?”
还没等帝母开口,女娲氏曦,便大声回答道,
“就算你纳偏宫,不想纳女娲氏的后人,也应该纳个人族的女子,而不是这个异类。”
太昊只是用满是仇恨的眼神看了一眼曦,并没有回她的话,而后双膝跪在帝母跟前,
“母亲,昊求你放过青儿吧?”
帝母看着这个天帝在众人面前给自己跪下,似乎有些不知所措,急忙回道,
“太昊你给我马上起来,你是天帝,这世间万物都由你主宰,本座不允许你这么窝囊。”
太昊泪在双目,
“儿如今活的更是窝囊,就连心爱之人都保护不了,这个天帝做不做还有什么意义。”
帝母怒气冲天,但是大局为重,她压抑着怒火,长吸了口气,
“你起来吧,我答应你日后不在为难青儿?”
太昊拱手回道,
“谢谢母亲!”
太昊起身后,忙叫来跟随他过来的天兵,将我和玄磊带回春神殿,而太昊从曦的身边经过时,只是斜眼瞧了一下曦,
“日后你有什么火冲我来发就好,若是在敢动青儿一根头发,我绝不饶你。”
就这样,我和玄磊死里逃生了,而玄磊的伤势虽然严重,但是不致于要了性命,加上天界医师的调养不出几日便能康复。
可是我的大半皮肤都已经灼烂了,恐怕是救回来,可能容颜也是受损严重,虽然太昊的功力深厚,但是也只能医治大部分的伤患快速愈合,而身上和脸上的一部分疤痕还是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