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不凡跟叶子天之前躲在参天大树的时候,将所有的一切都看的十分清楚。
男子刚开始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可是在即将踏入阵法的时候,却突兀的站住了脚步,而且那样子也根本不想是自己所发现的。
如果说刚刚男子看到吴不凡跟叶子天两人时的惊呼让吴不凡好奇,那么这个问题则是吴不凡必须知道的事情。
“有人提醒。”男子脸色变幻了好几下,最终才狠了狠心说出答案。
很简单的一个逻辑,一个敢破坏茅山一脉传人计划的人,那么其身份跟实力绝对不简单。
但最终的答案也很简单,现在在他面前的,是茅山一脉的两人,而在他的身后,是茅山一脉所布置的阵法,就算他选择硬气不说又怎么样?只能受更多的哭。
“提醒?我没有发现任何灵魅的痕迹。”吴不凡轻轻摇头。
如果他有发现的话,那么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跟男子说这么多了。
“同为古圈子之人,你应该知道,有些事情,我们不能说的太过明白,我只能给你一个提醒。”男子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动物。”
最后的两个字,几乎轻不可闻,甚至可以说,只剩下口型。
男子忌惮吴不凡两人,但对于那个暗中提醒他的人,虽然有一些感激,但更多的同样是忌惮。
“你逗我吧?”
叶子天自然也看懂了男子的口型所所表达出来的意思。
动物?以为这是拍科幻片呢,可以奴兽呢?
男子没有说话,只是神色凝重的看着吴不凡,他算是看出来,身为四大脉之一茅山一脉传人的叶子天,是以吴不凡为首。
这个名不见传的青年到底是谁?如果不是因为张天谕的缘故,甚至根本就不会有人注意到吴不凡这么一号人。
吴不凡轻轻点了点头,开口,无声,也是口型,所表达的意思是:多谢告知。
古圈子之中,特别是参与大比的人,任何一个人都是竞争对手,不会有人会给竞争对手提供什么情报资料之类的。
从刚刚男子在确定叶子天是茅山一脉传人就放弃抵抗的时候就可以看得出来,男子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野心。
在这个时候,其实说出提醒他的人,反而是一件更为危险的事情。
可以提醒他,自然也可以杀了他。
“你能保证不会在伤人性命的情况下夺取别人的令牌吗?”吴不凡突然将问出一个让叶子天跟那个男子都感到有些诧异的问题。
这个问题的潜在意思就是……吴不凡是准备跟男子交换令牌,而不是准备直接淘汰男子。
在古林之中,没有令牌在身,一天内会被直接传送出古林,也就意味着闯关失败。
至于举办方是以什么判定对方没有令牌的,又是如何锁定对方位置的,这些都是未知数,没有一个人能够搞的清楚,连吴不凡都搞不明白。
除了这种被人夺取令牌被淘汰的之外,还有一种就是待在原地,摧毁令牌,而在那之后,在最短的时间内会有举办方的人过来接你出去。
当然,那样做的话,也就意味着放弃十年大比的资格。
但如果吴不凡在拿了男子的令牌之后,又把自己的空白令牌给男子,那就不一样了,男子不仅不会被淘汰,还很有可能可以过关。
毕竟吴不凡身上的令牌,也仅仅只是需要捕捉六只灵魅而已。
吴不凡跟叶子天两人走了大半天没能见到一只灵魅,那是因为有人从中作梗,没看男子早就已经收集足够数量的灵魅了么。
“可以,可以。”男子几乎是想都不想的就直接点头,他本来就不是嗜杀的人,又不然的话,也不会想着早点抵达山巅就算了。
“我相信你。”吴不凡点了点头,将自己的空白令牌扔了过去。
“谢谢,谢谢。”男子二话没说,将自己的令牌扔给吴不凡,同时脸色大喜的道歉。
“好了,你直接走,不要回头,走十步之后往右再走五步,就可以过阵法了。”吴不凡拿出阵法,看了看之后,抬头朝男子喊道。
“好。”男子几乎是想都没有想就按照吴不凡所说的做。
如果吴不凡想要对他再做什么的话,那么根本就无需给他一块空白令牌,而且也无需在这方面骗他。
古圈子之人,绝大多数人都相信,因果报应。
男子才往后走不到五步,整个人就已经消失在吴不凡跟叶子天的视线内,岔口中,空空如也,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
只有在吴不凡这个主阵人的眼中,还能够看到男子的身影。
“不凡,就这么放他走了?如果他不信守承诺呢?那我们岂不是间接害死了一个人?”叶子天有些不明白,以他想法,自然是拿下男子手中的令牌之后让男子捏碎另外一个令牌,然后让主办方的人把他带走。
鬼知道半天过去还没能够收集到一个灵魅的人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而这里,距离山顶其实也只有半天路程了。
至于放过男子不收取男子手中的令牌,叶子天想都没有想过,不止叶子天不会这么做,连吴不凡也不会这么做。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给对手方便,就是在给自己制造阻碍。
十年大比之中,除了自己以外,其他所有人都是对手,甚至都是敌人,这一点不会有任何改变。
就算是吴不凡跟叶子天,到最后如果遇上的话,也只能全力出手,除非……不想要第一名。
“如果他敢谋财害命,那么我自然有手段对付他。”吴不凡皱着眉头看了看周围:“叶子,我们被人监视了,或者说监视我们的还不是人,你说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抓出来,虐死。”叶子天杀气腾腾道,至于之前的问题,被他抛之脑后了。
既然吴不凡说有办法知道放过的那个男子是否是信守诺言,那么叶子天就不会因为这件事情继续追问下去。
他相信吴不凡,就如同吴不凡相信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