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就在那个铁板一点点移动开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有一些不对的地方,按说这里如果是刚刚炸开的话,那下面一定是真空的存在,如此突然出现一个缺口,一定会引起吸入的效果,但此时这水与洞连接的很完美,没有一点抽水的感觉。
等那石板被整个打开后,我看到了地下有一个圆型的洞穴,这个洞不像是刚打的,那些人也没有这么快的速度,我也只是寻到龙气归入的地方,并不确定这下面会有什么通道,我还在考虑如何向下挖呢,这到有了一个现成的出来。
如果是那些家伙挖的话,那这地下的泥土他们放到哪里去了?
如果不是他们挖的话,那这洞又是怎么形成的呢?
莫非在我们之前就已经有在进去过了?
带着这样的疑问,我第一个钻进了洞里,眼下去考虑这些已经不管什么用了,只有走进去,才有可能知道真相的所在。
我正准备头朝下来个跳水式呢,谁知道下了一半,我才看到已经到底了,害我没有收住速度,一头撞到了泥面上。
后面有人不停的拍我的腿,不知道我出了什么事,我勉强的把手伸了出去,做了一个OK的手势,这才调整了姿势顺着这河道滑进了身子。
原来这洞口并不是直上直下的,下到一半的时候,就会突然拐弯,之后是一条长长的横向的水下河道,大小宽窄也就容得一个人通过,你这里连转个身都办不到。
我游了一会儿,回头看了一下,沛沛跟了下来,也就安心向前游去。
游了不多一会儿,我又看到一处向下的拐弯所在,但一个纵身钻了下去,整条河道里,也就是在转弯的时候还有些空间,其它的地方游得很是压抑。
有一段时间了,我发现这河道是呈Z字型向下延伸的,虽然我一直感觉这路是在向前走,或许是在水下没有了方向感,才会觉得我是一直向前行进的。
我不时的回头看去,沛沛一直跟在我的后面,曾几何时,我身后的人都是冉然,而现在早已物是人非了。
我本来以为自己忘记了冉然,我本来以为自己不会再去想她,但是他时时的出现在我的脑海中,越向下潜去,就越想她。
不知道拐了几个弯,虽然呼吸还算正常,但是我的胸口的压力越来越大了,好像已经下得够深的了,却还没有走出这奇怪的水道。莫不是又遇到什么鬼打墙之类的事了吧?
这种事也不是没遇到过,但都有法可寻,但在这里,行动极其不方便,连话都说不了,几乎都不能交流,就算遇上了这种情况,也没有可以商量的人,此时我却担心,这身上的氧气瓶够不够我们支持下去的。
又接连游过了几道弯,我好像发现这里的情况有些不一样,起码来说土层的变化我是感觉得出来的。
虽然我不是什么地质学家,但从土质的颜色,还有触手的感觉,到是能分辨出来个一二,我伸手划了一下,这两边的水道似乎比上面的要硬上一些。似乎里面还有一些其它的成分,但我不知道是煤还是别的什么,这也不是我去分析的了。
我看了看氢气瓶,那个指针才告诉我,这一路下来,并没有使用多少氧气,我到是为公司的装备感到高兴。
没有想到丽新弄来的都是最新最好的,她给我说过,这种氧气瓶是高压氧气,别看那么一小瓶,足可以供我们在水下三个小时的使用,此时我们一人背了两个,一共是六个小时,而且我们随身带的防水袋里,还一人多备了一瓶,九个小时的时间,如果地下没有水的话,我们回去是绰绰有余的。
就在我看完指针转头看路的时候,却被人踢了一下。
准备的说,应该是我的头撞到了别人的脚上面。但这一下却让我吃了一惊,我知道那些人先我们下去的,这碰到了他们,还不在水下大战一场,如此狭小的空间,一定会施展不开的,但我转念一想,我是这样,他们也是这样的,真打起来,就要看谁先下手为强了。
我如果抢在他们之前将这家伙制住的话,他们根本就不会回身来救的,就算用那什么鱼枪之类的东西,我也有一个可以挡差,论胜算还是我这里大一些。
虽然这么想的,但我碰到那个人的脚的时候,也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下,却不小心碰到了跟在我后面的沛沛。
沛沛拍了拍我的腿,我回过头来,对他做了一个没事的手势,并告诉他有生人挡路。
她也明白什么时间,立刻举起了一把军刀就要冲过去。
我赶快拦下了她,我知道,在这里一个人走的都费劲,何况两个人同时挤过去呢,万一我们要是夹在这里动弹不得,岂不是很尴尬。
我对沛沛摆了摆手,自己又一次的向那只脚游了过去。
因为呆了这么半天,那个人根本就没有移动过,按在水下人是非常敏感的,如果他拖在最后的,有一点的动静,他都会有一些极大的反应,就算没有,他也应该继续向前游动的,但是他没有,也没有任何的后续动作。
于是,我大胆把头灯照向了他的身体。
这一照,我才发现,这个人露出的只是半截的身子,前半部就钻在那河道的拐弯处,不知道他是在等前面的人行动,还是卡在了这里动不了。
沛沛还在拉我的腿,比划着要一刀解决了他,我示意她知道了,但却没有拿着她递过来的军刀,因为我看出来,这个人的腿是无力的放在这里,大胆的想,他已经死了。
我伸出了双手,抓住了他的腿,轻轻一提,那个人的身体就这样随着我飘了上来,我看得到他全身的装备都很完好,只是没有了头。
我打了一个寒颤,让本来就在这水下的我更加的寒冷。
这个家伙的头虽然断掉了,我却没有看到有水飘出来,而且那伤口收缩的还非常严实,就好像放在这里很长时间似的。
我不敢再看他,也有点后悔看到他,现在想把他再塞回那拐道里,因为这样的尸体,我完全就拦住了我们后面的路,就算把扔到后面,我们每个人都要和他贴身而过,那种恶心的感觉我最受不了。
沛沛好像知道我发现了什么,不停的向挤过来,我只好让开了一点地方,好在她比较瘦,挤到一半的时候,虽然挤不动了,但她也看到了那具无头尸体。
吓得她立时向后缩了一下。
我心中大笑,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啊,杀个人不眨眼,但见个死人却会害怕。
就在我还看着他发笑的时候,沛沛却拼命的指着前面,潜水镜中我看得出她惊恐的眼神。
我马上回头,竟看到,那个拐道里慢慢的飘出了一个人头,是不是这个尸体的原配我不知道,但我看得出来那个家伙死得非常痛苦。
他的潜水镜及头部的潜水衣都没有了,露出了一张古怪的脸,头发就这么飘在水里,一上一下,一左一右的,就好像他正在对我点头说话。
看到这样的场景,我的心里也有些颤,不时的向后退去,沛沛好像也知道我的胆怯,陪着我一起后退。
后面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到我们后退的如此急也应该猜到了八九分了,于是整个队伍就向后退。
但是不管怎么退,那个人头就这样飘在我的面前,好像很舍不得我们走似的,我知道这些枉死的人一定会找人替死,也就是俗称的替死鬼。
猜不出来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死的,或许是他们黑吃黑,想多分一份,就在这里先杀掉了一个最无用的。
又或者是这水里有不知名的怪东西,这个人只是我们看到的第一个,也许下面的水道里会有更多也说不定。
我在心里念着《地藏经》《金刚经》《心经》所有可以念的经,希望可以早点将他超度。
这不念到好,刚一念,那个人头突然的就眼开的眼睛,满眼血丝的看着我,看的我心里都开始发毛了。
我还想往后退,但沛沛示意我已经到头了。
到头了,为什么他们不钻上去呢?我回头使劲看着,却看到最后面的安倍对我摆着手,告诉我后面是条死路。
这怎么可能,刚刚我们才钻下来多没多久的,就算填土也没有这么快的啊。
刚刚知道回去无路的时候,我一回头,却看到那个家伙正停在我的眼前,此时他的嘴已经张开了,我看到了他黄黄的牙齿,好像他在对我呼喊着,又好像他准备咬下我的鼻子。
我尽最大的力气后退了一点,这才看清了他的样子,虽然他睁着眼睛,但是眼珠上翻,只有那充满血丝的眼白,那张大的嘴里,好像有一些什么东西,正在慢慢的涌出来。
呼的一下,那东西飞出来的特别快,一下子就缠住了我脑袋,我立时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正在扯动我的头部,好像要把我的头扯下去似的。
我顾不上那许多了,立刻伸手抓住了那个脑袋,想把他推开,谁知道,我越用力,那股牵扯的力量就越大,此时我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被拉长了。
不知道那是什么怪物,它竟然可以只吸收我的脑袋,而不会动到我的身子,现在想这些也没有用了,我连头都抬不起来,眼前都是一片漆黑的。
耳边传来了咕噜咕噜的声音,不知道是人头发出的还是那里面的怪物发出的。
就在我挣扎的时候,我感觉到身上爬过来一个人,应该是沛沛来救我了,在这极窄的水道里,她每爬一步,都十分的艰难,但她还是挤到了我的后背的地方,一只手又将我的身子按下去一些。
突然,这股力量小了,我立刻借势把那脑袋推到了一边,此时我才发现,我的潜水镜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粘上了一堆绿色的东西,怪不得我看到眼前的情况呢。
我伸手擦去了这些东西,却看到那个脑袋的头顶,正插着一把军刀,没到柄处,而他的嘴里却伸出了几个奇怪的爪子,就好像是章鱼一样,在那里一收一收的,往拐道处游去。
看来沛沛这一招是有效果了,那个怪家伙已经开始逃跑了。
接着沛沛退了回去,而我重新整理了一下装备,从身前那个尸体上摸出了一把古铜的匕首,看样子不是很锋利,但拿在那里却很沉重。
此时既然已经没有退路,那就只好上前了,对方死了一个人,对我们来说,可是莫大的帮助,但我又害怕这水下的小章鱼,早知道的话,就让他准备一些水枪了。
我将那尸体推回了拐道处,硬生生的把它塞了过去,也不管身体的什么柔韧度了,或许我是在报刚才的仇,把这气都发了身子上。
看到那个人的尸体顺利的飘了过去,我也一头钻到了下面的水道里。同时推着那个尸体向前行动着,就算再有什么小章鱼一类的怪物,我也有这个尸体替我来挡挡。
当下到这里的时候,我明显的感觉出来这和上面任何一处的水道都不一样,因为这里从之前的土泥,变成了铁管一样的所在。
我们所有人都好像钻进了一个铁桶里,这桶的四周都有些奇怪的花纹图案,每隔一段就会有一个五角星一样的突出的装饰品,摸上去很有手感。
其它人也都在这里放慢了速度,欣赏起这里的水下艺术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