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吴不凡都不曾担心过孤独零一能不能应付的了这只凶灵,他只是不想让别人破坏孤独零一这种难得的历练机会。
附体灵魅,不是什么随随便便就能够遇到的,特别是这种凶灵,想要遇到得看运气。
这也是为什么吴不凡会怀疑这里的事情是人为布局的原因所在。
而且不让小六跟陈天记进去,除了有可能会妨碍孤独零一之外,还有就是为了预防其他意外发生。
小六在旁边呐呐的张了张嘴吧,最终无言以对。
他们l小组在面对灵魅的时候,一般都是选择群起而攻,人多力量大,这不管是面对什么事情,都是如此。
可现在所遇到的情况却完全相反,人多反而成为累赘。
果然,不愧是为数不多的捕灵手,思考跟做事方式都跟人不一样。
陈天记不知道这些,只不过他知道,吴不凡肯定不会无的放矢,在面对鬼怪这一块,吴不凡说的肯定是对的。
实验室内,时不时的传出一阵轰隆声,类似翻箱倒柜的声音,激烈而又显得杂乱无章。
“咳咳,小六,破坏实验室不用赔吧?”吴不凡干咳了两声,有些不好意思道。
他没有透视眼,看不到实验室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却能够感受到里面的阴气越来越稀薄,最重要的一点……听着那些动静,吴不凡都感到有些牙疼。
这特么的……暴力狂啊。
超级实验室里面的器材基本都是全国最先进的,之前别说像孤独零一这般狂暴破坏的,估计稍微动作大一点都要小心翼翼提心吊胆。
现在孤独零一倒好,搞的好像是在拆房子一样。
“不用,老校长在古圈子论坛上发布了悬赏,那么这里的损失就应该不用我们负责。”小六胸有成竹道。
再说了,就算有损失,能损失多少?
“那就好那就好。”吴不凡悄悄松了一口气,刚刚他进去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很不凑巧,他认识里面的几个工具,大多都在几千万甚至上亿这个价码,如果要赔偿的话,吴不凡还真的有些担心这个悬赏所拿到的赏金不够赔。
如果小六知道这些实验器材的价格,肯定不会说这么一句话。
实验室的动静可不仅仅只是吴不凡三人知道,连在下面等待的杨轻柔三女都听的清清楚楚。
甚至于因为这巨大的动静,学校的安保跟教导主任都连忙跑了过来。
他们还真担心今晚还有不知死活的学生把自己给作死了,那到时候教导主任跟这些保安就真的要倒霉了,搞不好甚至连东南大学好不容易累计了几百年才堆积起来的荣誉都会毁之一旦。
只是当他们赶来的时候,却被小九给拦了下来。
很简单的一个,直接出示警员证件还有直接给老校长去了一个电话。
又不然的话,凭借一张警员证还真的挡不住教导主任他们。
毕竟昨天可是死了三个学生了啊,现在学校方面都还没有想好怎么跟学生的家长做交代。
“小九警官,不凡他们……没事吧?”杨轻柔有些担心的望着实验楼那边,其实,在面对其他人的时候,杨轻柔都很温柔,只是在面对吴不凡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不止杨轻柔担心,小艺跟小黎两个人也无比担心,毕竟……她们两个可是看到过吴不凡跟陈天记是怎么抓鬼的。
那场景太恐怖太危险了。
稍微一个不小心,那就是车毁人亡的下场,现在虽然说是在实验楼里面……可是没看发生意外的人都死了吗?一个都不剩下的那种。
“没事。”不善言谈的小九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但语气却十分鉴定。
捕灵手出手如果还搞不定的话……那么除非他们的头出马,否则的话,他们整个l小组全部冲上去估计也是白搭。
“可是……”杨轻柔欲言又止,看着小九那张冷漠脸庞再想到自己上去估计也只是一个负担,最终还是把话吞了回去。
教导主任同样满脸担忧的神色,只不过他们更多的是担心实验室里面的那些器材。
吴不凡他们不知道实验室里面那些器材的价值,但身为东南大学教导主任的他知道啊,那里面任何一件损坏的话,估计把他卖了都赔不起啊,他能不担心吗?
……
实验室内,孤独零一脸色狰狞的握着自己的手臂,此时如果有人在的话,肯定会以为孤独零一是神经病。
因为……他现在的模样,就好像自己的左手在跟右手打架一般,而孤独零一还一脸狰狞的盯着自己的左手。
他的左手上,握着一把散发着冷冽寒气的手术刀。
吴不凡之前出门的时候就提醒过他,小心这把手术刀,而孤独零一确实也这么做了,可是他却忽略了一个致命的关键,那就是……这把手术刀不是死物,确切来说,这把手术刀会自己移动。
这才是最为关键最为致命的。
所以,在转过头的那一瞬间,孤独零一就看到了手术刀已经黏在他的手上。
是真正的粘着,不管他怎么用劲怎么甩,手术刀都稳稳当当的粘着他,就好像这把手术刀是从他的手中生长出来的一般。
实验室一片狼藉,这不是孤独零一有意所为,他所有的一切动作全部都好像是被人控制的一般,完全由不得他。
“好胆,敢操控我们独孤姓氏?”
孤独零一压住自己的左手,眼中凶光爆闪,如果现在他手里有刀,没有人会怀疑他会不会把自己的手剁掉。
只是孤独零一的声音才刚刚落下,刷拉一下,左手传来一道巨大的无法抗拒的力量,刷的一下,孤独零一整个人被带飞了出去,轰隆声中,撞进一个一米七左手的柜子里面。
杂乱的声音之中,孤独零一左手的黄纸符掉落在地上。
孤独零一一脚踹在柜子上,借助反弹的力道,整个陡然向后抛飞,同时右手压制着左手,根本就分不出心思去计较会摔在什么地方。